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一個坐在院子的角落,陳林朝著他走了過來,林陽主動遞過去一支煙。
「前輩,明月山基地的事兒,你怎麼打算?」
林陽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問道。
因為那個基地在江城,能直接威脅到他家人的生命,所以林陽還是很重視的。
「那邊已經派人盯著了,在那之前,咱們還有一件事情要處理。」
陳林點燃了煙看著林陽說道:「咱們這一趟出來主要是為了修復龍脈而來,其他的都是其次。」
林陽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現在想起來修復龍脈了?
「明月山基地死而復生這件事兒,我覺得您有必要跟我解釋一二。」
林陽一雙眼直勾勾的望向了陳林,這件事兒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陳林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林陽,咱們在同一張棋盤上,作為棋子的,從來都不止你一個。」
從他的眼神中,林陽感受到了真誠,想來他也沒撒謊。
雖然陳林的確是在利用他,但是各方個面他倒是一直都很盡心,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也都盡全力保護了他。
所以他即便是要怪,也怪不到陳林的頭上去。
「那咱們下一步去哪兒?」
「王河莊。」
得,又是一個陌生的地名,估計是什么小地方吧。
不過這一次好歹陳林算是提前告訴了他地址,也算是對他多了幾分信任。
林陽點了點頭,默默地抽著煙沒再說話。
眾人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準備上路了。
乾經和李玄陽等人跟他們本就不同路,之前請他們過來也只是為了幫他們畫畫符之類的,這段時間他們繪製了不少的符籙,一段時間內足夠使用了。
所以陳林道謝過後就讓他們先回去了,剩下的人依舊跟他一起上路,但是多了那兩個試驗品。
不過好在有宋明清,使得他們在路上的時間大大的縮短了。
只要宋明清念頭一動,他們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這一點還是很方便的。
「哥哥。」慧心抓著他的手,悄悄地往他的手心塞了一顆糖果,抬頭朝著林陽眨了眨眼睛。
林陽會心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圓腦袋。
這小子雖然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但終歸是有幾分小孩子心性在身上的。
將乾經等人送走了之後,林陽他們也該上路了。
在這之前,陳林將宋明清拉到角落裡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總之宋明清回來的時候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怎麼了?」林陽忍不住湊上前問道。
宋明清點燃一支煙深吸了一口,微微咬牙:「老子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話多的人!」
「哈哈哈!」林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想來應該是被陳林嘮叨了幾句。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這個宋明清出現的很蹊蹺,一時間也難以獲得陳林信任。
一行人收拾好了東西,林陽給高家老爺子打了個招呼。
宋明清念頭一動,眾人眼前的景象就出現了變化。
宋明清這廝還是很懂事兒的,起碼每次出現的地方都沒有什麼人,不容易引起騷亂和恐慌。
此時他們身處在一個小巷子裡,遠遠地就能聽見外面的嘈雜聲。
眾人還沒走兩步,就聽見了一陣叫囂。
「你特麼不是很厲害嗎?不是什麼狗屁的天選之人嗎?」
「來啊!起來打我啊!廢物!」
「屁的天選之人,那都是他爹之前吹牛逼的!」
「堂堂顧家少爺也有今天,你那個死鬼爹沒想到吧?」
……
林陽微微蹙眉,毫不遲疑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去了。
聽這動靜兒,就在跟他們一牆之隔的巷子裡。
林陽三兩步踏在牆壁上就穩穩地跳了過去,巷子另一端,三四個穿著貴氣的男人看見這一幕嚇了一跳。
為首的男人跟林陽的年紀差不多,第一個回過神來,一手指向了他:「瑪德!哪兒冒出來的野小子?嚇本少爺一跳!」
「草!我特麼還以為誰呢!」
「這小子這樣不會是什麼通緝犯吧?」旁邊的人嘀咕了起來。
角落裡,一個跟他們年歲相仿的男人衣衫破爛,身上滿是鞋印,腦袋上還流著血,旁邊是幾根帶血的木棍。
林陽看著這一幕微微蹙眉,看著那幾人警告道:「滾!」
「小子!你特麼知道你自己在跟誰說話嗎?這可是我們柳江城首富柳家大少爺!」
「聽你口音是外地來的吧?知道死字兒怎麼寫嗎?」
幾個人叫囂著活動起了手腳,林陽一個閃身迅速來到了幾人面前,整個過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
剛才還在叫囂的幾人頓時傻了眼,這……這特麼是人嗎?
林陽跟他們之間的距離少說也有個十幾米,就這麼水靈靈的過來了?這小子是開閃現了嗎?
「瑪德!裝神弄鬼!」
為首的柳皓軒直接一腳踹向了林陽,不遺餘力。
後者眼神一冷,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輕輕一動就將人掀翻在地。
柳皓軒嚇得打了個哆嗦,知道林陽不是一般人,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小子!有本事在這兒等著!」
說完這話他轉頭拔腿就跑,今天出門沒帶保鏢,否則的話他堂堂柳家少爺怎麼可能跑?
他身後的幾個富家子弟見狀也趕緊跟著跑了,他們可不想留下來挨打。
牆頭上,宋明清吹了一聲口哨:「小子,你還挺喜歡管閒事。」
林陽沒有搭理他,徑直走向了角落裡的男人,剛準備查看他的傷勢,後者就扶著牆踉蹌著站了起來。
朝著林陽咬牙道謝,隨後踉蹌著腳步走了出去。
這風似刀割的二月天,他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剛才林陽看見他的雞皮疙瘩都凍出來了。
原本他也不想管閒事,但是剛才那些話,總覺得聽著耳熟。
「哈哈哈!」
宋明清放肆的大笑了起來:「小子,人家不領情啊!」
林陽手腕一動,一道寒光朝著宋明清飛了過去,後者瞬間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該死的!忘了這傢伙是個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