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周玄清衝上前將周玄朗給拖了回來,此時鐘玄朗的雙眼已經開始變成了紅色。
她來不及多想,掏出隨身的藥丸給他塞了三顆進去。
「小心!」
身後襲來一道勁風,周玄清來不及回頭,只聽見一聲呼喊,懸著的心頓時放鬆了下來。
陳林飛快的掐訣,一道金光將那怪物給打的後退了一些。
這傢伙似乎有自己的意識,見到來人轉身就跑。
「抱著孩子!」
林陽將手中的孩子遞給了身側的太陽,拔腿追了上去。
「阿紅!」
一道紅光閃過,林陽直接來到了那怪物的面前。
那傢伙瞪大著眼睛看著忽然出現的林陽和阿紅,紅色的雙眼中滿是戾氣,渾身都被黑色的陰氣給包裹住了。
他晃了晃腦袋,轉頭朝著身側的山林鑽了進去。
不等林陽說話,阿紅便攥著他的手腕再次將那怪物給堵住了。
那怪物似乎也惱了,朝著林陽齜牙咧嘴,喉嚨里發出嘶啞的聲音:「非得找死是嗎?」
林陽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怪物,這傢伙不光有自己的意識,竟然還會說話!
不等對面的玩意出手,林陽便迅速掐了個訣,一道金光朝著那怪物狠狠地打了過去。
那怪物也嘶吼著朝著林陽撲了上來,阿紅試圖用自己的雙眼控制對方,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秒,那傢伙便恢復了正常。
但這一秒足夠讓林陽將其打飛出去了,看著怪物落地,林陽迅速的掐訣開始引雷。
那怪物也知道林陽不是好惹的,轉身拔腿就跑。
阿紅急忙帶著林陽追了上去,隨後一揮手,一道勁風將其掀翻在地。
林陽迅速的凝聚起了頭頂的雲層,閃電朝著那怪物落了下去。
轟隆隆——
怪物還沒反應呢,阿紅先身形一隱消失了。
他們這些鬼怪最怕的就是天雷了,這玩意能摧毀一些邪惡的東西。
一道閃電準確的劈在了那怪物的身上,後者腳下踉蹌,還準備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林陽急忙控制著又一道雷電朝著那怪物劈了下去,那怪物瞬間被掀翻在地。
「放過我!」
此時,他竟然朝著林陽大聲喊道:「求求你!」
這是林陽第一次遇到會說話的怪物,便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那怪物問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嗎?」
反正這傢伙絕對不是個活人,此時他的狀態已經跟活人沒有半點關係了。
「我……我是長生者!」
怪物遲疑了片刻,朝著林陽說道:「我們被注入了實驗用的藥劑,所以變成了不老不死之身,但是我們必須要聽從他們的安排,否則他們就不再給我們提供藥劑,那時候我們就真的死了。」
聽著這話林陽很的詫異,所以這些傢伙是要靠著那些藥劑才能繼續存活?
這也說明了所謂的人類逆行計劃當中最大的一個弊端。
這樣的東西即便是真的被研究出來了,沒有太大的副作用,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能買得起這樣的藥劑。
眼前這個,不過是他們試驗品之一罷了。
「不想死的話,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林陽衝著那傢伙厲吼道。
那怪物趕緊點頭,一雙血紅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林陽,甚至還伸出暗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你們為什麼要襲擊這個村子?一共來了多少人?」
「只有我一個。」
那怪物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只需要咬傷一個人,剩下的人就都跑不了。」
「是上面讓我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說的這個上面是誰?你怎麼跟他聯絡?」林陽繼續問道。
「他……他也是跟我一樣的人,但是他的等級比我高。」
那怪物瑟縮著說道:「我平時都跟在他身邊,他心情好的時候會把剩下的藥分給我。」
這麼一聽,那玩意好像跟會上癮的毒品沒什麼兩樣,一旦斷藥就會要命的那種。
「他是不是叫天?」林陽冷聲問道。
那怪物點了點頭:「對!沒錯!」
「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那怪物更加驚恐了:「我不能告訴你,他會殺了我的。」
林陽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巧了,我也會!」
聽著這話,那怪物喘著粗氣看向了林陽,隨後迅速起身轉頭就跑。
林陽控制著一道驚雷砸在了那怪物的身上,但是這並不能阻止他逃跑。
看樣子這傢伙是真的死也不打算說了,既然這樣,那也不能留他了!
林陽控制著那雷電,三兩下就將那怪物給變成了一堆黑炭。
上前確認過這玩意死的不能再死了之後,林陽這才讓阿紅帶著自己回到了剛才的地方。
「師兄!師兄你堅持住!不能變!」
周玄清抱著鍾玄朗的腦袋,一個勁兒的喊著他的名字。
那藥已經給他吃了五顆了,再吃就算是他不死也得毒死了,所以她現在只能盼著林陽趕緊回來。
一道紅光閃過,林陽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看著地上的鐘玄朗,他趕緊扯開了他的衣袖,鍾玄朗的整條胳膊都變黑了,身體也逐漸開始發黑,胳膊上青筋暴起,眼看著就沒救了。
林陽趕緊用銀針護住了他的心脈,隨後拿出了許久不曾使用的林家無極針。
這東西能讓大限已至的人活蹦亂跳,這種時候應該也能派的上用場。
「林陽!你救救他,你一定要救救他!」周玄清看著林陽含淚說道。
她從小跟鍾玄朗一起長大,受到這個大師兄的百般照顧,自然是不希望他死的。
林陽點了點頭:「師姐,我儘量。」
隨後他扯開了周玄朗胸前的衣服開始施針,每一針下去都會迸發出一道金光,鍾玄朗的胸前明顯恢復了血色,也讓林陽看見了希望。
隨著十二枚金針都刺入了他的身體當中,林陽趕緊調動了身體當中的那股氣息,將手掌放在了金針的上方。
隨著金針的不斷顫抖,鍾玄朗的身體也跟著顫抖了起來,像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