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沈怡然還是不肯相信他。
「白少,我再說一遍,林陽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我幫不上忙。」
「既然你這麼自信自己不會傷害他,這些話你還是自己告訴他吧。」
沈怡然的聲音冷了八度,這個白天現在來跟她說這些事情不就是挑撥離間嗎?
「嫂子,我說的都是真的。」
白天雙眼誠懇的望向了沈怡然,但是他現在說的話沈怡然連個標點符號都不帶信的。
「白少,林陽的事情我真的摻和不了。」
沈怡然嘆息了一聲:「恕我無能為力,要是沒有別的事兒,就請離開吧。」
見沈怡然給自己下了逐客令,白天也不好再死皮賴臉的呆在這兒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
等到白天走了之後,沈怡然發出了一聲長嘆,但腦子裡卻不自覺的回想起了剛才白天說的話。
掏出手機找到林陽的號碼,遲疑了許久還是沒有打過去。
她相信林陽的能力,若是他的身邊真的有人要害他的話,林陽自己是能察覺到的。
……
柳江城。
「一個月五千,不能再低了!」
面前穿著一身花棉襖的女人伸出了五個手指頭說道,胖乎乎的臉上帶著幾分潑辣。
「行!沒問題!」
陳林答應的很是乾脆,看著女人說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們住在這兒的時候,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擾。」
「你們不會是什麼逃犯之類的吧?」陳林的話引起了女人的警惕,她看著陳林蹙眉問道。
「大姐,我們是正經人,只是比較喜歡安靜。」林陽解釋道。
「隨便你們,反正我一個月之後來收房子,要是什麼東西壞了,那可是要照價賠償的!」女人冷哼一聲說道。
「沒問題!」
林陽乾脆的跟對方簽了合同付了款。
將女人送走之後,看著這偌大的院子林陽有些頭大,這地方距離醫院倒是近,不足五百米。
但是要打通一條地道也絕對不是三兩天能完成的小事兒。
要不是那些人用陣法將下面封印住了,宋明清進不去的話,他們哪兒需要這麼麻煩?
這院子裡挖掘機是肯定開不進來的,只能靠人工挖掘了。
「前輩,這地道該不會是咱倆挖吧?」
「當然不是了!」
陳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已經叫人了,最晚明天就能到,明天晚上就開工!」
「為什麼是晚上?」
「因為他們習慣於晚上幹活。」
林陽好像明白了什麼,陳林他們那個組織里人才輩出,像這種挖地道的活還真可以交給專業人士來干,比如高林辰那種專門盜墓的。
「咱們這麼大的動靜,只怕很容易被那些人察覺吧?」
林陽有些擔憂的說道,這地方也不是什麼隱秘的角落,從醫院的大樓上一眼就能看見他們這整個院子。
「這簡單,一會兒我跟老周一起布個陣,做個障眼法出來,保證他們什麼都看不見。」
就在這時,前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吵嚷聲。
兩人皺起眉毛走了出去,這前面本來是個麵館,但是已經荒廢很久了,所以陳林才能把這地方這麼輕鬆的給租下來,按理說不會有人來啊。
「你們是幹什麼的?」
一個長相兇悍的男人看著兩人質問道:「你們怎麼在我家裡?」
「這院子是我們剛租下來的,簽了合同的。」陳林拿出了合同說道。
「誰租給你們的?這院子是我的!」男人冷聲道。
林陽腦子裡第一想法就是仙人跳!
這該不會是剛才那女人跟這男人一起設的局吧?
「是一個大姐租給我們的,怎麼?她不是您的家人嗎?」陳林禮貌的問道。
「什麼家人?老子不認識,這是我家的院子,我爺爺傳下來的!」
男人一臉的橫肉都跟著抖動了幾下:「我告訴你們,趕緊離開這兒!」
「我們付了錢。」林陽冷聲道。
「誰收了你們的錢你們找誰要去,我又沒收到錢!」男人嗤笑一聲,滿臉的不屑。
陳林趕緊給剛才的女人打電話,卻發現對方留下的號碼是空號。
好傢夥,還真是仙人跳啊!
租房簽約的時候不需要對方的身份證複印件,只是一份合同而已,甚至還只簽了個字,連個手印都沒按下。
「這個叫趙春榮的你不認識?」陳林指著上面的名字問道。
「不認識!沒聽說過!」
男人大手一揮說道:「你們想租這院子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也不住這兒,咱們可以重新簽一份合同!」
林陽的面色凝重了幾分,這倆人是商量好了想賺他們雙倍的錢啊!
估計是看他們從外地來,長得也不兇悍,覺得他們好欺負罷了。
「我不管你是誰,這院子我們已經租下來了,合同也簽了,你要說這院子是你的,那你現在就可以報警。」
林陽冷聲說道,他是不差這點錢,但是也絕對不會讓這些人給耍了。
「你們莫名其妙進我家裡,你們還橫起來了?」
男人當即掏出了手機:「報警就報警!」
陳林也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幫我找一個人,趙春榮,可能是化名,身高一米六三……」
趁著男人報警的功夫,陳林已經將剛才那女人的樣貌跟電話那端的人描述的清清楚楚了。
對面的男人打完了報警電話依舊是一臉的囂張:「這房子我也不住,你們要是非得租的話一個月八千,我租給你們就是了。」
看的出來,這男人的目的還是為了錢。
「這錢我們已經給過了,在警方來之前,咱們還是等一等吧。」
說話間,林陽遞給了陳林一支煙。
對面的男人也掏出煙含在嘴裡點燃了,這樣的事兒他也不是第一次幹了,反正那合同上什麼都沒有,他怕什麼?
陳林也沒想到租個房子還能遇到這樣的事兒,這些人還真是閒得無聊了,非得找他們的事兒。
電話打出去不到二十分鐘警方的人就到了,但是來的只有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還是開著私家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