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瑤甚至羞於啟齒自己的准計劃,「好了,您先忙您的,我們這還八字沒有一撇呢,萬一僥倖調查到什麼,我這就找您匯報。【,無錯章節閱讀】」
「也好,」支隊長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我就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了,你們要注意安全,要是需要警察,我差遣兩個跟著你們。」
「不用不用。」
三人從警察局出來。
導航到伏牛村就再也不能往前走了,遠處那條路髒兮兮,泥濘污穢的厲害,車輪陷落,噼里啪啦飛起來泥點子。
夏亦瑤看到不遠處有一些支離破碎的老屋,明白這裡其實已經大不如前。
地廣人稀本就是郊外的某種特定氛圍。
「我問路去。」
「衛星導航都不給訊號了嗎?」顧小星直起身版,伸手在熒幕上戳了戳,但這裡已差不多變成了荒郊野嶺,衛星的確失靈。
夏亦瑤找了許久才看到幾個守村人,這群人站在秋天的陽光里。
回答說不遠處的老瓦房就是老太曾經的家。
「他們家是不是有祖墳?」
「祖墳?」那人很警惕,「你打聽這個做什麼啊?」
「我們是電視台的,」得虧拿著相關的東西,夏亦瑤亮出來給眾人看,大家一看頓時明白,「老太每個月幾乎都會掃墓一次,但據說他父親當年對她一點不好,二十塊錢就將她賣了,哎,這世道!」
眾人到目的地。
那人朝著不遠處的墓指了指。
讓夏亦瑤百思不解甚至瞠目結舌的是,這墳墓居然修築的很豪華。
就連墓碑上都修了牌樓,更是飛檐斗拱,美麗的很。
進入陰氣森森的墓地,三人各處勘察。
顧小星很快有了新發現,「這裡,這裡,空落落的啊。」
幾個人撬開一塊墓碑前的石板,裡頭放著一個牛皮革的筆記本。
拿起來看,下面還有幾個綑紮起來的筆記本,都是牛皮革的。
裡頭的文字陳述出恐懼的罪惡,三人不敢在這裡逗留,轉身離開了。
上車後,顧小星準備打開看看,但夏亦瑤卻堅持要送到支隊長手中,等人家准予以後他們才看。
到刑警隊,支隊長驚訝於他們的發現,拿到行政科讓人看,那邊一面整合資料入庫,一面將抄寫過的送了到夏亦瑤面前。
她按圖索驥。
在最後一本的中間發現了關於費知非幼年時被倒賣的經歷。
「孩子三歲,少見的熊貓血,後背以及脖頸處有胎記,胎記好像一條魚,真實名字不知道,暫且叫小魚。」
「小魚是洛城人,家住天匯小區,門牌號……將賣到閩南濱海市小漁村去,主顧是一對兒無兒無女的漁民,兩人衣食無憂,是本分的人。」
並且還標註了對方的名字和年收入之類。
巨細無遺。
讓人咋舌。
夏亦瑤看看那一張紙上沒其餘的記錄了,她激動的看向警察,「支隊長,這是我弟弟,我弟弟啊。」
支隊長好奇,「怎麼,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弟弟?」
「是,但不全是。」夏亦瑤斬釘截鐵,「我更為廣大的孤兒這個族群,我找到了我弟弟的資料,支隊長,我能不能借這個筆記本給我母親和弟弟看看,求您了。」
「在不損傷,不泄露消息的情況下,你可以帶走給弟弟看看,但前提是借閱的時間一定要把握在三小時內,這是我們這裡相當大的案件,一旦秘密泄露大家都擔不起責。」
「放心好了。」
夏亦瑤抱著筆記本,急急忙忙回醫院。
老弟費知非正在打瞌睡,看夏亦瑤風風火火進來,他倒感覺奇怪。
「趕通告呢,姐?」
儘管沒和父母相認,但費知非自到恆星娛樂公司以後就將夏亦瑤叫姐姐,這已是一種習慣,夏亦瑤搖搖頭。
「我帶來了可以解開你身世之謎的東西,你快看看,這是那老太之前做的台帳,我千辛萬苦找到了,你自己個兒看看。」
看了裡頭的文字,費知非吃驚極了。
「你的父母他們也調查過了,名字,」她指了指筆記本上的名字,「費承宇,張敏敏啊,看到了嗎?你的父親母親同時也是我的父母啊,老弟。」
這如此夢幻到不可思議的事讓費知非愣住了。
「啊,這怎麼可能呢?」
「喲,怎麼就不可能了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費承宇已從外面走了進來,「你是我兒子,這也是幸運啊。」
很快,張敏敏和顧小星也進來了。
顧小星歡天喜地,抱住了費知非就嚷嚷著叫「小舅舅」。張敏敏猶如看著失而復得的珍寶,終於有機會可以好好親近一下他了,她小心翼翼坐在費知非的床邊。
顯然,費知非還沒從震驚之中抽離出情緒。
他甚至於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惶恐情緒,詫異的盯著眾人。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費承宇眼神莊重的看向費知非,「你就是我的兒子,如假包換,何以見得?你看看這個就不言自明了。」
背後的張明智送了親子鑑定報告過去。
費知非快速閱覽,緊跟著眼淚稀里嘩啦就流淌了下來。
張敏敏和兒子抱頭痛哭。
夏亦瑤也在淌眼抹淚。
倒是費承宇,他面上的表情很愉悅,「老張啊,我們這是骨肉團聚了,你看看我這多少年來總在操心這些個事情,現在好了,塵埃落定了。」
「老爺,您需要染髮。」
「染髮?哈哈哈,哪裡需要染髮啊。」費承宇摸一摸自己花白了的頭髮,「我這造型就不錯呢,現在我這顆心滾燙滾燙,開心的了不得呢,只感覺自己也要返老還童咯。」
夏亦瑤清楚,接下來父親就要給他錢財和股份了,但費知非卻當機立斷拒絕。
「你們給我機會就好了,我需要資源,我喜歡表演。」
「是是是,戲比天大,我這就聯繫製片人,給你量身打造一個電視劇,劇本也要找一線的編劇,導演就找陳開吧。」
大家都笑了。
笑中帶淚。
夏亦瑤自然擔心父母親的情緒波動太厲害對身體不好,相較於父母親,她也擔心弟弟受到衝擊後對病情和恢復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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