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是你的玩物

  姜酒在笑。🍧♣ ❻➈ŜⒽ𝕦𝐗.𝒸σ𝓶 ♠😺

  她明明在笑,可眼睛裡卻沒半點笑意,冰冷無情,時刻準備著將人拆骨入腹給吃掉。

  她的眼,她的笑,分別扮演著完全不同的情緒,天差地別的割裂著,又無比一致的融合在一張臉上。

  詭異又病態。 ✻✾

  而她的手指,輕刮著男人的喉結,像是嗜血的獸在以獠牙親吻著獵物的皮囊。

  陳明猛地一拍腦門,嘶了聲,開始摳著自己頭頂為數不多的頭髮。

  上頭了!

  桑甜哆嗦了下,咬緊住,難以置信。

  監視器旁的其他人也都驚著了。

  接住了!

  姜酒把薄一白給出的情緒完完全全的接住了,甚至還託了起來。

  所有人身上都竄起了雞皮疙瘩。

  一瞬間,他們只覺對面不是兩個演員在演戲。

  而是林墨和K本人。

  女人的聲音響起,戲謔而冰冷, 「他們已給出了籌碼,你呢?覺得自己能堅持幾分鐘才死?」

  薄一白聲音冷寂而蕭索:「十。」

  「很大膽的賭注,期待你死亡的那一刻。」姜酒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我親自為你入殮。」

  燦爛微笑的同時,幾乎是粗暴的,她抓住薄一白的頭髮,將他的腦袋狠狠壓在了水盆里。

  水花濺起的同時,她抬頭看向對面賭桌上的其他人,笑容燦然又殘忍:「計時開始。」

  對賭的其他人的腦袋都被摁入了水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ඏ🌷  🐸💀

  有人憋不住抬起了頭,有人堅持過了兩分鐘。

  群演已退場,身為主演的薄一白,頭還被摁在水盆里。

  姜酒顯然沒有鬆手的意思,其他人都已經有些躁動了。

  「這也太久了吧,快三分鐘了啊?!」

  「陳導,該喊卡了吧!」

  陳明興奮的拳頭都捏緊了,雖說是走戲,但這第一鏡拍的就太帶感了,以至於他都忘記喊「卡」了。

  等他反應過來,背後冷汗都出來了。

  沒等他開口,姜酒已將薄一白的頭從水盆里拎了出來,誠懇道歉:「冒犯了薄老師。」

  工作人員趕緊過去送毛巾,幫他解開束縛。

  薄一白擦去臉上的水,淡淡道:「沒事。」

  陳明和桑甜都跑了過去。

  「一白,這一鏡拍的很好。」陳明誇獎道,對薄一白來說,這是正常水平。

  他看向姜酒,立馬呵斥道:「不曉得輕重,讓人憋氣三分鐘,你不怕鬧出人命啊!」

  姜酒搖頭,「不怕啊。」

  陳明血壓差點上去了,剛對姜酒起的好感,立馬飛到九霄雲外,這女人身上長滿逆筋了是嗎?

  你是哪吒,你擱這兒給我鬧海呢!

  「我告訴過她,能閉氣三分鐘。」薄一白開了口。

  陳明一愣:「你們對過戲?」

  姜酒嗯了聲,「對過,開拍前一分鐘。」

  眾人默然,一分鐘……那能對什麼戲?

  工作人員想起來了,似乎開拍前兩人有過短暫的對話。

  姜酒:「你能憋氣多久?」

  薄一白:「三分鐘。」

  姜酒:「哦,那行。」

  氣氛再度詭異。

  陳明表情訕訕,姜酒笑眯眯問道:「陳導,我剛剛拍的怎麼樣?」

  陳明瞪了她一眼:「哪來那麼多問題,休息五分鐘,繼續。」

  姜酒目送陳明離開,笑道:「陳導這嘴還沒他腦門敞亮。」

  眾所周知,陳明是個地中海禿子。

  外號:陳禿子。

  「姜酒姐,你太厲害了,剛剛你和薄老師對戲,我看的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桑甜滿臉激動豎起大拇指:「絕了!」

