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是在罵罵咧咧中睡著的。🎉ൠ ❻➈sH𝕦𝐗.ᑕᵒ𝓂 🐤👤
睡得迷迷糊糊間,她還感覺有人在動自己。
「滾……」姜酒嘟囔著。
「睡裙穿上再睡。」
「不要……穿著睡不舒服……」姜酒快煩死他了。
「乖。」
姜酒聽不見,睡著了。 ❇
薄一白只能艱難的替她把睡裙穿上,見她乖乖睡著的樣子,忍俊不禁,「小無賴。」
在她唇上輕輕一吻,薄一白輕撫著她的小腹,放軟了語氣:「你們兩個小傢伙也乖一點。」
睡著後的姜酒,自然沒有再把兩個崽兒的意識給關小黑屋了。
薄一白感覺掌下孩子輕輕動了動。
沒由來的,他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妙……
明明兩個小傢伙踹的動靜不大,但為什麼他感覺到了一丟丟的怨念呢?
困意說來就來……
薄一白心道該死,這熟悉的感覺……
他第一時間就想著遠離自己老婆,至少要離開這張床……
下一刻。
咚!
……
姜酒懷孕後日常是睡到日上三竿才會起來。
她有些醒了,但還是不想睜眼,習慣性的伸手在身旁抓來抓去,但身邊空蕩蕩的。💝✌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坐在對面沙發上,似乎正在喝咖啡。
「老公~~」
她作怪的喊著,早起從撒嬌開始。
「抱抱……」
沙發上的男人放下咖啡,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確定要我抱?」
聽到這冰冷聲線,姜酒瞬間驚醒。
第一時間用被單裹住自己,發現睡裙還穿著的時候,她鬆了口氣。
好傢夥!
薄一白你不愧是我親老公,果然有先見之明!
她看向對面,就說那欠揍的傲慢神情,除了薄一黑這個冤種還能有誰?!
「你什麼時候來的?」
「半夜。」薄一黑神色不愉。
姜酒盯著他,發現了奇怪的地方,「你頭怎麼回事?你對薄一白的身體幹嘛了?」
薄一黑面無表情給了她一個白眼。
這句話應該他說才對!
意識忽然穿過來,醒來後那姿勢簡直可笑的沒眼看!
腿還在床上,頭卻在地上。
大概是現世這討厭鬼感覺到了要意識交換了,正好人又在床上,唯恐他來了對姜酒做什麼,急著想從床上下去。
然後……
呵!
可笑!
「你男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薄一黑掀唇道。
姜酒下意識要反駁,看了他一眼後,點頭:「嗯,可不是個蠢貨麼,蠢到世界盡頭去了。」
薄一黑:「……」
他本要說什麼,目光卻觸及姜酒的脖頸與肩頭。
上面布滿紅痕。
顯而易見,昨夜發生了什麼。
薄一黑目光一顫,端著咖啡杯起身,冷冷道:「飯在樓下,速度下去吃了,辦正事。」
出了門後。
他快步去了樓下,不知想到了什麼,快步去了洗手間。
鏡子裡,他看到了脖子上那個牙印。
過來時他並沒太留意,看到姜酒身上的痕跡後,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男人頭疼的閉上眼,單手捂著眼,咬牙切齒:「兩個瘋子……」
耳根與脖頸,莫名其妙的紅了……
姜酒吃完飯了都沒見著薄一黑出來。
「薄一黑,你幹嘛呢?」她大聲喚道。
薄一黑出來了,不知何故換了身衣服,身上還帶著點潮氣。
姜酒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洗澡幹什麼?」
「天熱。」男人依舊冷若冰霜。
姜酒沒做他想。
「蟹寄生的資料你查了嗎?」
薄一黑淡淡嗯了聲,「現在負責這一塊還是安逸在負責?」
姜酒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你說安大爺?除了他還能是誰。」
薄一黑哦了聲,淡淡道:「他也快變成胚胎了吧?」
姜酒:「……呃。」
她表情古怪了一剎:「在那個時空,安大爺成胚胎了?」
「他的異能就是返老還童,變成胚胎最終消失。」薄一黑淡淡道:「上次見他已快變成兒童模樣了,走到結局也沒幾年了。」
姜酒點了點頭:「這種逆生長能阻止嗎?」
「沒有意義。」薄一黑搖頭:「就算阻止了,讓他變回正常人,按照他的真實年齡,壽命也快走到頭了,沒幾年能活。」
姜酒皺了下眉:「那不一樣。」
男人看向她:「有什麼不一樣?生命本就是個循環,到頭來都是同一個歸宿。」
「誠然如此,既然最後都是死,死之前能和自己的家人團聚不好嗎?」
姜酒看著他:「對安大爺來說,最大的痛苦就是被迫和家人分離,是孤獨的死去,還是把最後的時光用在和家人的天倫之樂上,不難選。」
「再者,有沒有意義,要看安大爺怎麼想,你和我都不是他。」
薄一黑沒有吭聲。
「別被末日的冰雪凍住了你自己的心,」姜酒靜靜的看著他:「明明你不是那種刻薄的人。」
薄一黑譏誚的看著她:「別以為自己很了解我。」
姜酒聳了聳肩:「你要嘴硬就隨你,救了我三哥,卻非要引導他把你當成仇人。」
「薄一黑,你累不累?」
男人皺了下眉。
姜酒懶洋洋道:「大浩劫剛降臨時,科技還沒那麼超前,你要保住他的命,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我大概能猜到。」
「薄一白曾給我說過,他用骨髓給天伊製藥,那藥物可能產生的副作用。」
姜酒偏頭看向他:「你沒對不起我三哥,偏要把自己武裝成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你是真矯情。」
「我是異能者,知道要把一個異能者變成普通人需要承受怎樣的痛苦。」
「不想安大爺遭那罪過而已,你可以坦白一點說出來,老把好心包裹在刺蝟皮里,能不被人誤解嗎?」
男人抿唇看著她,轉身離開:「不知所謂。」
姜酒嘁了聲,「說不過就跑,死要面子活受罪。」
見他開門離開,姜酒無語。
「慢著。」
她跟著走了出去。
薄一黑看向她,視線免不得觸及她的脖頸,皺了下眉:「今天你別出門,晚點我會回來,天伊機械假肢的事,你將你表弟叫來。」
姜酒嘖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把駕照作沒了?準備走去安大爺的實驗室嗎?」
「去安大爺那邊之前,你先跟我去交管所。」
薄一黑面露疑問。
姜酒翻白眼:「七天再教育,不能缺席!自己的鍋,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