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女人果然都是醋罐子

  「不方便見?」

  孟晚清情緒平淡,握著門把手的指尖鬆開了。

  「有什麼不方便的!」

  青龍卻眉頭緊皺,快步走到主臥門前,毫不客氣地推開了門,口中還略有不悅地嘟囔著:「夫人要見他,有什麼不方便的。」

  主臥內,傅司城的輪椅旁站著個女人,臉色紅暈,看見有人推開門,忙低下了頭。

  孟晚清看到房間裡那一幕,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傅先生在幹什麼?」

  青龍面色鐵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家神帥的頭頂,怎麼有點泛綠光啊。

  「我們別誤會,我只是司城的同學,我叫蔣蓮蓮。」女人忙轉頭同大家笑眯眯地解釋著,「這位就是司城的夫人吧,姐姐真漂亮,不像我灰頭土臉的都不怎麼會化妝。」

  「你長個眼睛也應該看出來,我家夫人是素顏,這叫天生麗質。」

  青龍毫不客氣地回懟了她一句,蔣蓮蓮?還真是一朵名副其實的白蓮花。

  蔣蓮蓮小臉一白,孟晚清淺笑,淡淡地看著她,並未開口。

  「夫人的事忙完了?」

  傅司城慢條斯理地開口,靠在輪椅上。

  「嗯。」孟晚清點頭答應,「你們先聊,有些事回頭再說。」

  話音一落,她轉身離開,去客廳坐在沙發上。

  青龍見神帥都離開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轉身跟著去了客廳。

  王生忙快步走進主臥,來到蔣蓮蓮面前。言語中夾雜著幾絲擔憂:「蓮小姐,您快走吧,現在哈市危險,絕不能暴露您和主人的身份。」

  「我是聽說司城哥哥結婚了,所以才來看看嘛。」

  蔣蓮蓮蹙著眉頭,有些委屈地說著。

  「看完了就走吧,以後沒我允許不要在哈市出現。否則,你知道的。」傅司城面無表情,周身散發出寒氣。

  蔣蓮蓮看著面前的男人,軟軟的唇瓣高高撅起:「司城哥哥就不能溫柔一點麼?人家這麼遠跑來,就為了看你一面。」

  「我的話你聽不懂麼?」傅司城一雙冷眼輕抬,迎上蔣蓮蓮的目光,額間微皺的幅度已經在彰顯他的微怒。

  「好吧,那司城哥哥你要注意好自己的身體,我先走了。」

  蔣蓮蓮不敢違背傅司城的意思,轉身推門離開主臥。

  王生看著主臥門重新被關上,小心翼翼地對傅司城開口道:「少爺,您為什麼非要關上門和蓮小姐聊天呢,您看剛剛孟小姐回來那一言不發尬笑的樣子,她是不是生氣了?」

  「你不懂,她是吃醋。」

  傅司城揚起嘴角,修長的手指點動著輪椅扶手,看那樣子心情大好。

  可幾秒後,忽聽門外傳來孟晚清笑眯眯的話語:「蔣小姐,你可以住下來,天色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方便。」

  屋內傅司城原本那張帶著笑意的臉,瞬時面色鐵青。

  一邊王生卻低頭悄悄笑了出來,這叫吃醋?主人未免想的太多了。

  「不用了,多謝你的好意。」

  蔣蓮蓮倒有心住下來,只是不敢,傅司城讓她立馬走的,她住下來不是找死麼?

  青龍看著蔣蓮蓮離開後,轉頭詫異地看著孟晚清:「夫人,你不生氣麼?」

  「我為什麼要生氣?」孟晚清有些不解,她該生氣?

  「沒事。」

  青龍緩緩搖了搖頭,沒再繼續問什麼。

  他家神帥,心真大。

  主臥內,門後的傅司城聽見二人的對話面無表情,呼吸加重。

  時間不早了,王生很貼心地為大家準備著宵夜。

  青龍陪著孟晚清在沙發上看電視,傅司城一直沒有從主臥出來。

  「夫人。」青龍忽然附耳到孟晚清身邊,言語有些慌亂:「北境那邊傳來消息,冬小姐好像出事了。她一天前在南域失蹤,到現在還沒和我們的人取得聯繫。」

  孟晚清的手頓了頓,春夏秋冬是她四個徒弟。

  幾年前她為了籠絡各方優秀人才,創立清江軍事學院,成立清龍閣。而後便在孤兒院裡挑選了四個絕好的孩子言傳身教,並讓他們都跟著她姓孟管理清龍閣,成為清龍閣的四大閣主。

  她親自從清江軍事學院畢業的學員里,挑選佼佼者加入清龍閣,然後交與四個徒弟照管。

  青龍口中的冬小姐,就是她第四個徒弟,也是唯一一個女徒弟,孟小冬。

  「她身邊的男人都查了麼?」孟晚清沉下眼帘,聲音嚴肅。

  她那個女徒弟雖然是個女人,但卻沒有女人的半分扭捏之意,反而恰恰相反,好男色,喜歡流戀花叢。

  青龍點了點頭:「都查了,您也知道冬小姐從來不是那種輕易玩失蹤的人,只怕是真出事了。」

  「派出二十名精英護衛去南域細查此事,留意下南域內閣里那些老朝臣,若查出是誰動的手,無需手下留情。」孟晚清眉頭微皺,眼中散出危險之色。

  不管南域還是北境,誰不知道孟小冬是她孟晚清最寵愛的小徒弟?竟敢動她,這本身就是在找死。

  「是,我這就去吩咐。」

  青龍畢恭畢敬地點著頭,轉身走進了次臥關上門辦事。

  孟晚清自從知道了小徒弟的事,面色便一直不好。吃夜宵時,也難有什麼胃口。

  「孟小姐,夜宵不和胃口麼?」王生不解地吃了一塊點心,味道也還不錯啊。

  習慣了看孟晚清每次吃他飯都一副享受的樣子,忽然見她不怎麼動筷,王生還有些不適應。

  孟晚清還沒開口回答,一邊傅司城便沉聲說著:「你不懂。」

  那語氣,他就差把她在吃醋四個字說出來了。

  王生有些狐疑,難道孟小姐真的在吃醋?看來他真的是不懂,還是主人更懂女人一些。

  孟晚清也不懂,難道她想什麼?傅司城知道?

  吃過宵夜,孟晚清推著傅司城來到主臥。

  「司城,有些事我要和你說一下。」

  孟晚清聲音平淡,臉上因為小徒弟的事,情緒不太好。

  「嗯。」傅司城答應著,靠在輪椅上,看著孟晚清面無表情的精緻臉龐,心情較好。

  女人果然都是醋罐子。

  「雪色龍涎香我找到了,明天我就能幫你治臉了,大約明天下午,你的容貌就會恢復。」孟晚清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傅司城的臉龐,但卻一直沒看到他因此有任何開心的情緒。

  「沒了?」傅司城深邃的墨眸一緊,皺起眉頭。她要說的是這件事?

  「嗯,你放心,你不會感覺到任何痛楚的。」孟晚清柔聲解釋著,以為傅司城是因為怕痛有些擔憂,所以才這副認真的表情。

  「你不想說點別的?」傅司城眉間擰成一個川字,骨節分明的手指死死捏住輪椅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