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三個人的飯局,桑甜就帶了個助理上,省的吃飯的時候還被人盯梢。♤🎃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姜酒來蹭飯的,就沒帶露露,意外的是,薄一白也一個人就過來了。
火鍋店就在影視城附近,也是業內同行開的,四人鑽進了包廂。
「顧大經紀居然沒跟著一起來。」桑甜詫異道:「他怎麼肯放薄老師你出來的?」
薄一白用紙巾擦著面前的桌子,順手幫姜酒也把桌子擦了,又用茶水燙了碗筷,這才道:
「我是老闆。」
桑甜一臉幽怨,看了眼身邊助理,癟嘴道:「我也要努力做大做強才行啊……」
說完,她看向姜酒,試圖找點安慰。
姜酒一聳肩:「我經紀人事忙,沒空管我,公司更不想管我,沒準哪天就把我雪藏了。」
她說完從薄一白手裡接過燙好的碗筷,道了聲謝。
薄一白皺了皺眉,看了她一眼,未等開口,桑甜已嘰嘰喳喳起來:
「幹嘛雪藏你,之前的事不是都真相大白了嗎?」
「姜酒姐你有熱度有演技,你公司那些高層是不是傻的?」
「或許是長期腦供血不足。」薄一白語氣淡淡。
桑甜疑惑:「這是什麼說法?」
姜酒戲謔看向身旁,解釋道:「長期腦供血不足影響智力發育。」
桑甜嘶了口氣,豎起大拇指:「這年頭沒點文化都不能懟人了。😾🐺 ❻9𝓈ⓗᑌ𝕏.𝔠o𝕄 ൠ✌」
說話間,鍋子和菜端進來了。
鴛鴦鍋,菜品都是些火鍋必點,毛肚、鴨腸、肥牛卷……
桑甜是蜀城人,口味重,原湯小米辣吃的毫無負擔。
「呼——呼——」姜酒學她吃了兩口原湯碟,辣的一個勁的哈氣,都入秋了,她愣是辣的滿頭大汗。
下意識去拿手邊的冰啤酒,卻被薄一白塞了一杯常溫豆奶。
「辣!」姜酒辣的哈著氣。
薄一白面不改色道:「你現在不能喝冰的。」
姜酒滿臉困惑,what?
「聽話,豆奶更解辣。」
薄一白語氣不覺放柔。
姜酒實在辣的不行,顧不得那麼多,抱著豆奶就對嘴灌了。
「我的錯我的錯,不知道姜酒姐你這麼不能吃辣,你還是吃白鍋吧,我給你重新調個香油碟子。」
「白鍋沒味道,還是辣鍋好吃。」
姜酒抽空呼喇著氣說道,充分展示了什麼叫人菜癮還大。
沒等桑甜獻殷勤,薄一白已把碟子調好了,放在姜酒面前。
桑甜見狀一挑眉,看向薄一白。
薄老師你腫麼肥事,老是妨礙我和姜酒姐發展友情呢?
薄影帝對桑甜幽怨的目光,視若無睹,涮好肥牛卷後,放在姜酒的碗裡。★😝 6❾Ⓢ𝔥𝔲x.ᶜoᵐ 🍬🐙
比起內臟,她顯然更喜歡吃肉。
桑甜美目微眯,給姜酒也涮了兩筷子肉,放她碗裡,剛放進去,薄一白就道:「涮老了。」
桑甜心裡嘶了聲,不滿情緒加重。
她保持微笑,無視挑刺的影帝大人,眼巴巴看著姜酒:「姜酒姐,不夠吃再加哦,肉管夠。」
姜酒緩過了辣勁兒,看向桑甜,眼神親昵有愛:「就喜歡你這種大方的朋友。」
薄一白眉梢微挑,是在暗示他不大方?
一頓飯吃到最後,成了姜酒的美食專場,就連桑甜都忍不住感慨:這是純種的肉食毀滅者!無情乾飯機啊!
薄一白對她的胃口已經見怪不怪了。
「飽了?」
姜酒咂摸了一下嘴:「差不多,晚飯七分飽就可以了。」
桑甜的助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個人消滅了五十多盤肥牛卷,還只有七分飽?
那胃是無底洞嗎?
吃完飯後,桑甜戲已殺青,自然不用再回酒店,依依不捨的和姜酒告別後,就和助理先開車走了。
火鍋店距離酒店不遠,這會兒將近十點,路上倒也沒什麼人。
薄一白也沒開車出來,兩人權當飯後散步,漫不經心走回酒店。
到半路時,天空飄起小雨。
兩人都沒戴帽子,更沒有傘,薄一白忽然拉住姜酒,在路邊屋檐底停下。
「等我一會兒。」
姜酒見他大步去了街對面的連鎖超市,沒過一會兒出來了,手上多了把傘。
她看著傘,鬼使神差道:「為什麼不買兩把。」
薄一白沉默了兩秒,「店裡只剩一把了。」
這把傘委實有點小,薄一白一米九的大高個,寬肩窄腰,這傘也只夠他一人撐的。
姜酒往外退開一步:「你自己打吧,我身體好,淋雨也不會感冒。」
薄一白眼神幽沉:我弱不禁風?
忽然,姜酒偏頭朝前方巷子看去,那裡有一道視線讓她感覺格外危險。
這是上輩子無數次面臨死亡留下的直覺。
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站在巷子口,板寸頭髮,皮靴工裝褲,上穿著黑色衛衣,渾身上下充斥著陽剛氣息十足的荷爾蒙。
饒是臉上戴了個極誇張的大黑墨鏡,依舊壓不住優越的面部輪廓與英氣逼人的五官線條。
薄一白眸光幽幽一動。
將傘塞到姜酒手裡,又從風衣口袋裡拿出一包紅糖遞給她。
姜酒:「???」
「先回酒店,紅糖水記得喝,不要貪嘴喝涼飲。」
姜酒不明白,為什麼要喝紅糖水?有什麼說法嗎?
「對面那人是你朋友?」
「算是。」
聽到薄一白這麼回答,姜酒沒再多問。
那男人給她的感覺,有點熟悉。
像是遇見了同類。
「那我先回酒店,有麻煩給我打電話。」
姜酒看了他一眼:「別不好意思。」
薄一白眉眼線條微軟,唇角微微上翹,低聲對她說了句:「好。」
目送姜酒走遠後,他才朝巷子過去,身影沒入黑暗中。
漫不經心的偏頭一避,薄一白握住對方的拳頭,眼神幽沉:「找死?」
姜銳擇收回拳頭,嗤笑起來, 「這麼久不見,脾氣還是這麼討人厭。」
「因人而異。」薄一白語氣淡淡。
姜銳擇顯然已習慣了對方的毒舌,哼了哼:「那倒是,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對異性露出溫柔面孔,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麻木不仁,從來不懂憐香惜玉的殺神白起嗎?」
薄一白冷冷睨著他:「戰場上敵人不分男女。」
「是啊,您老是金盆洗手了。」姜銳擇笑意古怪:「所以剛剛那小姑娘,是敵人還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