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連孫曉曉自己都沒想到,最後狠狠給自己扎刀的會是薄一白!
但現實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
醫生來了。
到這份上了,孫曉曉就算硬著頭皮也要演下去,不演才是真沒活路了。
醫生檢查完她的手腕,疑惑道:「怎麼個疼法?」
「就是疼,像是斷了一樣。」孫曉曉低頭掉著淚。
醫生沉默了一會兒:「骨頭肯定是沒斷的,不排除扭傷和關節挫傷的可能性。」 ✵
桑甜忽然問道:「醫生,這手腕有沒有可能是被人徒手捏傷的呀?」
醫生皺眉眯眼:你在講聊齋?
「捏?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對方練了九陰白骨爪或者分筋錯骨手應該沒問題。」
醫生絕對是十級武俠文化學者。
孫曉曉一滴淚掛在眼角,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落下去。
桑甜猛地對姜酒拱手:「姐!武林高手!」
姜酒摸了摸眉梢:「可惜了,現在沒有江湖,不然我還能去爭一爭武林盟主。」
醫生不清楚來龍去脈,直接被逗笑了,打趣道:
「要真有那本事,這手早就腫成饅頭了。」
他說完看著孫曉曉,疑惑道:「不過你這骨裂般的痛,也有可能是風濕,我建議你不放心的話還是去醫院照個CT。」
孫曉曉臉都快青了。
把手拽了回來,怒聲道:「你到底是不是醫生?有營業執照嗎?」
醫生被莫名其妙懟了通,也是一肚子火。🐳✋ 6❾ˢ𝔥ỮX.𝔠𝐎爪 🎈👮
轉頭就見孫曉曉對著還在拍攝的PD等人黑著臉,吼道:「還拍什麼拍!不拍了!」
丟人丟到這份上,她還拍的下去個鬼!
【我是孫曉曉的話,這會兒也沒臉再待下去。】
【早點滾吧,好好的節目都要毀這一顆老鼠屎上了。】
【前有薄神捧哏,後有甜甜補刀,一家三口szd!】
【明明就是姜酒聯合其他人欺負曉女神,薄一白也太不是男人了吧,這樣對一個女生,粉轉黑!】
【樓上九成九有那啥大病!】
【本來煩魏安然的,結果孫曉曉鬧這一出,忽然覺得這欠錢不還的渣渣還挺順眼,真是多虧同行襯托!】
鬧成這局面,的確有點難收場。
魏安然心裡也在慶幸,還好他忍住了,沒有正面去和姜酒硬剛。
不過,現在的姜酒變化也太大了吧?怎麼野成這樣了?
一時間,魏安然只覺過去姜酒小綿羊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心裡對她又是恨又是忌憚。
現在孫曉曉走了,他一個人杵這兒倒顯得有點孤立無援了。
日,世界好孤單!
姜酒面無表情看向他:「你要留下吃飯?」
魏安然心肝顫了下,小心翼翼問道:「可、可以嗎?」
「可以。」姜酒話鋒一轉:「還錢就行。」
魏安然後槽牙咬緊了,看著站在姜酒身旁的薄一白和桑甜,低頭小聲道:「節目錄完後,我立刻轉帳給你。♙♜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姜酒哦了聲,沒再理他。
「把孩子們叫出來吃飯吧。」
魏安然看著姜酒灑脫的背影,眼神茫然了,就這麼輕鬆的放過他了?
冷不丁的,他對上薄一白投來的視線。
男人的目光很冷,沉的像是深淵,要把人靈魂封凍。
魏安然頓感侷促,全程像個編外人員,吃飯時也坐的遠遠的不敢作聲。
飯吃到中途,魏安然就走了,說是回屋子裡等小朋友。
也沒人挽留他。
他離開後,飯桌上的氣氛變得溫馨了不少。
孩子們去了院子裡玩鬧,四人慢慢掃蕩著剩下的飯菜。
姜雲笙忽然問道:「一千萬這個數目不少,打借據了嗎?」
「沒有。」姜酒搖頭。
三人表情各異,薄一白偏頭看著她,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姜雲笙喝了口茶,「那看來你們過去是很好的朋友。」
姜酒抬起頭,眼神坦蕩,「或許吧,反正不是CP。」
「嗯,看得出來。」姜雲笙笑著點頭:「你應該不會喜歡這種性格的男生。」
「附議。」桑甜表情篤定:「我姐這種人間扳手,扳彎女人都不在話下,怎麼可能喜歡小男人嘛。」
姜酒疑惑:「我扳彎誰了?」
桑甜正要自告奮勇,對上薄神幽涼的眼神,猛地咽了口唾沫:「廣大網友!」
姜雲笙看了眼薄一白,笑容深了幾分,繼續引導話題:
「桑甜說的有理,所以小酒的理想型是什麼樣子的?」
姜酒也不知話題怎麼莫名其妙就到自己的擇偶觀上了?
偏偏周圍這六雙眼睛還都很好奇。
她嗦完雞爪,掃蕩完桌子上最後一塊肉,認真思索了片刻:「其實小男人也不是不可以。」
嗯???
薄一白神色略顯微妙。
姜酒繼續乾飯:「只要會做飯就行,最好是個廚子。」
廚子?
【我決定了,我要去新東方!】
【姜武神等我學成歸來嫁你……哦不,娶你!】
【怕是普通廚子還不行,就姜武神這飯量……怕是一天三頓飯,一個月後就變肌肉猛男!】
【樓上的,背摔警告!】
薄一白給她夾了一筷子肉,問道:「今晚的飯好吃嗎?」
姜酒肯定的點頭:「手藝棒極了!」
薄一白笑容深了幾分,「嗯,我做的。」
眾人:???
姜酒豎起大拇指:「開店嗎?我入股。」
桑甜舉手:「算我一個!」
姜雲笙笑容意味深長:「那再加上我好了。」
薄一白:「……」關你們什麼事?
晚餐直播就這麼愉快的結束了。
幾人各自回家,小朋友們也上床睡覺了。
凌晨的時候,姜酒抱著盆出門了,過來後兩天沒洗澡,今天在山上又是挖筍又是打獵,她也出了點汗。
雖然沒有換洗的衣服,但還是要洗澡的。
土屋裡連家具都沒幾樣,上廁所都得去村裡的公用茅坑,更別說浴室了!
好在村子外有個小瀑布,水從山上下來的,水質很乾淨,姜酒趁著夜黑風高就過去了。
瀑布附近草籠有點深,她觀察了下,確定沒有大半夜不睡覺出來遛彎的神經病,姜酒熱了個身,快速將自己脫了個乾淨,直接下了水。
山泉水有些冷,她遊了一會兒,逐漸適應了溫度。
深吸一口氣,就沉到了水下面。
水下的世界悄然無聲,瀑布的衝擊聲也被擋在外面,像是進入了一個完全安靜的異時空。
她憋了會兒氣就要浮上去,在水下也沒睜眼睛。
手往前上游的時候,好像摸到了什麼東西。
像是……棍兒?
姜酒就要睜眼的瞬間,一隻手從上而來,撞破水面,掐住她的後脖頸,將她給提了起來。
危險預警直達大腦皮層,姜酒條件反射一個手刀擊向對方,手腕猛地被對方鎖住,整個人竟是直接撞進了對方懷裡。
她眼中閃爍著的凶光在看清近前那張臉後驟變成愕然。
該死的月亮不知何時穿破了烏雲,冷白的月光落下,掃蕩了黑暗。
薄一白瞳孔地震,手上卸力。
姜酒看到男人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紅了紅了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