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用力咬,我不怕痛

  沙發上。

  男上女下,姿勢危險。

  姜酒吞了口唾沫,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笑來:「誤會……」

  「誤會?這麼說你準備負責了?」薄一白語氣淡淡,眼神卻緊盯著她不放。

  「我是覺得吃干抹淨這詞兒……略有點不妥。」姜酒小心翼翼道,說完見男人神色危險了起來,她立馬改口:

  「負責……咳,我堅決負責!」

  「說說看,你準備怎麼負責?」

  薄一白眸子微抬,看了眼她額頭上的紅腫,手指輕輕觸碰了下。

  姜酒毫無反應,滿心都沉浸在怎麼負責這件事上……

  「根據帝國律法,猥褻罪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她默默背誦刑法,腦門猛的被敲了一下:「啊呀!」

  她痛的嘶了聲,捂著自己撞腫了的腦瓜子。

  睜眼就見薄一白臉色沉沉的盯著自己。

  「聽上去你未來很有叛頭,這麼想嘗牢飯的滋味?」

  姜酒苦哈哈道:「如果用法律制裁我能讓您消氣,我願意接受這結果。」

  她說完,見對方沒做聲。

  薄一白抬起身,冷冷盯著她,走到對方的沙發坐下,閉目養神,不再看她一眼。

  客廳內,氣壓低的可怕。

  姜酒心虛的抱腿坐在沙發上,眼巴巴瞅著他,腳指頭不受控制的蜷縮著。

  「要不……我給你再寫份檢討?一萬字那種?」

  男人仿若未聞。🐼💚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

  姜酒心裡嘆了口氣,真是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這麼窩囊過啊……

  她怎就管不住這嘴,竟被一區區毒蘑菇給干翻了,還把人給啃成那德行……

  多好一男人,被她啃得像是拔了火罐似的……

  姜酒設身處地為對方想了想,這要換做她是薄一白,估計早就動手鯊人了。

  這麼想想,薄麼兒仁義啊。

  姜酒幡然醒悟,痛心疾首的站起身,準備直面風暴。

  她徑直走過去,搬了個小板凳坐在薄一白對面。

  男人緩緩掀開眸,面無表情看著她。

  「想明白了?」

  「明白了。」姜酒點頭,一擼袖子,露出自己白生生的胳膊送到他面前:「來吧,別客氣,我肉償!」

  「用力咬,我不怕痛!盡情發泄出你內心的怒火!」

  薄一白:「……」

  到底他對這塊混凝土抱有什麼期待呢?

  薄一白握住她的手腕,眸色意味不明:「肉償是吧……」

  沒等姜酒反應,他用力將她拽進自己懷裡。

  手禁錮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繞過她耳畔將她的頸子朝一側輕輕拉扯。

  低頭用力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姜酒痛的嗷嗚一聲叫,下意識想把人推開,但想到自己剛放下的豪言壯語,只能忍了這波物理攻擊。👽♛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男人像是報復一般,先是用力咬了她一口,卻不罷休,如吻如吮,麻酥酥的讓人渾身血液都跟著沸騰躁動。

  姜酒脖子又癢又麻,那感覺竄上耳廓,整個腦子也跟著發脹發燙,暈乎乎的像是又吃了菌子。

  薄一白足足咬了她一分鐘,這才罷休。

  看著她脖子上那顆『草莓』他抿了抿唇,捏住她的下巴道:「只是利息。」

  「哈……哈??」姜酒瞪大眼。

  您老都要把我脖子上血吸出來了,還只是利息?

  「有意見?」

  「沒……」呵呵,哪敢有意見呢,您是債主老爺……

  姜武神再度『從心』。

  她下意識摸了下脖子,視線落到薄一白的脖子上,這會兒他穿上了高領毛衣,那些痕跡倒是被全部遮掩住了。

  緊跟著姜酒才發現,他的唇上還有個口子,像是被咬破的。

  她腦子嗡的一下。

  社死畫面再度攻擊腦仁。

  偏巧這時候,男人舔了舔唇,舌尖滑過唇瓣上的傷口。

  嘶——

  姜酒下意識要蹦起來,纖腰卻被人用力鎖住。

  「又想溜?」

  薄一白眉梢一挑。

  「咱們這姿勢不太妙。」

  「是嗎?」薄一白淡淡道,身體後仰,將她又拽近了幾分,手放在她腦後,貼著她耳畔道:「更不妙的姿勢都有過,又忘了?嗯?」

  姜酒打了個哆嗦。

  回憶不受控制。

  好吧……好像……的確……有那麼回事……

  她忽然想放棄抵抗了,隨便吧,反正這星球她也待不下去了。

  人生,好苦好難……

  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薄一白也放鬆了對她的桎梏,心情……也並沒有多歡喜。

  「我讓你為難了?」

  姜酒怔了下。

  薄一白輕輕將她推開,「這場事故不是你的本意,我的確是咄咄逼人了些。」

  姜酒耳再聾,也聽得出他的言不由衷。

  她稍稍坐直了身子,沉吟了下,臊眉耷眼的瞄了他一眼,道:

  「不是為難……我就是……挺尷尬的……」

  這回真的是大型社死啊!

  不堪回首!

  「我說要負責是真心的……」

  姜酒嘆息道:「我都想讓你直接打我一頓得了。」

  打一頓……薄一白肯定是捨不得的。

  認識到現在,他看過她威風凜凜、貪吃犯饞、沙雕狡猾的各種小模樣。

  但像現在這樣,又慫又無奈,橡皮泥似的由著他錯邊揉捏卻是第一次!

  看得出,是真的很懊惱。

  他目光幽幽一動,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不開竅啊……

  可即便是不開竅,光是看著她,便已讓他心生歡喜了。

  薄一白抬手在她額頭的小腫包上輕輕一敲。

  姜酒嘶了口氣。

  「痛嗎?」他問道。

  姜酒老實點頭。

  畢竟她逞一時頭鐵,撞了鐵門。

  「痛就行了,就當我打了你一頓。」

  薄一白無奈的嘆了口氣,幫她揉著額頭上的腫包,像哄小孩那般輕輕吹著氣。

  「用頭撞門,也不怕把自己撞傻了。」

  本來這小腦袋瓜子對感情就遲鈍,撞得更鈍了怎麼辦?

  額頭上暖暖的帶著點酥麻。

  姜酒呼吸頓了下,心跳亂了幾拍,這感覺有些陌生。

  像極了她回憶社死畫面時的慌亂,卻又有些不同。

  一時間,竟像只被點了穴的倉鼠,瞪大著眼睛看著對方。

  薄一白垂眸間不期然撞上她的視線。

  看到她微啟的紅唇,眸色暗了下去。

  昨夜,他曾吻過她的唇。

  那觸感似還停留在肌膚間,像是撩動人心欲望的惡魔鉤鎖,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再靠近……

  將它占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