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說話注意些，人在做，天在看。」司馬青伸手指了指上方。
林陽嗤笑一聲，他早就不在乎這些了。
畢竟他這條命，從生下來就放在別人的棋盤上，又何必在乎那麼多？
「我師傅他們人在哪兒？」林陽冷聲問道。
「蓬萊。」
「蓬萊？」
林陽再一次瞪大了眼睛：「那不是神話中的仙山嗎？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地方？」
「沒錯，蓬萊的確存在，而且我還能告訴你，那是距離神仙最近的地方。」司馬青點頭說道。
「這世上真的有神仙？」林陽不確定的問道。
這個問題他問過不止一個人，但是自己卻始終無法接受。
神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不老不死就是神仙？還是像小說當中那樣太移山填海，呼風喚雨的便是神仙？
司馬青沒有回答，而是頗有深意的看向了他。
「林陽，人要接受現實。」
林陽沉吟了一聲：「蓬萊在哪兒？」
「我只能告訴你，蓬萊在海上，但是具體的位置我也不清楚。」
司馬青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我剛從海上回來，並沒有找到蓬萊，只有跟蓬萊有緣分的人才能找到它，我不是那個人。」
「你也是長生者嗎？」林陽看著司馬青不確定的問道。
剛才陳林提到，這個人是前輩。
而且跟他說話時，陳林的姿態都會低一些，但絕對不會是因為身份的差距。
「從你們的角度來說，算是。」
司馬青並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我是武者，自幼習武，一身筋骨被淬鍊的早就非同尋常了，為了這些家族花費了幾十億去購買各種各樣的珍稀藥材，多活幾年也是應該的。」
聽著他的話林陽頗有些被觸動到了，在這個靈氣稀薄的年代，只有有錢人才能享受到這些資源。
「你們是有什麼不能插手這些事情的規矩嗎？為什麼這些事情你們不來做，而是要讓我們來做？」林陽看著司馬青繼續問道。
「的確是有一些限制的，畢竟我們的存在已經算是逆天了，若是再阻止事物按照原本的路徑發展的話，只會加速我們這些人的消亡。」
「不過你放心，若是真的到了危及全人類生死存亡的時候，我們也會出手的。」
「都到了那個時候了，你們出手能做什麼？拯救世界？」林陽嗤笑著問道。
「盡我所能。」司馬青點了點頭。
林陽沉吟了一聲：「你來跟我說這些，是為了讓我去蓬萊找我師傅？」
「蓬萊是要去的，但不是現在。」
「我只是想看看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來？」
司馬青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的林陽，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個孩子。
在他眼裡林陽可不就是個孩子嗎？
「你說我師傅背叛了大夏，他是加入了人類逆行計劃的組織還是幹了什麼？」
「他和你哥哥給這個組織提供了一些幫助，這也就是為什麼這些變異的人種會發展的這麼快的原因。」
對此，司馬青沒有隱瞞。
聽著他的回答，林陽心裡五味雜陳，畢竟他從來沒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不過他這個人不像陳林那么正義，若真的跟師傅站在了對立面，他也絕對不會對師傅出手的。
「林陽，你現在可以說是整個大夏……不！整個人類的希望！」
司馬青看林陽的眼神多了幾分熾熱：「我們一直在等著你的出現，只有你能改變這一切。」
「若是你都改變不了的話，那就真的完了。」
「別給我戴高帽。」林陽嗤笑一聲，他可不接受任何形式的PUA。
「我也只是個普通人，像你說的，我也只能盡我所能而已。」
說完這話林陽又摸出了一支煙含在嘴裡點燃了：「所以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你不好奇什麼時候能去蓬萊嗎？」司馬青笑著問道。
「反正自從我上了這賊船之後，不是一切都聽從你們的安排嗎？該去的時候，你們自然會讓我去。」
林陽靠在沙發上，眼神漠然。
「我知道這種被當成棋子的感覺讓你很不舒服，但即便是棋子，你也是最重要的那一顆。」
「我謝謝你！」
林陽站起身來，實在是懶得聽他廢話，直接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司馬青笑了笑，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
……
剛回到房間，林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般不會有人聯繫他，他之前的那些朋友要麼都知道他在幹大事不敢打擾他，要麼就以為他已經不在了，也不會打擾他。
看著上面閃爍的號碼，林陽遲疑了一下接了起來。
「餵？」
「林陽嗎？」
電話那端，白天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有時間見一面嗎？」
「你在哪兒呢？」林陽對著電話嗤笑著問道。
他跟白天之間，從來都算不得是仇人。
「你出酒店往東三百米，進入一個小巷子之後右拐，從巷子出來往左兩百米有一家料理店。」
聽到這話林陽瞪大了眼睛，開什麼玩笑？白天也在這兒？而且他還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
林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白天這小子有幾分本事，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厲害。
要不是身上的衣服鞋子一直都在換，林陽都得懷疑這小子是不是給他裝什麼定位器了。
想到這個，林陽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現在科技這麼發達。
不過現在似乎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林陽一個念頭將阿紅叫了出來。
只一瞬間，阿紅便帶著他站在了一家名為食生的東瀛料理店門口。
看著那門口的東瀛招牌，林陽微微蹙眉，這小子見他選什麼地方不好？非得找個這樣的地方？
進門之後便看見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踩著小碎步朝著他走來，用東瀛話跟他問好。
林陽本不想答應對方，但是女人卻小聲用大夏語言說道：「請跟我來，故人在等您。」
聽到這話，林陽沒有絲毫遲疑的跟上了對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