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天伊洗漱後,恢復了平時的英氣勃勃,縱然身有殘疾,依舊蓋不住渾身貴氣。👌💀 ❻9𝔰ℍU𝓍.Ⓒㄖм 🐣👊
只是在面對姜酒時,她收斂了自身銳利,像是渾身利刺的小刺蝟挺出了柔軟的腹部,倒多了幾分溫良無害起來。
薄一白看著自己妹妹那副人畜無害甚至有點傻白甜的演技,看不下去的挪開視線。
喝了口酒。
鬧心。
「姜老師是昨晚過來的嗎?在家裡還住得慣嗎?」薄天伊語氣溫柔的令傭人們都悚然。
一個個的全都表情僵硬。
「很好,床很軟。」姜酒如實道。
薄天伊不留痕跡的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忍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國粹』,但還是沒控制住眼神,從姜酒脖子上的掐痕上飄過。
「其實我哥他也很軟,哦,我指的他內心,很柔軟。」薄天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嗯,看出來了。」姜酒點頭:「軟硬適中,恰到好處。」
薄一白揉起了眉心。
李默也稍稍眯起眼。
傭人們有些疑惑。
「小薄總說的每個字我都聽得懂,為什麼連起來我就不懂了?」
「這對話聽起來沒毛病,可為什麼我覺得怪怪的?」
李默是有些頂不住了,給了傭人們眼神,直接讓人都退下,他也趁機溜走。
薄天伊輕了輕嗓子,控制住沒讓自己嘴角翹起的太高。
見到嫂子很開心是一回事,但她要保持形象!
要優雅,要溫柔,要大氣!
「姜老師……」
她又要開口之際,姜酒輕聲道:「聽說你平時都叫我嫂子?」
薄天伊卡殼,看了眼薄一白,吞了口唾沫,聲音含糊的咕噥了下,慢慢發出一聲:「……額。」
「就叫嫂子吧,比叫姜老師好聽。」姜酒笑了起來。
薄天伊有點被這笑容給晃到了,回過神後,她嘴角禁不起上翹了:「嫂子好,我嫂子真好!」
「嫂子這麼好,你早該讓我見她了!」薄天伊趁機看向薄一白,眼神里寒氣又冒出來了。
薄一白面無表情看著她,輕挑起一側眉梢,覺得自己有必要終止她的『忤逆』行徑了:「薄天伊。」
「哥,你要凶我嗎?」
薄天伊語氣有些可憐,眼巴巴盯著薄一白:「你不能為了在嫂子面前樹立一家之主哥哥的形象就凶我呀,嫂子誤會你脾氣不好怎麼辦?」
薄一白眯眼盯著她,覺得……過去自己真是小瞧她了。
炸毛小刺蝟變成狡猾小狐狸了?
「我脾氣好?」
薄天伊睜眼說瞎話:「特別好。😲♞ ❻➈şнù𝐗.Ćᗝ𝓶 ✋♖」
「我是一家之主?」
薄天伊:「當然!」嫂子在邊上,讓你當一盤一家之主罷了。
薄一白哦了一聲,「那一家之主現在脾氣不太好,你最好小心點。」
薄天伊笑容一僵,佯裝撩發,趁機用手擋臉狠狠瞪向他:薄一白你識相點!
我在給你找補,你懂不懂?!
薄一白不想看她,就算是只小狐狸,也是只蠢狐狸!
姜酒興致勃勃的看著這對兄妹過招,只覺有意思的很。
薄天伊放下手,又轉向姜酒道:「嫂子你放心,我哥他就有時候嘴巴毒了點,他……」
薄天伊眼神快速從姜酒脖子上飄過:「人無完人嘛,他其實沒有家暴癖好的。」
姜酒算是知道她在誤會什麼了。
想了想,她點頭道:「這點我相信,人無完人這點嘛,我理解,我會包容他的。」
薄天伊眼神一變,看了姜酒一會兒,遲遲才吐出一句話:「委屈你了,嫂子。」
「不委屈不委屈,應該的應該的。」
「我大哥真是太沒分寸了。」
「其實也還好,我也有問題。」
「你怎麼可能有問題,肯定是他的問題,他有大問題!」
一場莫名其妙的對話又展開了。
這兩人,真的理解了對方在說什麼嗎?
薄一白對此非常懷疑。
最終,姜酒決定暫時退場,讓這兄妹倆先過過招,她必須找個地方笑一會兒。
於是乎她說:「有點冷,我先去加件衣服。」
姜酒溜了,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薄一白看著她逃之夭夭時那不斷抽搐的雙肩,就知道這個渣渣麼是找地方笑話自己去了!
顯然,自家媳婦的智商還是在線的,全程都知道薄天伊明里暗裡在 說什麼,故意順水推舟壞他風評呢……
薄一白舔了舔後槽牙,又喝了口酒,忍不住想笑,真是越來越壞了……
薄天伊轉頭就瞧見了自家哥哥臉上那罕見的『溫柔』。
雖是妹妹,但一貫操著老母親的心的她,此刻本該老懷安慰。
但一想到自家哥哥對嫂嫂乾的那些事吧……
一個大大的『變態』的標籤就出現在薄一白頭頂!
以至於此刻他臉上的那抹溫柔,薄天伊看著都覺得……哇,好變態……
「薄一白,你別笑了,你笑起來像個變態你知不知道?」
嫂嫂不在,薄天伊可以放心大膽的釋放本我了,眼角眉梢乃至毛孔都透著嫌棄之色:
「男人不能這麼變態的你知不知道啊?」
「太變態了要變孤寡你知不知道啊?」
「嫂子能容忍你變態一時,還能容忍你變態一世嗎?」
「我勸你及時收手!」
薄一白眉頭皺緊,溫柔之色蕩然無存,這會兒倒是真動了幾分家暴的念頭:「你皮癢了?」
薄天伊渾然不懼他的威脅,嗤之以鼻:「忠言逆耳,你別惱羞成怒。」
「抱侄子侄女這事我也不著急,你悠著點成不成?」
薄一白神色古怪了起來,太陽穴突突得痛。
「你閉嘴。」他後槽牙發緊。
「呵,你心虛了。」
薄一白深吸一口氣:「思想別那麼齷齪。」
「我也就思想齷齪,你呢?」薄天伊差點沒把寡廉鮮恥四個字說出來了,覺得自己多少還是給他留了點面子。
「我嫂子那麼漂亮一個大美人,你也下得去那狠手。」
「哥,你激情可以,但是你別激情犯罪啊!」
薄天伊指著脖子,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像看著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你這癖好,得改啊!」
薄一白眉心刺痛。
他到底把這死丫頭接回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