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然有些懵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見林陽的身影啊。
對方帶著他們去了一個像是醫院的地方,把她和林賀關在了一處病房內,但是那地方很奇怪,窗戶都在牆壁的最頂端,而且只有很小的一扇。
每天到了時間就會有人送來吃食,還有水果飲料什麼的,也不曾虧待她。
房間裡還有電視機,只是沒有網絡沒辦法跟家裡人聯繫。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一個男人進來,說他們可以走了,然後他們就回到了別墅里。
「然然!」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沈怡然心裡咯噔一下,轉頭看見林陽的瞬間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朝著樓梯上狂奔而去。
林陽也趕緊跑了下來,兩人在樓梯上緊緊相擁。
看著這一幕一屋子的人都頗為感動,葉青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林陽對沈怡然的愛絲毫不比他這個當爹的少。
「然然!你沒事兒吧?他們沒對你和孩子做什麼吧?」林陽低聲問道。
沈怡然搖了搖頭:「我沒事兒,他們什麼都沒幹,只是把我關了一晚上而已。」
「賀賀呢?也沒對賀賀做什麼吧?」林陽的聲音里依舊帶著緊張。
「沒有,孩子我一直抱著沒撒手。」
聽沈怡然這麼說林陽這才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再次將人緊抱在了懷中。
這抱著的哪兒是人啊?這是他的命啊!
「然然,委屈你了。」
林陽下巴抵在沈怡然的肩膀上,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沒關係,我等你。」說這話的時候,沈怡然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哽咽。
「媽說你又懷孕了,我竟然到現在才知道,我對不起你們母子。」
聽著林陽的話沈怡然搖了搖頭:「林陽,別這麼說,你做的是為國為民的大事兒,不能因為我和孩子耽誤了你。」
聽沈怡然這麼說,林陽更覺得愧疚了,默默地捏緊了拳頭。
此生得此賢妻,夫復何求?
……
南域,波若寺。
「上師,能帶回來的都帶回來了。」
禪房內,大和尚盤腿坐在一方茶几面前,摩訶吊兒郎當的坐在床邊對他說道,隨手抓起一顆葡萄丟進了嘴裡。
「阿彌陀佛,辛苦你了。」
對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摩訶:「林陽施主呢?」
「他家裡有事兒,所以先離開了,等事情處理完了,應該也不會回到波若寺了。」摩訶想了想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提到林陽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幾分落寞。
「摩訶。」
大和尚的面色嚴肅了幾分,摩訶這才轉頭看向了他:「您要走了?」
「阿彌陀佛,不是我要走了,是我的時候到了。」大和尚笑著說道。
摩訶微微蹙眉:「您這個時候走的話,波若寺怎麼辦?」
「這不是還有你嗎?這波若寺,本也該是你的。」
摩訶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師傅這是給我留下了個大麻煩啊。」
「上師,這些年辛苦您了,您放心,等您走了之後,我會挑選出新的人來掌管整個寺院。」
摩訶朝著對方雙手合十,面色也嚴肅了幾分。
「那你呢?」大和尚看著摩訶說道:「你不是不參與這些事情嗎?」
「阿彌陀佛,我只是想去尋找我們該走的道。」
說到這兒,摩訶的眼神堅定了幾分。
「這些年承蒙照料。」
大和尚朝著摩訶微微欠身,摩訶點了點頭,隨後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前腳他剛離開,後腳大和尚便端坐在剛才的位置上,腦袋一歪沒了聲息。
咚咚咚——
寺院內的鐘聲響起,整個寺院都跟著熱鬧了起來。
陳林等人本來還在睡覺,聽見外面的動靜兒以為出事兒了,紛紛出來查看。
「大師!出什麼事兒了?」
陳林出了院門,抓住一個朝後院跑的和尚問道。
「阿彌陀佛,上師圓寂了。」
聽到這話陳林倒也沒有過多的震驚,只是趕緊回房間換了身乾淨衣服,招呼著其他人一起朝著後院去了。
「這和尚怎麼說沒就沒了?可惜了。」院子裡,唐鄄幾人坐在石桌前說道。
這樣的場合,她們這幾個女人還是不摻和的好。
「鄄姐,你說林陽那邊怎麼樣了?」太陽此時還擔心著林陽家裡的情況。
「小丫頭,別怕,林陽那小子的本事比咱們都大,他能處理好的,若是他都處理不了,那咱們就算是去了也是給他找麻煩。」唐鄄淡淡的說道。
「說的沒錯,咱們就在這兒等著他回來就是了。」周玄清也點了點頭說道。
聽到這話,太陽沉吟了一聲,表情依舊帶著擔憂。
就在這時,院子裡忽然捲起了一陣風,讓幾人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周玄清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迅速做出了反應,當即起身環顧四周,發現角落裡的那口井正在往外冒著黑氣。
「不對!這井不對勁!裡面好像有東西要出來了,你們小心些!」
周玄清一邊提醒一邊衝進房間去拿自己的桃木劍和符紙去了,唐鄄蹙眉看著那井口:「我記得這是一口廢井,從始至終都沒有打開過啊!」
被她這麼一說,太陽也想起來了。
第一天來這兒的時候摩訶就說過,那井是廢的,用水的話院子裡有水龍頭。
她當時還多看了一眼,那井口上蓋著石板不說,還被鐵鏈給封鎖著。
「你們站在我身後!」
周玄清從房間內沖了出來,手裡抓著符紙和桃木劍,腰間還多了個黃布包。
她迅速地從哪黃布包裡面掏出了一把硃砂灑在了三人的周圍畫了個圈,隨後又將符紙遞給了兩人:「這的護身符,有東西靠近的時候能抵擋一下。」
兩人緊緊地將符紙抓在手中,目光緊盯著那井口,但是唐鄄兩人壓根就看不出來那井口有什麼東西冒出來。
周玄清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這井裡的東西不簡單,這黑色的霧氣已經布滿了整個院子。
但是唐鄄兩人現在只能感覺到溫度的下降,什麼都看不見。
周玄清默默地捏緊了桃木劍,另一手隨時準備掐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