「張林子怎麼還沒回來?」唐鄄一邊拉上了背包的拉鏈一邊擔憂的望向了山上。
鍾玄朗他們大概知道一些他跟那鸞鳥之間的糾纏,所以也只是默默地在心裡祈禱著。
說實話,到現在周玄清都有些沒回過神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忽然就變成鳳凰了呢?
這讓她想起了上次在黃沙城,也是那般景象,一陣白光過後,死去的人都活了過來。
當時隱約間還聽見了幾聲鳳鳴,那時她還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沒想到這鳳凰竟然是張林子變的。
這傢伙藏得還真是深啊,怪不得他明明看著是個普通人卻有那麼大的力氣呢。
「應該一會兒就下來了吧。」說話間,太陽也望向了山頂的方向。
但是那個方向遲遲沒有人出現,一旁的秦某忍不住問道:「這小子也太沒有時間觀念了點。」
「要不我去找找他?」墨笛主動說道。
林陽制止了眾人:「行了,不用管他,咱們先走吧。」
「咱們就這麼走了?」唐鄄瞪大了眼睛問道。
按照林陽的性格,怎麼可能把張林子一個人丟在這兒?
這一刻,唐鄄甚至懷疑這小子被人給奪舍了。
開什麼玩笑?
「師娘,您就別擔心他了,這小子跟這地方有些淵源。」林陽淡淡的說道。
鸞鳥是絕對不會認錯自己的丈夫的,只是他也沒想到,張林子這廝竟然已經當爹了!
現在人家老婆不讓走,他也不能強求不是?
不過林陽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張林子一定會來!
「那咱們也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兒啊,這島上指不定還有別的怪物呢,要是遇到了怎麼辦?」唐鄄說完就放下了背包朝著山上的方向去了:「我去找找他!」
這一路上張林子對唐鄄的心思都被她看在眼裡,雖然唐鄄嘴上不說,但心裡還是有些感動的。
只是她的心裡已經裝著一個人了,實在是裝不下第二個人了。
「師娘!」
林陽趕緊一把拉住了她:「您放心吧,他會來的。」
聽到這話,唐鄄蹙眉看了林陽一眼。
「鄄姐,既然林陽都這麼說了,那咱們就先走吧,別等了,張林子跑的快,肯定能追得上咱們的。」太陽也上前勸說道。
唐鄄這才不甘心的衝著那山上看了一眼,隨後轉頭看向了林陽:「小子,這傢伙要是回不來的話,有你哭的!」
林陽也只是笑了笑,便帶著眾人朝著一個方向去了。
他們的船在海邊,只要沿著海岸線一直走就能找到了,而且有周世傑在,找到他們的船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兒。
等到船駛出一定的距離之後,他再召喚一下宋明清,那大家就能順利回去了。
宋明清雖然不能上蓬萊,但是其他的地方還是可以出現的。
小黑跟在隊伍的末尾,依依不捨的看著眾人,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哥!」
慧心叫住了林陽,可憐巴巴的看向了他:「咱們能不能把小黑帶上?」
所有人都看向了小黑,此時它也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眾人,似乎很想跟著他們離開。
但是這事兒哪兒有那麼簡單?
小黑本身長得就跟一般的蛇不一樣,而且它的體型龐大,也不能當個寵物帶在身邊啊。
「阿彌陀佛。」
不等林陽說話,摩訶就開了口:「慧心,我知道你捨不得小黑,但是這世上的萬物都有本該屬於他們的地方,小黑屬於這裡,你明白嗎?」
慧心自然也知道這些道理,但是對他而言,小黑已經是他的朋友了。
「就是啊慧心,這傢伙這麼大,咱們帶著實在是不方便。」秦某也在一旁說道。
「要是他能變小一點的話,你揣懷裡我們也沒意見啊。」周世傑也跟著說道。
慧心依依不捨的看向了小黑,上前伸手摸了摸它的雞冠,委屈的像是下一秒就會掉出眼淚來。
「小黑,對不起,你太大了,我不能……」
下一秒,眾人都眼睜睜的看著剛才的龐然巨物在慧心的撫摸之下竟然逐漸縮小了身形,最後化作了筷子一般粗細的一條小黑蛇在地上仰著頭看向了慧心。
這一變故是眾人都沒想到的,這小黑到底是個什麼傢伙?怎麼還能變大變小呢?
這也太不科學了!
也就是他們這一路走來見過了太多不科學的事情,現在再見到這樣的事兒也不覺得有多奇怪了。
慧心蹲下身伸出了手,小黑便順著他的指尖爬上了他的手心,在他的胳膊上盤成了一圈,要是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這是個蛇形手鐲呢!
慧心轉頭看向了林陽,伸手給他展示了一下,委屈巴巴的喊道:「哥。」
林陽現在也有些沒回過神來,小黑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
但是看的出來,小黑也很喜歡慧心,人家都做到這一步了,林陽總不能說不帶著它吧?
「帶上吧,但是你得好好的照顧著它,別傷著它了。」
小黑現在這么小一條,要是掉在地上一腳就給踩死了,當然要小心一些了。
「這世界真的是癲了。」秦某在一旁搖頭。
墨笛則是眯眼看向了慧心手腕上的小黑,腦子裡想起了另一種生物。
一行人從早上走到了下午,天色眼瞅著都暗了下來。
這一路上唐鄄可以說是一步三回頭,但是都沒看見張林子的身影,不免又有些擔心了起來。
「要不咱們找個地方休息吧?順便等等張林子。」
太陽看出了她的擔憂,主動說道。
前面剛好有一片空地看著還算安全,可以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休息。
走了一天了,也該歇歇腳了。
「呀呀呀——」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雖然林陽聽不懂,但他還是覺得,鸞鳥一定罵的很髒!
鳥背上,張林子朝著眾人揮手:「林陽兄弟!」
眾人紛紛抬頭看向了他,這小子還真追上來了,還是騎鳥來的!
鸞鳥在空中不斷地盤旋,卻遲遲沒有要落下的意思,張林子在它的背上不斷地給它做著思想工作,讓它趕緊把自己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