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力氣很大,窒息帶來的壓迫和缺氧感衝擊著大腦,喉間的劇痛更是不用說。♧⛵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姜酒很快做出反應,她握住薄一白的手一掙。
第一下居然沒掙脫開?
這力氣……正常人壓根不可能有!
這是基因改造後的力量,他體內的抑制劑失效了?!
姜酒放棄掙扎改為主動出擊,掌刀直擊他咽喉致命處,不出意料被薄一白揮臂擋住。
姜酒感覺自己的手像是又擊打上了剛剛的合金門,趁著他鬆懈之際,她掙脫桎梏。
沒有貿然再發動攻擊,而是退後了一步。
鐵鏈撞擊的聲音再度響起,卻無法再前進絲毫。
一步之遙。
困住了薄一白。
姜酒從未見過這樣子的他,猩紅的眼睛像是被注射了狂劑的野獸,邪惡駭人。
那雙眼死死盯著她,如惡魔盯著獵物,貪婪的渴求著她身上的鮮血。
若不是四肢與脖子上的鎖鏈鉗制了行動,姜酒毫不懷疑,他會立刻朝自己衝過來,全力殺死自己!
這就是……
他把自己藏起來的原因嗎?
她摸了下脖子,挺疼的,很久沒這麼疼過了。
差點被掐斷了。
「薄一白,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謊話精啊……」
「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還是怎樣?出了事不找我,自作主張把自個兒關起來。💛🐙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我很生氣,氣的想捏死你。」
「不過你這會兒神智都喪失了,估計也體會不到我的心情。」
姜酒摸著脖子,面無表情的喃喃道,腦子裡卻在思索著眼下的情況。
只有基因改造中的殘次品才會有失控的情況,產生嗜血、暴力等負面情緒和行為。
相當於一隻發狂無感的野獸,連理智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可薄一白並不是殘次品,他現在的狀況很奇怪……
這些鎖鏈應該不足以完全壓制住他才對,這間地下牢籠更像是一種心理暗示般的存在,他在自己困住自己,壓制著自己。
「基因抑制劑的副作用?」
姜酒忖思著,她記得長期注射那玩意的話,會對人的神智產生影響的。
白天像個正常人,一到晚上就發瘋,倒是符合那玩意後遺症的特性。
基因抑制劑,既然取名為『抑制』,就是將改造者體內非人的力量給強行壓制下去,並非是讓其消失,而是類似一種冬眠。
可長時間的壓制,一層層累積,終究會爆發出來!
所以副作用後遺症就是這種狂症!
類似火山爆發,噴發出來反而消停了。
怎麼說呢……
就像養狗,養二哈,那拆家玩意兒精力旺盛,你不把它拖出去跑個十幾公里,它就能把家給你毀了!
但薄一白顯然在這種情況下,都還在壓制自身。♚♞ 🐻💝
姜酒能猜到他的顧忌,是怕自己在無意識下傷了人?
這男人……不憋得慌嗎?
她的治癒之力不知道能不能緩解他的後遺症,讓他清醒過來,但前提是必須得近身……
但目前的狀況來說嘛……
要近身,不打一架是不可能的了。
來到這個世界,她好像還沒有用足全力和人打過架,不曾想這第一架居然要和自己男人打?
嗯,這很有意思。
「應該不算家暴吧。」
「也對,又沒結婚不存在家暴。」
姜酒盯著薄一白,嘀咕著:「我是為了幫你發泄出來,可不是故意想打你。」
「薄麼兒,你可得念著我的好。」
姜酒舔了舔後槽牙,這個時候心疼的念頭先滾到一邊去,先把人弄正常再說!
速戰速決!
她眼中爆發出一股狠厲。
右腳後撤一步蓄力,前沖的瞬間,地面都盪起微塵。
姜酒整個人驟閃到薄一白近前,劈掌!
那雙嗜血的紅眸依舊森然可怖,看不到絲毫對她的眷戀,陌生至極。
現在的薄一白,對她不存在感情。
同樣,她也不能抱有太多感情!
此刻亦是戰場!
瞬息間,兩人交手數十次,拳拳到肉,妥妥的肉搏。
姜酒剛剛將他壓制住,就感覺薄一白的力量又變強了幾分。
兩人皆是越戰越勇。
姜酒的鞭腿劈至他腦側的瞬間,被薄一白握住腳腕。
在他發動攻勢的瞬間,姜酒驟然借力,另一隻腳抬起呈剪刀,絞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順勢騎到他的脖子上,借力將他扭摔在地。
短暫的喘息期,她翻覆而上,掐住他的咽喉,下一刻薄一白驟然鎖住她的腰。
那雙眼依舊暴虐猩紅。
一口重重咬在了她的肩頭。
姜酒嘶了聲,你個小垃圾!你還咬人!!!
姜酒催動異能,治癒力湧入薄一白身體的剎那,他身體明顯僵了一下,咬人的力度都鬆了些。
姜酒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些。
萬幸。
她的治癒力對他的狂症有用!
三分鐘過去,薄一白和她一直維持著這種正面擁抱的姿勢。
她掐著薄一白咽喉的手,一直沒有斷開對治癒力的輸送。
他依舊咬著她的肩,但卻沒再用力,就像是狗狗咬著肉骨頭不肯鬆手。
鎖著她腰身的手倒是如鐵鉗般不曾鬆開。
「薄一白?」
姜酒試著叫他的名字,依舊沒什麼反應。
她慢慢放緩異能,剛停下治癒力,就聽到一聲暴躁的低吼,肩頭又是一痛。
嚇得她趕緊繼續調動異能,用治癒力安撫他。
果不其然,薄一白又消停了。
他猩紅的眼尾眯著,臉上帶著一種吃醉了的饜足,邪惡誘人。
姜酒卻翻了個白眼,這種情況下,她竟有些想笑。
「到底誰是烈犬啊……」
她懷疑這混蛋男人把她的治癒力當成甜品了。
不給吃就咬人!
「薄一白你個狗。」姜酒咬著後槽牙罵著人。
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敢輕易罷手,好在現在她的異能消耗氣血的速度不似過去。
但一直持續下去,是個人都要虛脫。
「你是要把我榨乾啊……」姜酒罵人。
此情此景,她只能小心翼翼控制著量,把涓涓細流變成小水滴,顯然……
這種量並不能滿足薄狗狗。
姜酒感覺自己的肩頭在被人用牙齒輕輕啃磨著,有點疼,又有點癢……
男人鉗著她腰身的手越來越燙。
姜酒感覺到了男人的某種變化,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男人,你是真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