  姜酒笑了笑,抬眸對上了薄一白的視線。

  「薄老師更厲害。」

  這句話姜酒是發自內心的,無論什麼行業,能達到頂尖水平的只有那一小波人,薄一白無疑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不管旁人怎麼覺得,姜酒本人最清楚,她真正入戲是因為薄一白。

  一瞬間,被這個男人的眼神帶入了情境。

  「你的情緒很好。」薄一白沒有吝嗇誇獎,倒是讓旁邊的人驚了一把。

  「不過第一鏡撫臉的地方可以再貼近一些,會更加真實。」

  薄一白坐回了椅子上,示意姜酒過去。

  兩人旁若無人般的重新開始對戲了,鏡頭前或許看不出什麼,但薄一白能作為對手有切身體會。

  姜酒手從後面伸過來時,一開始並沒真的觸碰到他的皮膚,隔著大概有毫米的距離。

  「K為什麼要撫摸林墨?」他忽然問道。

  她下意識答道:「因為林墨像一件有趣的玩具。」

  「那你的撫摸應該更加見獵心喜一些。」

  姜酒若有所思點頭,手貼在他臉頰兩側,許是剛浸了水的緣故,他臉摸著有些冰冷。

  姜酒的手慢慢下滑,手掌切實貼著男人肌膚,能感受到皮膚下漸起的溫度,甚至是脈搏的跳動。

  她的指尖,輕輕划過他的喉結,多了幾分撩撥。

  拇指落在了他頸後的風池穴上,只要對著這穴道用力,就能輕鬆要了男人的命。

  姜酒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薄一白在她手中抬起了頭,眸底有輕不可見的波瀾。

  兩人四目相對。

  他看著她:「記住現在的情緒,我是你的玩物,作為狩獵者,你可以更加放肆和大膽。」

  姜酒紅唇微勾,加深了手裡的力度:「如你所願。」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戲。

  旁邊的人大呼受不了。

  桑甜面紅心跳咬著唇,「我不行了,我感覺這對戲比他們剛剛拍戲時還帶勁兒。」

  「明明下一刻要殺人,這一刻為毛會有種甜的要死的感覺!」

  「的的確確兩人是仇人對頭啊,但是這種詭異和諧感是怎麼回事!」

  陳明那邊更是暗戳戳震驚。

  「薄一白居然在給姜酒講戲?」

  「真是活久見了,他不是最討厭麻煩的嗎?」

  中場休息結束,姜酒和薄一白又重新走了一條,還是沒NG直接過,那種氛圍感讓所有人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陳明都看的頭皮發麻,太帶勁兒了!

  之後又補拍了幾個鏡頭與特寫,姜酒今天就收工了,剩下的就是薄一白和桑甜的對手戲。

  不過姜酒沒走,坐在陳明旁邊看兩人演戲。

  兩人在戲中是兄妹。

  林墨在面對K時,像個麻木蕭索的死人。

  而在面對妹妹林悅時,才有了人氣兒。

  只是陳明的笑容沒維持太久。

  「桑甜!你現在是個盲人盲人你懂嗎?!你見過盲人的眼睛到處亂轉的嗎?」

  「假,你現在假的像是路邊裝瞎子要去碰瓷你知不知道?」

  陳禿子的咆哮聲幾乎掀翻棚頂。

  足足NG了三十次,這一條終於過了。

  桑甜哭唧唧的過來,抱著姜酒的胳膊想求安慰。

  「哭什麼哭,都是童星出道,你居然被姜酒吊打!」陳明沒好氣的翻白眼。

  姜酒一偏頭:「陳導是在曲線誇我演技好?你可以直接點,我受得起。」

  陳明白眼+1。

  「今天沒你的戲了,還不走?」

  姜酒坐在小馬紮上,雙手托腮道:「我等放飯啊,我不急的,可以吃了飯再回酒店。」

  陳明:「???」你把劇組當食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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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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