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問題同樣給到了薄一黑。
他看著光腦里的和平協議,冷笑不止。
那個混蛋,趁他不在,居然和舊人類與異能者聯邦簽訂了和平協議?
直接叫停了北面的戰爭。
若他再回來晚上一些,只怕全面改造計劃也要夭折。
除此之外,竟還有一條新出的基地條令。
取締強制接受異能改造這一條令。
薄一黑眸色沉沉的看著站在前方的阿瑟:「他說執行,你便執行,誰才是你的主子?」
阿瑟立刻跪在地上:「君上恕罪。」
見他跪下,薄一黑有片刻的恍惚。
冷不丁想起了在那個時空與自己沒大沒小,喚自己廢物黑的小鬼阿瑟。
薄一黑閉上眼,煩躁的揉著眉心。
是報復嗎?
那個混蛋故意來攪亂他所處的這個世界。
敲門聲響起,一人從外走了進來。
「阿瑟,你下去。」姜銳擇開口道。
薄一黑掀眸看向他。
阿瑟沒敢起身,膽怯的望向薄一黑。
「下去吧。」
阿瑟這才起來,低聲道:「我這就去把新頒的條令撤回。」
薄一黑沉默了片刻,「不用。」
阿瑟愣了愣,驚喜的看著他。
「滾下去!」
男人的怒喝聲響起,阿瑟立刻灰溜溜的滾蛋。
薄一黑看著姜銳擇,神色依舊不愉:「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姜銳擇看著他,罕見的,沒有殺氣。
薄一黑目光輕動,蹙起眉。
自己不在這段時間,姜銳擇身上又出什麼毛病了嗎?
「與聯邦的和平協議以及基地內的條令都是我和另一個你乾的。」
姜銳擇看著他道:「收手吧,你願意去挽救那個世界,為什麼不肯給這個世界一條生路。」
「這裡是末世。」薄一黑冷冷看著他:「早就沒有生路可言了。」
「冰開始化了。」姜銳擇沉聲道:「這個漫長的冬天持續了五十年,或許下一年,冬天就過去了。」
薄一黑涼薄的扯起唇角。
「所以呢?」
姜銳擇皺了下眉:「這個世界未必沒有希望,我們可以從頭來過!」
薄一黑譏誚的看著他:「從頭?你是忘了我讓你殺了多少人,還是忘了我親手殺了多少人?」
姜銳擇沉默了許久。
薄一黑起身,冷漠的從他身邊走過,就要離開時,姜銳擇開口道:
「你沒讓我殺任何人,那些人都是死在我手裡。」
「薄一白,你說你已沒了人性,那你替我把那些罪孽背上做什麼?」
男人腳下一頓。
薄一黑神色冷肅,「不知所謂。👺✊ ➅❾ŞHᑌ᙭.ᑕό𝓜 🎀👌」
他快步離開,背影冷峭孤絕,姜銳擇看著他的背影,沉沉嘆了口氣。
薄一黑神色陰沉。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和另一個時空的混蛋自己當面好好『聊聊』!
那個廢物!到底想幹什麼!
一黑一白,在這件事上,達成了靈魂共鳴!
……
現世。
「你要和我分房睡?」
姜酒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老公:「你確定?薄一白,你至於嗎?」
「非常至於。」薄先生認真無比的說道:「當時還是不該把負二樓的房間改成雜物間。」
他無比後悔。
那房間沒改的話,薄一黑來了就能滾下面住去!
姜酒扯了扯嘴角,靠著牆看著他發『癲』。
「搬張床也是能睡的。」她玩味道:「正好有有外婆的天然肥料一桶桶,你睡覺也不孤單了。」
薄一白眯眼看向她:「姜小酒,懷孕會導致胳膊肘外拐嗎?」
姜酒胳膊肘朝外拐著試了試:「理論上不行,不過我會折骨舞,嘿嘿~我拐過去了~」
她胳膊肘不但能拐外,還能外拐出一個圈。
就是那畫面看上去就讓人骨頭疼。
「我不但可以順著拐,我還能逆著拐~我再給你表演一個~」
薄一白看著她站在門口,把自己胳膊不當胳膊的拐。
頭皮隱隱發麻的同時,又有一種『我大概真的要瘋了』的錯覺。
他頭疼的捂住眼睛,語氣里透著生無可戀與無可奈何:
「姜小酒……你……」
他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姜酒走過去。
薄一白捏了捏她的臉:「一孕傻三年,像個小傻子似的。」
「我可警告你,好好說話,小心你兒子女兒又一腳把你給那邊去。」
薄一白看了眼她的肚子,抿了抿唇。
這兩個小壞蛋。
等著吧,等你們出生後,我一定當一個慈祥的父親!
「對了,小**和小黃瓜的大名你想好了嗎?」
姜酒想起正事來,「外婆問了我好幾次了。」
「想好了。」
薄一白點頭,從書桌里拿出兩張寫好的字帖,遞給她看。
姜酒忍俊不禁。
薄一白偷偷在家練字寫婚帖她是知道的,不過因為她懷孕的緣故,那些婚帖到現在都沒派上用場。
他的毛筆字,一貫很好看。
一手行楷,筆鋒犀利,初看不覺,細看鋒芒畢露。
兩張字帖上,各寫著兩個名字。
「薄律。」
「薄繹心。」
姜酒沉吟道:「薄律是小黃瓜的大名兒?」
「嗯。」薄一白點了點頭:「取自律的意思,男孩子自律些好。」
姜酒忍俊不禁:「那繹心呢?」
「有美一人兮心不繹,這個繹字,有心情愉悅的意思,取繹心兩個字,希望小**能快快樂樂長大。」
姜酒笑出了聲,看向他:「你這當爸爸的是不是太偏心了啊!」
「女兒就是快快樂樂長大,兒子就是自律。」
姜酒好笑不已:「你不怕得罪小黃瓜啊?當爸爸的要一視同仁嘛,咱家男女平等啊,不興重女輕男。」
「當哥哥的,當男人的不吃點苦怎麼行,以後怎麼保護妹妹和媽媽?」
薄一白一本正經道。
「萬一是個弟弟呢?」
「弟弟更要吃苦,要變強,才能保護姐姐和媽媽。」
「歪理!」
姜酒笑到不行。
反正橫豎兒子就是要吃苦的是吧?
姜酒感覺小傢伙在踢自己了。
她盯著薄一白:「完了,你是不是真把兒子得罪了,剛剛他踢了我一腳。」
薄一白神色未變,他放下字帖起身就走。
還沒走幾步,姜酒就看到他倒下了……
還好,人在床邊,倒在了床上……
姜酒摸著肚子,表情一言難盡。
「我就是說……小律咱們當兒子的,不興真的坑爹啊?小心你出生後你爸爸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