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芳菲直接越過人群走了進去,卻被一個年輕男人攔住了:「不好意思這位大媽,看病得排隊。」
「什麼眼神?叫誰大媽呢?」
付芳菲頓時不樂意了,當即看著男人說道:「我是你們老闆林陽的丈母娘!」
此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都抬眼看了她一眼。
張連翹主動走了過來:「阿姨,先生今天沒來,您有什麼事兒找他的話可以給他打電話。」
「我不是來找他的,我是來查帳的!」
付芳菲理直氣壯的朝著櫃檯走了過去,她觀察過了,那些來看病的人都把錢放進了這個箱子裡。
但是她掃了一眼,裡面的錢好像並不多,也就幾千塊而已。
這麼點錢夠幹什麼的?
聽付芳菲這麼說,張連翹也不含糊,直接將帳本拿了出來:「醫館的進項和支出都在上面了。」
這些東西林陽平日裡都是不看的,但是既然付芳菲要看那就給她看看吧。
反正這醫館從頭至尾都是不賺錢的,病人看病給多少錢全憑他們自己的意願。
看著手裡的帳本付芳菲的臉色難看了下來:「這帳本是誰做的?」
「我做的。」張連翹站出來說道。
「誰教你這麼做帳本的?」付芳菲指著手裡的帳本說道:「怎麼只有進項和支出沒有明細呢?」
「醫館的帳本每個病人看了什麼病拿了什麼藥,收了多少錢這都該記下來啊!」
「還有,怎麼每天就幾千塊的進項?」
張連翹微微蹙眉:「我們醫館的營收一直都是這樣的。」
「什麼叫一直都是這樣的?你是不是把錢昧下了?」付芳菲看著張連翹冷聲道:「我告訴你,林陽是個軟柿子,我可不好惹!」
「這麼大的醫館,這麼多人坐診,一天排上百號病人看病,少說也能收入好幾萬吧?」
「這帳本上很少有過萬的時候,說吧,這錢是不是你私吞了?」
聽見這話,一旁的張永年站了出來。
「你是沈家那大兒媳婦吧?」
看見張永年付芳菲瞪大了眼睛:「張神醫,您怎麼也在這兒啊?」
「我在醫館上班。」
張永年看著付芳菲說道:「我們醫館的規矩是凡是來看病的人,給多少錢全憑自己的心意,若是沒錢的話也可以不給,所以進項沒有那麼多。」
聽見這話付芳菲炸毛了:「這年頭哪兒有這麼給人治病的?那不得虧死?」
「不行!不能這樣!」
隨後她直接起身對後面排隊的人說道:「從現在開始,每個人看病的診費是五百,拿藥針灸什麼的另算!」
此話一出後面排隊的人都懵了,人群中也傳出了議論聲。
「不是說好的做慈善嗎?怎麼要這麼貴的診金啊?」
「就是,我去別的地方看也要不了五百啊!」
「這也太貴了點!」
「不能仗著這醫館有點名氣就漲價啊。」
……
張連翹趕緊對眾人說道:「大家稍安勿躁,醫館的規矩是不會改的,你們只管排隊看病,錢想給多少給多少就行!」
聽見這話付芳菲不樂意了:「你這丫頭是誰啊?這醫館是我女婿的,你說了能算嗎?」
「再說了,張神醫可是江城有名的神醫,這一張藥方就價值千金呢!」
「阿姨,這規矩是先生定下的,您不能隨意更改,要是您非得改的話,也得給他打個電話吧?」張連翹蹙眉道。
一旁的張永年也說道:「沈家媳婦,林陽開醫館的初衷就是為了這些窮苦百姓,你這是幹什麼啊?」
「張神醫,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我不指望他掙錢難道還指望著他虧錢啊?」
「像你們這麼收費的話,那全江城的病人都得上這兒來看,先不說診金,光是這藥費就得虧不少啊!」
這話說的確實不錯,這醫館其實基本上每天都在虧錢,但是林陽說了,醫館虧的所有的錢由他補上。
現在付芳菲這麼一鬧,張連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只能說:「這樣吧,我給先生打個電話。」
「打!正好把他叫過來我問問!」付芳菲坐在椅子上氣場十足的說道。
反正林陽是她的女婿,對她百依百順也是應該的。
她可不能看著林陽這麼敗家,有這錢不如拿給她花!
張連翹掏出手機撥通了林陽的電話:「先生,您來醫館一趟吧,有個人自稱是您丈母娘,先是看了醫館的帳本,現在又要改醫館的規矩。」
電話那端,林陽當即說道:「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沈怡然主動說道:「你要是有事兒就先去忙吧。」
「丈母娘去醫館了。」
林陽只說了一句話沈怡然的臉色就變了,趕緊拉著林陽往外走。
真沒想到,昨晚想掌管林陽的財政不成,今天竟然直接去醫館鬧事兒去了。
上車之後,沈怡然不斷地催促林陽開快點。
「我媽但凡是要找你借錢之類的,你都別借給她!」車上,沈怡然看著林陽叮囑道。
「這……不合適吧?」林陽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沈怡然沒好氣的說道:「我每個月的工資都讓她拿去補貼舅舅家了,借給她的錢也是打水漂了。」
「舅舅那一家子就是吸血鬼,怎麼都不會滿足的。」
聽著沈怡然的話,林陽知道該怎麼做了。
兩人趕到醫館的時候付芳菲正坐在椅子上優哉游哉的喝茶呢。
「媽!您怎麼還找到這兒來了?」沈怡然上前拉著付芳菲就要往外走。
但是付芳菲卻不肯離開,看著她說道:「我女婿開的醫館,我怎麼不能來了?」
「林陽啊,不是我說你,你招的這都是什麼夥計?帳都做不好!」
「還有,你定的什麼破規矩?開醫館不賺錢就算了,還賠錢!」
「照你這麼賠下去,多少家底夠你賠的?」
面對付芳菲的斥責,林陽只是淡淡的說道:「媽,醫館是我的,您就別操這個心了。」
「我怎麼能不操心,你現在都跟我們然然結婚了,萬事當然要以然然為主,你把錢都賠完了我們然然花什麼?」
一旁的張連翹微微蹙眉,這人怎麼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