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戲拍下來,姜酒竟有一種體力耗盡的感覺。♦👍 ➅9ⓈʰǗχ.ĆO𝕞 💢♘
後面的激情戲對情緒的要求更高。
加上裸露鏡頭,姜酒需要穿上矽膠倒模才能扮演『真太監』,這場戲乾脆就往後調了下。
雲志衫讓她和薄一白先暫時休息,中間先把褚天策演得牧傾的劇情給拍了。
姜酒坐在取暖器邊上,手裡抱著保溫杯,小口小口喝著紅棗枸杞茶。
眼神還有點發直。
厚實的軍大衣忽然被披在了身上,她抬起頭,看到了薄一白那張俊美深邃的臉。
她下意識朝後縮,結果屁股下的小馬扎沒坐穩就要摔下去的剎那,薄一白拉了她一把。
「我有這麼嚇人?」他有些無奈。
姜酒鬆了口氣,定神道:「你不嚇人,可是瀾歸嚇人。」
「怕了?」他笑意無奈,「不是號稱拳打老南山腳踢熊孩子的姜武神嗎?」
姜酒擰巴著小臉:「現實中要是有瀾歸這種變態在我身邊,我肯定一巴掌給他開瓢啊!」
薄影帝眼角顫了兩下。
姜酒打了個哆嗦,不知是冷得還是想起瀾歸後被惡寒到的:「代入不離的性格後,就沒辦法了,誰讓『他』心裡真就有瀾歸呢?」
薄一白看著她,似隨口般道:「如果我是瀾歸那種人呢?你願意成為不離嗎?」
「你?」姜酒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搖頭道:「不願意。」
薄一白抿緊了唇。♗🍩 6❾𝐬hùⓧ.𝐜𝐎m 😂😺
姜酒喝著茶,繼續道:「你不是瀾歸,戲裡的瀾歸乖僻、敏感、多疑、狡詐、惡毒!他因為幼年的遭遇,長大後瘋狂報復著身邊所有的人。」
「不管是敵人還是親友,他身邊的人全都遭逢著不幸,他也樂於看到這些人不幸。」
「他是真正的暴君,用旁人的不幸來治癒自己的不幸,說是治癒也不對,應該是滿足他扭曲的內心罷了。」
「他對不離的感情挺複雜的,占有欲多過了愛,或許是因為不離的殘缺,令他有了一種心理上的安慰。本質上來說,他的『愛』是一種病態!」
「殘暴且不折手段的利己主義!」
薄一白看她的眼裡有讚賞:「看來你是真把瀾歸給吃透了。」
「還差一點。」姜酒蹙了下眉,劇本上的瀾歸和薄一白演繹出來的瀾歸,還是有些微不同的。
不過她還沒琢磨出來,那份不同在什麼地方。
她看向他,道:「反正我認識的你,不是瀾歸。」
薄一白抿唇笑著。
姜酒話鋒一轉:「你還是沒他狠的,一般男人干不出這種主動綠自己的事?」
「你會把你老婆的前任找來,請他和你老婆舊情復熾嗎?」
薄一白:「……」
這麼一對比,他的確輸了……
「找前任情敵綠自己這種事的確不可能,」薄一白淡淡笑著:「我更喜歡瀾歸最後的處置方式。」
姜酒瞪大眼:「割以永治?!」哇,你這個男人好毒!
「薄老師,知法犯法罪責加倍,了解下?」
「不用,前任不存在,至於情敵……」薄一白目不轉睛看著她,唇角一勾:「你覺得我會讓那種東西出現在你身邊?」
姜酒猛女語塞。♟✎ ➅❾𝔰н𝕌ˣ.ςόM 👻♪
做賊似的瞄了眼周圍,確認大傢伙兒都在各司其職,沒人注意他們這邊,這才瞪了薄一白一眼。
沖他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薄一白看著她那膽小鬼的樣子,有點小鄙視。
但更多的卻是歡喜。
知道害臊了,這是個好現象。
只不過……
或許他的內心,也關押著一個瀾歸呢……
一個為了自己所愛之人,不折手段不惜一切,想要將其永遠禁錮在自己身邊的……暴君瀾歸!
……
因為薄一白和姜酒的這段對手戲太過出彩,王慧琪的孫皇后就變得黯淡無光到了極點。
中間又重拍了幾次三人的戲,但每一次王慧琪的表現都有些不盡人意。
雲志衫也算脾氣好的,這要是陳明那禿子,早就開始張口國粹了。
後面實在沒轍,只能單拍王慧琪,後期剪輯的時候,切換鏡頭。
畢竟演技差距懸殊,三人放一個鏡頭裡,真容易叫人出戲!
終於,王慧琪殺青了!
劇組人性化的送來了豪華盒飯!
沒辦法,零下二三十度,誰給你找鮮花來,雪花倒是一大把!
「謝謝雲導和大家的照顧,這次進組我真是學了不少,今晚我請劇組所有人吃飯,大家都別客氣啊!」
王慧琪這邊說話時,姜酒已經補妝完重新進棚了。
她和薄一白的第一次啪啪戲先略過,這場戲是她和褚天策的對手戲。
也是不離被瀾歸那死變態玩弄的要死不活之後,出宮路上被牧傾接走的劇情。
褚天策作為新晉影帝,演技毋庸置疑,古裝造型也是高大帥氣,良臣虎將的形象躍然熒幕。
牧傾和不離在戲中的關係,更像是知己。
身份雖有雲泥之別,卻有共同的理想。
盼家國長平,黎民安樂。
祈朝政清明,世無貴賤。
瀾歸待不離,如禁臠。
而牧傾對不離,卻有著尊重。
褚天策早就期待著這場對手戲,當姜酒以不離的形象站在自己身前的剎那。
他在短短几秒鐘內,被帶入了角色。
一場戲下來,褚天策演得是酣暢淋漓。
直到雲志衫喊了:「卡!」
他都意猶未盡,最後拉住姜酒的袖子,痛心疾首道:
「小姜啊!你說你!你去搞什麼綜藝!拍戲!你不拍戲簡直是浪費青春!」
褚天策廢話還沒說完,姜酒就被軍大衣給裹住,中間多了一個人。
薄一白身上還穿著戲服,偏頭冷睨著褚天策。
這一刻,正有一種『瀾離牧』三大陣營對峙的刺激感。
褚天策一癟嘴,舉起雙手呈投降狀:「事先聲明啊,我是友軍啊,戲裡戲外我都沒有鬼主意啊……」
薄一白身上的寒意漸漸淡了些,「那就厚葬友軍。」
褚天策笑出了聲,「薄老師還會開玩笑?」
姜酒從『瀾歸·薄』的懷抱里掙脫出來,「他還沒出戲呢,別和他一般見識!」
說完,她裹起軍大衣就溜。
剛跑出一米,王慧琪就過來了。
「薄老師,褚老師,今天我殺青請大家吃飯,晚上一起吧?」
薄一白沒立刻拒絕,而是盯著一米開外那道忽然停下來的身影。
姜酒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薄一白的回覆。
她咬緊後槽牙,將心一橫。
扭頭,中氣十足的一聲吼:「薄一白,晚上回招待所對戲聽到沒,誰不來誰是佩奇!」
剎那間,男人笑出了聲。
薄一白對王慧琪道:「不好意思,沒空。」
說完,眾目睽睽之下,他朝姜酒走過去,牽起她的手,低頭道:
「今晚想吃什麼?咱們開小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