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姜銳擇神色冷漠,轉瞬,他又嘲弄的笑了起來:「也對,你怎會記得?」
「如今的你,怕是早就把自己為人時候的記憶抹除的一乾二淨了吧。」
姜銳擇神色淒涼而凜冽,他不曾見過自己那位妹妹,至少沒在她活著的時候見過。
當他找到她時,她已經去世半年了。 ✯
在遭遇網暴,在被一群綁匪挾持後……悽慘的死在了廢棄的工廠里。
死了足足一個月,屍體都臭了才被人發現。
「她叫姜酒……烈酒的酒。」姜銳擇怔怔道。
阿瑟震驚的看著他,神色詭異。
薄一白眸光顫動著,他站起了身徑直朝外走去:「那個女人呢?」
阿瑟快步跟上:「在監牢里,她又昏睡了過去,暫時無法喚醒。」
「喚醒她!不管用什麼辦法!」
姜銳擇皺眉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他沒有跟上去,對他來說,如今的暴君薄一白不管做什麼事,都只會讓他覺得厭惡和作嘔。
這個怪物,將自己也變成了和他一樣的怪物,即便活著,也只是行將就木罷了。
從高塔上下來後,姜銳擇遇到了殷奇。👹♬ 6❾Şⓗ𝓊x.cO𝕞 🐤☝
他恍惚想到,薄一白還沒毀滅世界之前,這個男人代號叫做老鷹。
「狼隊。」殷奇對他點了點頭。
姜銳擇不為所動,對他視若不見。
殷奇倒是見怪不怪,與他擦肩而過後,想起了什麼,問道:「狼隊不去見一見那個異端魔女嗎?」
「我見她做什麼?」姜銳擇冷漠,殷奇在他眼中,就是那暴君的二號走狗。
當然,最忠心的頭號走狗還屬阿瑟。
或許都是基因改造出來的怪物,阿瑟對薄一白懷畏懼無比,但又帶著近乎狂熱的崇拜和忠誠。
「聽說她是你妹妹。」
姜銳擇身子一頓。
下一刻,殷奇就被他掐住咽喉,提了起來。
殷奇的機械改造在頭顱,長期作戰體內臟器也被改造過了大半,被掐住脖子離地提起來後,那種普通人的窒息感並未出現在他身上。
他不解的看著姜銳擇,不理解他的暴怒。
「異端魔女姜九,她的意識能穿梭回過去,或者說平行時空。」
「她稱自己是你的妹妹,並且……還是主君在平行時空的妻子。」
「荒唐!」
姜銳擇將人一丟,怒火衝擊著神智:「她人在哪裡?!」
……
沉睡中的姜九,儼然是囚徒的模樣。💝😎 ✋👽
一個個研究員圍在她身邊,這一幕看上去,她宛如實驗室的一隻小白鼠。
「狼隊!你不能進去!」
姜銳擇被阻攔在外。
他目光死死盯著實驗台上的少女,歇斯底里的怒吼著:「薄一白你出來!!」
「你出來!!」
神色沽冷的暴君冷冷睨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主君,失敗了。」
阿瑟不敢抬頭直視薄一白的眼睛,他小聲道:「不過剛剛在她體內發現了一樣東西。」
阿瑟攤開手,在他掌上出現一道懸浮的電子光屏,光屏內有一塊菱形晶體懸浮著。
薄一白看著那塊晶體,眉頭忽然皺了下。
像是回憶起了什麼,這塊晶體是他的,為什麼會在這女人的體內?
他隱約記起了……
他曾經帶回來過一個人類女嬰,並不是刻意想救,只是覺得那小嬰兒笑起來時,讓他久違的感覺到了溫度。
但人類太脆弱了。
這樣小小一團,應該是活不下去的。
他隨手丟給了她一枚生命之晶,便沒再管過她,只記得那小女孩在基地里長到了五歲。
五歲的孩子,可以接受改造了。
但她似乎不願,她嚮往著外面的世界,於是……
薄一白將她丟出了基地,外面那冰天雪地的殘酷世界,足夠碾碎一個五歲的孩子。
太冷太餓,她就會回來。
可惜……那之後,她一直沒有回來過。
薄一白曾短暫的想起過這個孩子,想著,她應該是死在外面了。
他並不感到悲傷,養她五年,或許就如舊人類飼養寵物那般。
如他這樣的怪物,已連人性都沒了,又怎會為一個渺小不起眼的存在而傷心難過呢?
他看著沉睡中的姜九,心裡詭異的掀起了波瀾。
「……原來是她啊。」
二十幾年前,他在末世冰天雪地里撿回來的嬰兒。
成為了舊人類與異端的鐵騎首座。
更成為了……
那個世界的『他』的救贖嗎?
……
現世。
姜子默從夢中驚醒時,背後冷汗涔涔。
入夢時,他還以為姜酒的意識又被拉過去了,等進入夢境後,他才發現不對勁。
這一次的夢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就像沒找回小九時,他所做的那些夢一般。
在夢裡,他看到了薄一白!
他看到那男人麻木不仁的屠殺著舊人類,將一條條性命分解成殘肢碎末。
唯一倖免於難的是一個女嬰。
一個不起眼的小嬰兒,應該只有半歲的樣子,那雙眼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世界,乾淨澄澈的眼睛像是一面鏡子,倒映出了暴君的殘虐。
小嬰兒沒有恐慌,懵懂無知的抓住了暴君垂地的軍裝大氅。
暴君低頭,看到了嬰兒對自己伸出手。
小小嬰兒對著毀滅世界的黑龍露出了笑容,那一刻,斷壁殘垣好像都成了虛設,風雪被擋在外間,一切又有了溫度……
那一天,黑龍對人類幼崽收起了獠牙,小心翼翼的用還是血肉之軀的右手,輕碰著嬰兒的臉。
嬰兒,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他感覺到了溫度和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