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新戲?暴君VS太監?

  姜酒的笑容尷尬而不失禮貌。

  她摸了摸鼻子,道:「首先聲明,我對患有殘疾的男士,並不歧視。」

  「就是吧……」

  「能問問原因嗎?」

  雲志衫掰起手指頭,道:「長得好看,身高可以,戲也不錯,既有男人氣概又有女人柔美。」

  「最主要的嘛,你和他對戲沒準能壓住他。」

  雲志衫指向薄一白。

  姜酒順勢看去,問道:「他演大將軍牧傾是嗎?」

  《戰骨》這部戲,主角是大將軍。

  男二不離,男三暴君。

  雖有咖位之分,但其實戲份比重都不輕。

  「錯了,他演暴君瀾歸。」

  納尼??這回姜酒是真驚了。

  先不說咖位這事,就說瀾歸這個人設,在戲裡是妥妥的變態啊!

  殘暴、冷血、變態!寧負天下人不負自身,你戳我一刀,我殺你全家那種!

  且這個暴君還有一些不太健康的癖好!

  雲志衫看到姜酒的反應,莫名有點爽,挑眉道:「就是瀾歸,你剛剛想搶那個。」

  「咳,其實我沒……」

  姜酒試圖解釋,話到嘴邊還是作罷,眼神詭異的盯著薄一白。

  瀾歸這個角色真的太大膽了!

  她看人物小樣時就覺得,這妥妥是個瘋批!

  薄一白的戲路雖寬,但這種角色好像還是第一次接吧?

  「你想演瀾歸?」薄一白喝了口咖啡,笑睨向她。

  姜酒立馬搖頭,很有自知之明:「我目前的演技駕馭不住。」

  瀾歸這個人物的複雜性太大了。

  「撇開私心來說,不離這個角色很適合你。」薄一白認真道:

  「他對瀾歸的感情很複雜,從一開始的相互依存,扶助彼此在深宮長大,瀾歸信任他,卻又懷疑他。不離愛著他,卻也恨著他。」

  「不離和瀾歸在某種程度上很像,但他有瀾歸所沒有的理性,絕對的理性。」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是不離。」

  薄一白目不轉睛的看著姜酒,不疾不徐的與她剖析著人物。

  姜酒目光顫了顫,看著劇本,沉思了起來。

  雲志衫一直看著他倆,眼底多了些瞭然。

  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我倒想聽聽,加上私心的話原因是什麼?」

  薄一白瞥向他,眼神卻銳利了一些,「劇本上有寫,需要我說?」

  雲志衫一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小聲嘀咕道:「當初看了劇本後,可是你自己主動說演瀾歸的,你要是演牧傾那還簡單了。」

  薄一白恍若未聞。

  姜酒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倆,又往後翻了翻劇本,呼吸一窒,瞬間懂了。

  她吞了口唾沫,有點口乾舌燥。

  「瀾歸和不離的親密戲……好像還挺多啊!」

  何止是多,簡直是……那些親密戲,姜酒都懷疑按照劇本寫的拍出來能不能過審?

  越看越覺得,哇……瀾歸真是個變態!

  死變態!

  偏執自私占有欲強到爆炸那種變態!

  「這也是問題之一,畢竟不離的演員要和他直接對戲,雙方要是沒點感覺,這戲就假了。,-*'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雲志衫說完,渾不在意道:「咱們這部戲的主旨也不在此,古來歷史上的昏君暴君誰沒幾個男寵,這都正常。」

  姜酒被對方的豪氣干雲給震懾了,只想抱拳說句:是在下年輕了!

  她看向薄一白,眼神只有佩服。

  真是……什麼都敢演……

  「這個角色,我需要點時間考慮。」姜酒沉吟道,「劇本我能先拿回去看看嗎?」

  「可以。」雲志衫點頭,「不過希望你能儘快給我答覆。」

  「好,最多三天。」

  正事說完,雲志衫也沒留兩人,讓他們趕緊去找陳禿子蹭飯,順便幫自己也多干幾碗,讓那禿子放放血!

