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徑直朝著蘇雲走了過去:「蘇少,最近高家比較忙,實在是抽不開身,蘇少若是缺人的話,我可以給你調。」
陳林的語氣中帶了幾分強勢,這蘇家擺明了是來找麻煩的,那他也沒必要那麼客氣了。
若是他調遣人手的話,那調來的可是官方的人,只是不知道這蘇雲敢不敢用。
「陳老,您這是什麼話?哪兒勞您大駕啊。」
蘇雲輕笑一聲:「我不過是跟高家正常切磋比試一下,陳老又何必咄咄逼人?」
陳林眯眼看向了蘇云:「蘇雲,蘇家是幹什麼的你比我清楚,只要我一句話,蘇家都得進去,所以我奉勸你最好不要亂來!」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啊。
陳林嫌少拿官方壓人,這也是無奈之舉。
蘇雲捏緊了椅子的扶手,眼底閃過一抹冷光,這次算是讓高家攀上了個厲害的人物。
只是不知道等到這些人走了之後,高家還能不能這麼硬氣?
「高老爺子,既然這樣,那晚輩就不打擾了。」
蘇雲冷哼一聲,起身說道:「希望高家一直都有這把大傘庇護!」
說完這話,蘇雲便帶著人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高秋山的表情頗為凝重。
完了,這回麻煩大了,蘇家這是盯上他們了啊。
現在陳林他們還在這兒,所以蘇家不敢怎麼樣。
等到他們離開了之後,蘇家指不定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他們呢。
想到這兒,高秋山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高老不必擔心。」
陳林來到了高秋山面前:「高家這麼多人才,又何必非得走這不正之道?」
「若是你們願意的話,我們的組織倒是很需要高少這樣的人才。」
聽到這話高秋山的眼睛亮了起來,陳林所在的那個組織一直都很神秘,裡面有各種各樣的人才,當然也不乏這些盜墓的人才。
他深知憑高林辰的本事還不夠資格進入到那個組織當中,但是現在既然陳林主動拋出了橄欖枝,他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如此一來,高家今後就不用懼怕他蘇家了。
反正這些年該賺的錢也都賺到了,也不用再靠著這一行為生了。
「如此甚好啊!」高秋山趕緊起身,朝著陳林拱手道:「多謝陳老。」
一旁的高林辰還在發愣,高雄趕緊推了他一把,高林辰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說道:「多謝陳老給我機會,我一定好好干!」
「回頭我會把你的資料交給上面,相關人員會給你辦理手續,之後若是蘇家再以勢壓人,你可以亮出自己的身份,你身後站著的,是整個組織!」陳林面色嚴肅道。
高林辰連連點頭,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
江城,莊園內。
葉清風的葬禮正在進行,棺材被眾人簇擁著抬出了莊園的大門。
原本葉青是想將人帶回京都安葬的,但是這路程遙遠,而且也太過麻煩了。
無奈之下,只能讓林陽選了一處風水寶地。
這個所謂的風水寶地,就在莊園的後山上,並不算太遠。
這一路上,眾人都保持著沉默。
葉庭抱著遺像走在棺材前,葉言手裡拎著一籃子紙錢不斷的朝著空中拋灑,後面跟著的人手裡抱著花圈紙人紙馬之類的,最後面便是前來弔唁的親朋好友,場面好不壯觀。
眼看著葉清風的棺材被黃土掩埋,白天暗自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如此一來,這事情便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好在一切都很順利,中間也沒有出什麼差錯。
將人安葬好了之後,眾人便各自回家了。
沈怡然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呆坐在沙發上,林陽坐在她的身側,輕輕地抓著她的手。
另一側坐的是曲文萱,此時她懷中抱著林賀,臉上並沒有多少傷痛之色。
一個讓自己兒子都懷疑的人,死了有什麼值得可惜的?
倒是葉清風這一走,她心裡覺得鬆快了不少,起碼不用擔心她會不會加害自己的女兒了。
「然然,你想不想……跟我們回京都去生活?」
葉青看著沈怡然遲疑著開口問道,而今葉清風已經不在了,林陽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他忙著京都那邊的事兒也抽不出身來。
將沈怡然一個人丟在江城,他實在是不放心。
「爸,我只想在江城待著。」沈怡然低聲說道。
她從小在沈家長大,跟葉青的接觸也不多,而且她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公司也在這兒。
沈怡然現在只想在這兒好好的帶孩子,做公司,等著林陽完成使命回來。
見沈怡然不願意,葉青心裡五味雜陳,都怪他,當初若不是他,沈怡然也不至於在外流落這麼多年,而今跟自己都不親了。
他這個當爹的,想補償她都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
「爸,你放心,我會安排人照顧好然然的。」林陽看著葉青說道。
葉青沉吟了一聲,還是有些不放心,若是林陽在身邊的話,他也不用擔心了。
關鍵就是林陽不在身邊,而且這小子的仇人實在是太多了,他怕那些人找沈怡然的麻煩。
「我留下來。」
曲文萱看著葉青開了口:「我留下來給然然帶孩子,也照顧她的生活。」
聽到這話沈怡然有些詫異,曲文萱雖然在京都沒有什麼工作,但是好歹有一些朋友。
若留在江城的話,那就真的是人生地不熟了。
可此時的曲文萱滿眼都是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哪兒還顧得上其他?
葉青也沒攔著:「既然這樣,那我多派一些人保護你們的安全。」
「然然,你遇到任何麻煩都可以給爸爸打電話,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人傷害你!」葉青看著沈怡然篤定的說道。
沈怡然的心臟狠狠地抽動了一下,這樣的話她聽林陽說過很多次,但是從葉青嘴裡說出來,那又是另一種味道了。
小小的葉言看林陽的眼神依舊帶著幾分怨毒,但是卻少了一些殺意。
長大了兩歲之後,他似乎也懂得了一些東西,對林陽的怨恨也跟著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