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葉清風閉上眼睛停止了掙扎,脈搏也沒有了跳動的跡象,奇小手這才鬆開了手,反手抽出了前排座位上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葉清風的心臟當中。
隨著匕首的拔出,鮮血噴涌,葉清風臉上的血色逐漸消散。
小院內的鬥爭也逐漸平息,奇小手這才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一次,葉清風是真的死了!
不遠處的院門口,兩名暗衛守在左右,剛才倒地的人紛紛起身,丟掉了身上的血包。
白天淡定的坐在院子的一角,面前的爐子上還燒著一壺茶。
「這次辛苦你了。」
身側的男人緩緩起身,拱手道:「為白少效勞是我的榮幸,只希望將來有成果之後,白少不要忘了我。」
「那是自然。」白天笑著說道,主動給對方倒了一杯茶。
「茶我就不喝了,要是沒有別的需要,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這話,男人轉身朝著院外去了。
走了沒幾步,就由剛才的面容變換成了另一張臉。
這便是蕭千面,江湖中的易容大師,無論你想要一張什麼樣的臉,他都能給你。
而整個江湖,沒有一個人見過他的真實面貌。
……
柳江城。
酒店內,林陽等人平安回來,唐鄄他們也鬆了一口氣。
幾人在那水底下呆了兩三天沒被凍死完全是因為身體素質好,此時一回來都迫不及待的去洗澡去了。
泡在溫熱的水中,林陽的腦子飛快的轉動了起來。
他是真沒想到,那水下地宮的出口竟然是在旁邊的一座山內。
怪不得尋常人找不到呢,就連河老頭都帶著他們走了許久。
原本他還以為此間事了能去下一個地方了,但是回來之後唐鄄告訴他,那個叫顧言的小子被注射了那種能讓人變異的藥。
現在趙暢已經被審問了好幾輪了,依舊是一句話都不往外吐。
所以一會兒洗完了澡,他還得親自去見一見這個市首。
看來那人類逆行計劃所波及的範圍比他想像中的要大得多,就連柳江城這樣的小地方都有那玩意的蹤跡。
出來之後林陽換了身衣服,陳林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其他人都在酒店休息,他跟陳林兩人上了門外的車。
「前輩,這件事兒目前到底涉及到了多少地方?」林陽面色嚴肅的問道。
陳林他們的組織還算強大,而且背後又有大夏的官方支撐著,所以知道的應該不少吧?
比如這柳江城的事情,他難道真的是不知道嗎?還是故意引林陽他們發現?
「我只能告訴你,比咱們想像的大,但是具體是多少我也不清楚,幾乎整個南方……都淪陷了。」陳林遲疑了片刻說道。
聽到這話,林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面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前輩,這件事兒發展的這麼厲害,就憑咱們幾個,真的能救所有人嗎?」林陽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而今他們該做的難道不是團結起大夏所有人,共同去抵禦外敵嗎?
但是陳林也好,上面的人也好,都將全部的希望寄予在了他們幾個人的身上。
他們是人,不是神。
「林陽,這件事兒涉及的東西太複雜了,而且還沒到那個地步,所以暫時不能引起大家的恐慌。」
「而且你放心,咱們絕對不是這麼幾個人,在咱們的背後,永遠有組織和大夏撐腰!」陳林面色堅定的說道。
「前輩,事到如今,我別無所求,只希望將來有朝一日,我即便是被你們給賣了,也能保證我家人的平安。」
林陽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淡然的說道,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兒發酵到最後不可收拾的地步,第一個犧牲的,很有可能就是他。
他倒是不介意為了大夏的百姓去犧牲,但是他的老婆孩子,得有人照顧!
「林陽!若非萬不得已,我必會護你平安。」
陳林這意思,算是默認了林陽的猜測。
車子很快停在了一處小院前,這裡里外外都是陳林的人,還有幾個穿著軍裝的人在門口守著。
林陽跟著陳林下了車朝著院子裡去了,這裡里外外都有人把守著,還有幾個人拿著電腦雙手在鍵盤上飛舞著,這場景似曾相識。
屋內,趙暢被拷在一把椅子上,面前放著一張茶几。
對面坐著一個黑臉男人,屋內的四個角都有人守著,除了一扇門和一扇窗戶之外沒有別的能逃出去的地方。
此時的他整個人看著毫無血色,像是經受了極致的折磨。
「你們先出去吧。」
陳林揮了揮手打發走了屋內的人,這才隨手抓起一把椅子,跟林陽一同坐在了他的對面。
趙暢看著這兩人露出一抹苦笑:「我能說的我都說了。」
「那不能說的呢?」
林陽淡定的說道,摸出煙來遞給了陳林一支。
對面的趙暢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似乎也想要一支,但是沒開的了口。
「你們給顧言注射的什麼東西?那東西是哪兒來的?」林陽叼著煙問道。
趙暢沒有半點反應:「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這些東西都是顧言告訴我們的,你是覺得我們是傻子嗎?」
「那傢伙的話你們都信?一個裝瘋賣傻好幾年的人,有什麼可信的嗎?」
說話間,趙暢有意無意的瞥向林陽的手邊,那裡放著林陽的煙。
林陽主動將盒子和打火機推到了趙暢的面前,後者有片刻的詫異,隨後便自然地掏出一支煙來點燃。
「謝謝。」
深吸了一口之後,趙暢像是活過來了。
「其實你也沒必要為了那些人隱瞞,你只需要告訴我們你知道的就行,我們知道的比你多。」
林陽看著趙暢開了口:「你們給顧言注射的那種藥劑是能讓他變成不死之身的吧?但是這東西應該還在試驗階段,這傢伙也不過是你們的試驗品,你們的最終目的是長生不老,對嗎?」
林陽也不含糊,將這些東西一股腦的拋到了趙暢的面前。
因為在他的眼中,此時的趙暢已經跟死人無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