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黑與白,晝夜更替。🎈🐧 ☺💛
戲裡同樣如此。
薄一白和薄一黑的日子過的有一丟丟精分。
末世。
姜銳擇看著親妹夫,神色怪異:「你們最近到底在做什麼?」
薄一白看著光腦內的畫面,緩緩發出一聲:「嗯?」
「他回來後奇奇怪怪,正事不管,閒出屁的跑去解剖屍體。」
「你就反覆觀看他的操作視頻。」
姜銳擇看著薄一白:「你們在那個時空搞什麼?」 ✰
「最近在拍戲。」
拍戲?
這兩個字對末世的姜銳擇來說無比久遠。
末世文娛已死,可沒有那些。
「他也去拍戲了?能演嗎?幾十年沒碰那玩意了。」姜銳擇嗤笑:「演砸了不嫌丟人。」
「的確丟人。」薄一白淡淡道:「演技拙劣。」
姜銳擇饒有興致的聽著他自己罵自己。
「南大陸那邊,出現綠植了。」薄一白忽然道,看向姜銳擇:「好消息。」
「嗯,算是吧。」姜銳擇嗯了聲,在旁邊坐下,沉吟了一會兒:「你們那邊,他還沒把蟹寄生的破解藥劑研究出來?」
「實驗階段,」薄一白停頓了下,道:「再等等,也挺好。」
兩人都沒把話說透,但雙方都明白。
蟹寄生在那個時空成功毀滅,或許意味著這個未來時空的坍塌。
「廢墟和希望,保住希望沒有錯。」
姜銳擇沉眸道:「他會做出選擇的。」
說著他看了眼薄一白:「你也不必在這個時空耗費那麼多力氣去改變。」
「姜銳擇。」薄一白忽然道:「你想過沒有,既然這個時空註定要崩塌,為何現在又變暖,綠植又重新長了出來?」
薄一白手微微一動,光腦中畫面變化。
冰天雪地里,幾根翠綠的小草冒出了頭。
孱弱,微小,卻生機勃勃,充滿了力量。
「你覺得兩個時空能並存?」
姜銳擇看向他。
「弦理論里說了,物質的構成方式跨越了11個不同的維度。」薄一白淡淡道:「這理論與全息宇宙論辯證統一。」
「時空穿越未必就會改變未來,令未來的存在消失,祖父悖論也不是一定就會實現。就看我們改變的是時間點,還是因果。」
薄一白說著頓了頓:「當然,這一切也只是我個人的推測和感知,科學與玄學,就像基因改造與異能者,哪怕是現在,你們不也沒研究出異能者為何會出現嗎?」
「結局或許還沒定,既還有千百種可能,那現在說放棄,言之過早了。」
姜銳擇默默聽完,開口道:「你字多,你有理。✌♖ 6❾𝕊нⓤχ.ⓒ𝓞𝓜 ✌🐟」
薄一白看向他,想到什麼似的,蹙起了眉:「話說……你還是不喜歡讀書嗎?」
姜銳擇隱隱感覺到了冒犯,眼神危險的盯著薄一白:「你……什麼意思?」
薄一白微笑,繼續看著光腦:「字面意思。」
果然,姜銳擇的存在就是萬物守恆定律的最佳驗證。
智商,永遠守恆。
「薄一白……」
「嗯。」
「你說……我能去那個世界看看嗎?」
薄一白抬頭看向他:「你想去?」
姜銳擇嗯了聲:「大哥他們,我很久沒見過了。」
薄一白沉吟著:「不能確定,回去後,我問問你妹妹。」
「不用了,」姜銳擇立刻搖頭:「我隨口說說而已,你別去給小酒增添負擔,她現在懷著孕,還有被你和那混蛋折騰,消停點吧,讓她有點時間多休息。」
薄一白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會兒,淡淡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
《雙生》的拍攝進度很順利。
就是黑白切換的變態演技和精分現場,時常讓劇組眾人感到恍惚。
尤其是戲裡的一位位搭檔『屍兄』,下戲後看薄一白的眼神里總是透露著驚恐。
第九位『屍兄』的扮演者也是姜酒和薄一白的老熟人了,周明遠,遠叔!
之前在《農家樂》那綜藝時,三人都合作過,不過拍戲卻是頭一遭。
遠叔是諧星出身,觀眾們常常戲稱他就是個行走的笑點,只要露面,不用說話,光是站在那裡,觀眾們已經開始笑了。
但一個好的諧星,往往演技都不會差。
本身表演這一個藝術中,要讓觀眾共情哭出來並不難,只能說是演員的一個基本功。
但你要讓觀眾跟隨你笑起來,那才是真正考驗功底的!
遠叔和薄一白的這一通戲演下來吧……
「工傷!絕對的工傷!」遠叔捂著心口:「內心遭到極大的傷害,太嚇人了。」
「一白這變態演的哦……」遠叔吸氣連連:「你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吧?」
姜酒在旁邊差點把孩子給笑出來了。
不愧是老諧星,出口成梗。
「喘口氣再笑。」薄一白無奈的看著自家老婆,笑點真低。
陳禿子還在旁邊湊熱鬧:「是吧是吧!就這小子,帶瘋了劇組一大堆人!」
「現在人送外號薄精分,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我也愁哇……」
陳明禿子感慨,摸著自己茂盛的假髮:「你說著在逃王儲在我這兒拍戲,拍成精分了,我會不會被咔嚓啊?」
陳禿子和遠叔在旁邊開薄一白的玩笑。
後面還有幾場戲,不過和薄一白沒啥關係,他今天算是下班了。
白天在末世那邊當打工仔辦公,晚上還要回來拍戲。
回酒店的路上,姜酒想著遠叔的『殺魚梗』還是止不住的想笑。
「有那麼好笑?」
姜酒點頭,又笑噴了。
「笑點低級。」
姜酒忍著笑意,挽著他胳膊,問道:「今天感覺你有點心不在焉呢?在想什麼?」
下戲後,薄一白明顯有些恍神。
「有件事……」
薄一白沉吟道:「你三哥想過來看看。」
姜酒怔了怔,自從黑白交換後,她已經很久沒意識穿梭了。
末世那邊,大哥他們都已經過世,只有三哥一人。
如果有機會能重新見到親人,任誰都想來看一眼吧?
「就這事?你想了一晚上?」
薄一白摸了摸她的小腹,嘆息不語。
姜酒知道他在擔心自己的身體。
「那可是我三哥!小黃瓜和小**的親舅舅。」姜酒偏頭沉吟著:「能不能過來,我也不確定,晚上我和孩子們交流交流?」
「怎麼交流?」薄一白是真的好奇,她到底是怎麼和兩個小崽兒溝通的。
「這個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姜酒挑眉:「等著吧,沒準有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