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算怎麼幫我?把我捆成這樣?」顧言冷笑一聲問道,顯然已經對唐鄄她們失去了信任。
「這不能怪我們,那種病發作的時候你很有可能失去意識傷人,所以我只能把你捆起來。」
唐鄄看著顧言面色嚴肅的問道:「這東西大概多久發作一次?發作的時候你有自己的意識嗎?具體是什麼感覺?」
「一個月有個兩三次吧,好像沒什麼意識,就是覺得頭疼。」
「那你清醒過來的時候還是在之前的地方嗎?」
「沒錯,失去意識在哪兒,醒過來就在哪兒。」
聽著這話唐鄄的眉毛皺成了一團,這東西好像沒那麼簡單啊。
剛才這小子發作的時候明明是要傷人的模樣,在他失去意識的過程當中肯定是幹了些什麼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你們好像很了解這種毒,這東西能根治嗎?」顧言緊張的問道。
「怎麼?你這是怕死了?」唐鄄嗤笑道。
這東西她們也不能確定是否會根治,但是林陽的那些保鏢在吃了她們的藥之後的確是沒再發作過了。
「我父母的仇還沒報,我不能死。」顧言毫不遲疑的說道。
看的出來,這小子是真的很想給自己的家人報仇。
「放心吧,暫時死不了,你吃了我們研製的藥,起碼現在不會發作。」
唐鄄打量著顧言,這小子倒是個不錯的試驗品。
不過這些人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那些東西?
沒想到柳江城這麼個地方也被那些組織給染指了,這是不是就意味著,還有很多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已經有人跟顧言一樣遇害了?
想到這兒,唐鄄的面色沉了沉。
「你那會兒說的關於那水底下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我說了,只要你們幫我報仇,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顧言依舊堅定自己之前的態度,打算以此為籌碼讓唐鄄他們幫自己報仇。
「小子,別逼我對你動手。」唐鄄眯眼看向了顧言。
「隨便你們。」顧言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太陽從他的眼神和語氣中看的出來,這小子是真的不怕。
「阿紅,你去把那個首富帶來!」唐鄄對阿紅吩咐道。
反正這個柳業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遲早都要殺的。
至於趙暢,人家起碼是柳江城的市首,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給人殺了。
阿紅點了點頭,唐鄄的命令她可不敢違抗,這是少主都尊敬三分的女人。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阿紅就消失在了眼前。
床上的顧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不是人吧?」
「你覺得呢?」唐鄄反問道。
顧言不自覺的多看了唐鄄和太陽兩眼,他知道阿紅不是人,這兩個他也說不準了。
……
與此同時,柳家。
「這些人不會發現什麼吧?那一片現在都被他們的人給封鎖住了,咱們也不好進去查看。」
「之前在橋底下的時候他們好像就看見了什麼,要是真的挖出來點東西,咱們可怎麼辦啊?」柳業興看著趙暢小心翼翼的問道。
趙暢冷哼一聲:「那又怎麼樣?到時候大不了多一樁懸案,反正那橋底下就是一些手指罷了,而且這麼多年了,也查不到什麼來歷。」
即便如此,柳業興還是有些擔憂:「我最近眼皮子老跳,總覺得這些人不一般。」
「放心吧。」趙暢冷哼一聲:「即便是真的有事兒也查不到咱們的腦袋上來,到時候把這些東西推給那個姓顧的不就好了?」
柳業興沉吟一聲:「要不我去給他們送點物資,順便探一探?」
「這樣也好。」趙暢點了點頭。
柳業興趕緊給手底下的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定一些好飯好菜準備送到江邊去。
前腳人剛出門他就看見一道紅光閃爍,下一秒人就迷糊了一瞬間,瞬間出現在了唐鄄等人面前。
柳業興一屁股坐在地上,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到這兒來了?」
柳業興說話間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警惕的盯著面前的人。
「殺了他!」
一道聲音突兀的闖了進來,唐鄄和太陽讓開了身體,他這才看見了被捆在床上的顧言,頓時打了個哆嗦。
這小子怎麼會在這兒?而且看他的表情和狀態,哪兒有半點平日裡那傻乎乎的樣子?
「你要自己動手嗎?」唐鄄扭頭看著床上的人問道,隨後給他解開了束縛。
柳業興嚇壞了,趕緊看著太陽問道:「這位姑娘,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殺我啊?」
「這小子是個傻子,你們可不能相信他的話啊。」
「他可比你聰明多了。」太陽冷笑著說道。
柳業興用腳指頭也能想到顧言這傢伙一直都在裝瘋賣傻麻痹他,眼中閃過一抹凶光,當即伸手一把將太陽拽進了自己的懷裡,用胳膊夾住了她的脖子。
「別亂來!否則我殺了她!」
唐鄄冷笑著看了他一眼,這傢伙怕是不知道太陽是個什麼人物吧?
下一秒柳業興就感覺手背傳來一陣刺痛,隨後便是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蔓延至全身,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就連腦子都是麻的。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柳業興歪著嘴說道,嘴角流淌出了涎水,整個人看著像是中風了之後的狀態。
顧言被解開了束縛朝著他走了過來,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我爸媽到底是怎麼死的?」
「小子,你別亂來!」
柳業興警告道:「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趙市首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種時候,他也只能搬出他身後的趙暢了。
顧言蹲下身看著他,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雙眼瞬間變紅,整個人也跟著顫抖了起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怒。
「都是你們這些王八蛋害死了我爸媽!」
顧言一邊說著一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柳業興只覺得自己越來越喘不上氣,一雙眼珠子凸出,舌頭也跟著吐了出來,想掙扎,卻壓根動彈不得。
一旁的太陽看的直皺眉,她也不是沒見過死人,但是這種當著她的面一點點殺掉一個人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