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姜銳擇的傷口後,桑甜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➅9ⓈʰǗχ.ĆO𝕞 💢♘
這傷她還真處理不了。
「這是槍傷吧……」她眼神詭異的盯著姜銳擇。
「嗯,」姜銳擇一臉淡定:「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你隨便消毒止血下就好。」
桑甜手都在抖,眼角都紅了。
她趕緊幫他摘完紗布,小心翼翼的消毒,生怕力氣用大了。
「別怕,不疼。」
姜銳擇看她那樣子,不由放輕了語氣。
「怎麼不疼!那麼大一個血洞!姜銳擇你當你自己銅牆鐵壁呢!你……」
桑甜沒力氣罵他了,低頭認真消毒。
「不行,你必須去醫院。」
「你有病是不是!傷成這樣,你還來看我幹什麼!」
「你就該去醫院躺著!!」
「真沒事,這傷不算什麼……」
姜銳擇聲音越來越小,桑甜死死瞪著他。
唔……瞪起人來看著還挺凶。
「你去不去?」
「呃……去吧。」
桑甜臉色這才好點,「現在就去。」
「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吧?」
「姜銳擇!」
「我的事你不想知道了?」姜銳擇插話道:「你看我活蹦亂跳的,傷口只是滲血了而已,裡面都縫合好了,再說我受的是槍傷,可不是隨便哪家醫院都敢收的。」
桑甜臉色一變,也冷靜下來了。
「你……你到底幹嘛去了啊?」
姜銳擇脫口而出就想說自己去殺人了。
但覺得這麼說話十有八九會把桑甜嚇瘋。
「去抓壞人了。」
「你?你又不是警察。」
說起來,桑甜一直不知道姜銳擇到底是幹嘛的,在她印象里這傢伙還真是遊手好閒,一天到晚沒幹過啥正經事。
「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就是個遊手好閒二世祖?」姜銳擇看穿了她。
桑甜悻悻:「不是咩?」
姜銳擇彈了下她的腦門:「你這是多瞧不起我,我家那堆兄弟姐妹你又不是沒見過,我會是個吃閒飯的?」
「那你幹嘛的?」
「唔……除了母親留下的遺產,我自己搞了個跨國安保公司。」
姜銳擇心忖:僱傭兵集團應該也算安保公司,自己不是撒謊。
「業務比較廣泛,所以打交道的人也比較雜。」
桑甜瞪大眼:「你的業務還要和那啥打交道?!」她指著他的傷口。
姜銳擇笑道:「西半球聯邦和帝國不同,那邊槍枝合法,治安肯定是比不上帝國的,別大驚小怪。」
桑甜沉默了一會兒。
她抿了抿唇,道:「姜鐵漢。」
「嗯?」
「你知道我是演員吧。👤♩ 6➈丂Ⓗ𝐔᙭.ⒸOᵐ ♥👌」
「知道啊。」
「雖說我演技比不過薄小三和我姐,但你的演技比我還垃圾呢。」
姜銳擇表情一僵,淦?
桑甜盯著他:「狗屁跨國安保,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姜銳擇:「……」
「不過我相信你沒幹壞事。」桑甜話鋒一轉,癟嘴道:「好歹我也拍了那麼多戲,公主大小姐什麼的也沒少演。」
「你們家在西半球聯邦很厲害……那應該……也有很多敵人吧。」
「我勉勉強強能理解。」
姜銳擇看著她:「那你害怕嗎?」
「你不是說要豁出命保護我嗎?我怕啥?」桑甜一臉奇奇怪怪。
姜銳擇聞言卻笑了,眸光大亮。
桑甜紅著臉,咳了兩聲,強撐底氣道:「說好給我帶的楓葉呢?」
「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沒有我臉大,我可不答應!」
姜銳擇惡狠狠道:「比你兩張臉加起來都大!」
……
當看到自家女兒那一臉閃躲時。
桑爸就知道,完了,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
姜銳擇笑的像個憨子,大大方方的握著桑甜的手,對兩人鞠躬:「叔叔阿姨,我會好好照顧桑不辣……桑甜的!」
桑爸嘴角抽搐:「談戀愛而已,別整得像要結婚了似的。」
話音剛落,桑媽愛的巴掌就來了。
「小擇啊別搭理你叔叔,你和甜妹兒你們年輕人玩你們的,要是甜妹兒欺負你,你就給阿姨說。」
姜銳擇點頭:「好勒。」
桑甜瞪眼:「媽!你是我親媽嘛!」
桑媽翻白眼,「不是你親媽才曉得你啥德行。」
姜銳擇偷笑,桑甜逮住他手臂就是一頓擰。
陪桑甜一家待了下午,傍晚時分姜銳擇準備去大哥那邊了。
走之前,他問了桑甜要不要一起去。
「明天我還有工作,先不去了,再說……咳,我需要時間轉換下身份。」
桑甜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姜酒。
「你不會還對我妹賊心不死吧?」姜銳擇難以置信。
桑甜心虛:「美少女的事情你少管!」
姜二哈慌了,「桑不辣,你答應我該不會是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吧!!」
桑甜:「……」
你真的是個憨子。
……
姜銳擇感覺自己脫單了,又好像沒脫。
姜厲騁住的地方是一棟上世紀老洋樓,外有莊園。
姜酒來過幾次,也聽說過,這裡原本是父親母親住過的地方,大哥的童年就在這洋樓里。
後面這洋樓被姜家大房給奪走。
大哥執掌蘭斯特洛家後的第一件事,就還是把這棟洋樓和莊園給奪回來。
姜厲騁將壁櫥下的火爐點燃,姜雲笙手裡拿著燒烤用的鋼叉,上面叉著的卻是幾個青油油的橘子。
姜酒坐在壁櫥對面的絨毯上,手上捧著姜子默遞過來的熱可可。
姜銳擇回來後,就拉著薄一白說小話去了,到現在都還沒過來。
舊洋樓、老時光、這一瞬的溫馨,讓兄妹幾人都忘了那些悲傷與仇恨,停駐在眼下的溫情之中。
姜酒喝了口熱可可,好奇道:「為什麼要烤橘子,不該烤腸兒嗎?」
姜雲笙笑道:「這問題我小時候也問過,當時爸怎麼回答的?」
姜厲騁笑了笑,他脫了西裝外套,襯衣處扣子解開了兩顆,此刻蹲在壁爐前弄著爐火,袖箍勒住上臂,真真是個俊美紳士。
相比起平時的嚴肅,姜厲騁此刻更像個和藹的大家長。
「爸說烤過的橘子會變甜,有烤雞的味道。」
姜酒怪笑:「爸爸是騙人的吧!」
「是啊。」姜厲騁點頭:「騙你二哥吃了好多,關鍵他每次都信。」
姜雲笙嘆氣:「我當時才五歲吧,硬生生拉了兩天肚子,第二天就是媽媽的生日,因為拉肚子我還錯過了她親手做的烤蛋撻。我覺得爸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獨占烤蛋撻。」
姜厲騁嗯了聲:「我也覺得。」
「爸爸應該很愛媽媽吧?」姜酒問道。
姜雲笙笑了起來:「這得問大哥了,他應該最有感觸。」
姜厲騁苦笑:「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