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吐完了之後走了出去:「我現在就聯繫當地的官方!」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當然要好好的調查一番了。
這味道實在是太刺激了,就連遠處院子裡的僧人都聞到了,半夜三更的,好幾個僧人結伴前來尋找氣味的源頭。
摩訶無奈,只能站在院子外面跟他們一一解釋,說是陳林他們在做實驗。
這事兒是出在了他們寺院裡,波若寺不像別的地方,這裡平時是不會有香客來的,所以這事兒很有可能是寺院裡的人幹的,這個時候不能打草驚蛇。
等到把人都打發的差不多了,摩訶才回到了小院內。
大家已經將那嬰兒給包裹的嚴實塞了回去,太陽也拿出了秘制的香粉灑在了院子裡,味道勉強讓人能接受了一些。
「阿彌陀佛。」
摩訶雙手合十對眾人微微躬身:「實在是不好意思,幾位施主受驚了,我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大師,這種時候就別說廢話了。」陳林拉著摩訶坐在了石凳上,遞給了他一支煙。
「這寺廟的情況你比我們都要熟悉,你覺得這事兒會是誰幹的?」
「這……」
摩訶遲疑了片刻,腦海中閃過一抹人影。
「拉曼!」摩訶報出了一個名字。
「拉曼是誰?」張林子好奇的問道。
「也是這寺院裡的僧人,除了我和上師之外,他是這寺院裡身份地位最高的。」
摩訶將拉曼的情況簡單的跟眾人介紹了一番,這個拉曼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十幾歲的時候從孤兒院出來便進了波若寺。
這些年在這兒也算是潛心修行了,但是這個人給摩訶的感覺很不好,他總覺得此人身上帶著幾分戾氣。
雖然他們主張的是另一種修行之道,但是這些僧人給人的感覺大都是和善的,唯獨這個拉曼不一樣。
這些僧人在拿起戒刀的時候都是因為迫不得已,但拉曼似乎天生就是個魔鬼,喜歡殺戮的感覺。
「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能當和尚?」張林子不解的問道。
「阿彌陀佛,佛門本就是個包容之地。」一旁的慧心開口說道:「佛門包容一切,淨化一切。」
「沒錯!」摩訶點了點頭:「但是拉曼是不被淨化的那種,他似乎在追求一種……邪惡的道。」
聽到這個張林子就覺得頭大:「大師,別說那麼多了,你就說有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兇手就行了。」
「我這段時間不在寺內,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這種事情官方的人比我更專業,還是讓他們來調查吧。」摩訶淡淡的說道。
陳林看出來了,這傢伙這是想省事兒啊。
不過他剛才已經通知了官方的人,等他們來查驗一下指紋之類的,相信很容易就能找到兇手。
畢竟這十二個嬰兒可不是小數目啊,兇手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
「行了,都折騰一天了,大家辛苦了,回去休息吧。」陳林對眾人說道。
「前輩,這特麼誰能睡得著啊?」張林子盯著滿地的塑封袋問道。
出了這樣的事兒就算是他這種沒心沒肺的玩意也沒辦法安然入睡,更何況其他人了。
眾人便在這院子裡安靜的等待著官方的人來,不多時陳林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因為事關重大,官方的人來的也不少,直接將整個波若寺圍了起來。
「這麼大的陣仗?」
見此情形張林子嚇了一跳,他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呢。
「陳老。」
為首的男人朝著陳林伸出了手,臉上還帶著幾分崇敬之色。
「辛苦你們了。」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當場開始準備驗屍,嚇得張林子他們都跑了出去。
跑出去之前張林子還不忘將唐鄄也帶上,唐鄄剛從昏睡中醒來,沒睜眼就聞到了這一股子惡臭,直接吐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就被一群人直接帶了出去。
因為是陳林的人,而且事發的時候他們也不在,所以直接排除了他們的嫌疑,可以出寺廟活動。
正好他們也不能一直在這裡待著,就直接收拾行李回到了市區的酒店。
……
江城。
林陽今天難得有時間好好的陪沈怡然逛個街,一路上兩人幸福的就像是剛在一起的小情侶。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路上,林陽總覺得似乎有人在跟著他們。
「你看什麼呢?」
買個冰淇淋的功夫,林陽起碼回頭看了四五次,沈怡然這才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林陽笑著說道,隨後捏了捏她的手。
「我想上個洗手間,你在這兒等我。」沈怡然鬆開了他的手說道。
林陽掃了一眼,距離他們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就是公共廁所,便點了點頭。
這麼點距離,應該也不會出事兒。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衛衣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人湊到了林陽的身側,跟面前的人要了個冰淇淋,隨後便塞給了林陽一個什麼東西。
在對方靠近的時候,林陽明顯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氣息不對勁兒,但也沒有打草驚蛇。
等到人離開之後,他才打開了手裡的東西,是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林陽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地址,隨手將紙條丟進了垃圾桶,接過冰淇淋離開了。
好在沈怡然沒有出什麼意外,沒兩分鐘就從公廁出來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一直逛到了晚上,夜色之下,面前的城堡前綻放出了盛大的煙花。
看著這一幕,沈怡然的眼眶濕潤了起來。
兩人結婚這麼久,這是她過的最幸福的一天。
「林陽,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沈怡然轉頭看著身側的人問道。
「會!」
林陽堅定的說道,將人攬在了懷中,低聲道:「等一切都結束之後,我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一起見證我們的幸福。」
說完這話,林陽便低頭吻了上去,沈怡然也緩緩地閉上眼回應起了他。
若不是在大街上,林陽的手怕是就要不老實了。
此刻,他只是默默地將人抱的更緊了一些。
剛把人送回家,林陽便匆匆忙忙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