  ……

  薄一白的車就在停車場,小北就等在車上。

  看到姜酒後,立馬嘴甜的叫姐。

  她點了點頭,自個兒先鑽到了後排,沒注意到後面薄一白神情的變化。

  小北正要把副駕駛的門拉開。

  薄一白搖了搖頭,「不用。」

  他微微吸了一口氣,也進了后座。

  小北一臉詫異,boss不是從不坐後排的嗎?

  姜酒上車後就一直低頭看著劇本,好一會兒才道:「我是真沒想到你會選瀾歸這人物。」

  旁邊半天沒有回應。

  她抬頭看去,才發現薄一白一直緊抿著唇,臉色有些蒼白,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姜酒心裡一驚,下意識握住他的手。

  「你沒事吧?」

  薄一白回過神,長吐出一口氣,像是從夢魘中醒來那般。

  他對姜酒笑了笑,「沒事,可能今天忙忘了沒吃飯,有些胃痛。」

  姜酒還是頭一次見他是這種狀態,皺緊眉道,「要不……我幫你揉揉胃?」

  薄一白抬眸看了她一會兒,輕輕點頭,「好。」

  她稍微坐遠了點,然後拍著自己的腿:「來吧,躺下!」

  小北開著車,時不時偷瞄著後排的動靜,那叫一個……刺激!

  薄一白躺在她腿上,閉上眼,紛雜的思緒與那些血淋淋的幻象回憶慢慢從腦子裡抽離,那種窒息感慢慢在減緩。

  姜酒搓了搓手,又哈了兩口熱氣,這才把手伸進他衣服下擺。

  溫熱的小手,貼上他腹部的肌膚,慢慢向上挪移著。

  「你身上怎麼也那麼涼?衣服穿少了嗎?」

  姜酒下意識道。

  小北瞄了眼後視鏡,手抖了下,車頭都偏了幾寸。

  薄一白睜開眼,摁了下左側側門上的一個按鈕,前排和後排之間就升起一塊黑色擋板,隔絕了小北的視線。

  姜酒沒太在意,悄悄釋放異能,輕揉著他胃部的位置。

  「好點了嗎?還痛嗎?」

  薄一白忽然握住她的手,姜酒釋放異能的動作一停。

  他另一隻手抬起,輕撫著她的面頰。

  他的聲音帶著些病態的喑啞。

  「不痛了,有你在就好……」

  姜酒目光微動,沒有躲開他的手。

  第一次,不是平時那種開玩笑的打趣說他像個大小姐。

  這一刻的薄一白,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破碎感。

  姜酒下意識看向前排,回憶起她和薄一白相遇開始的種種。

  從第一次相遇開始至今,他要麼開車要麼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好像從不會坐在後排?

  三哥說過,他小時候遇到過一場事故,母親當場去世,妹妹也因此截肢……

  姜酒呼吸微窒,聲音高了幾分:「小北,找個人少的地方停車。」

  車輛停在街邊小路。

  姜酒拿出口罩給自己和薄一白戴上,然後就拉著他下車了。

  男人眼中帶著幾分茫然。

  下一刻,他的手被緊緊握住。

  「我們不坐車了,後排悶得慌!」姜酒一臉傲嬌,故意深吸了一口氣,「今夜天高氣爽,空氣清新,最適合步行了!」

  薄一白怔了怔,掌心,暖意一點點遞進。

  她沒有挑明的關心,徑直撞進心房,在他的胸腔內迴響,回暖。

  他垂下眸,輕聲道:「的確天氣很好,不過空氣……」

  「麼兒你看看身後。」

  姜酒扭頭,看到了一超大個綠皮垃圾桶,即便這麼冷的天都吸引了蒼蠅在打圈圈。

  姜酒:「……」

  她捂住臉,撒開手,「我走!」

  沒走出兩步,就被人從後抱住,男人好聽的嗓音落在耳畔。

  低沉而溫柔,「謝謝你,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