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步步為贏

  怕什麼?

  到時候大不了魚死網破。

  她需要這一場驚天豪賭啊。

  「那就預祝小姐你旗開得勝了。」

  「洋鬼子!」阮檸罵一句,轉身離開了。

  到洗車店,車子已亮堂堂。

  員工道:「您是咱們這裡的貴賓,本店有個體驗項目,我們可以免費用新科技給您座駕修補一下劃痕,您看看這裡。」

  那員工帶阮檸去看車子。

  工作間內亂糟糟的,她打開後備箱將白鐵的手提箱放進去,和那員工交談,並同意人家給自己做保養和修復。

  這片刻,傑夫已回去了。

  「她可還乖?」

  「傻乎乎的,蠢!」傑夫冷笑。

  顧靖宏轉動一下左手上一枚造型古怪的戒指,「到頭來不過竹籃打水一場空。」

  傑夫會心一笑。

  阮檸回家,並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將盒子打開。

  裡頭是海綿墊,海綿墊下放著三個長短不一的玻璃管子。

  每一個管子裡頭都是全透明的純淨液體,上面沒有一個字。

  她找遍了沒看到諸如「otc」標誌,國藥准字之類。

  甚至於不見生產日期、過期之類字樣。

  但此刻哪裡有什麼退路啊?

  阮檸提心弔膽,晚上失眠了。

  而此刻,夏亦瑤才從錄音棚出來,外面冷颼颼的,她準備和張太費知非等出去吃餛飩。

  「多年前我出差來過這裡,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很不錯。」

  到了目的地。

  三人異口同聲,「沒忌口,要香菜。」

  夏亦瑤看看費知非。

  「你喜歡吃香菜?」

  「還好還好。」

  三人吃了東西,回去的路上顧煜琛來了視頻。

  「做節目,半夜三更還不能回去。」夏亦瑤轉動鏡頭給他看街邊攤,昏黃的路燈籠罩下,人影散亂,煙火人間。

  「要注意休息。」

  「好,你也一樣。」

  最濃郁的思念都融於簡單的寒暄。

  似乎也沒多少蜜語甜言,但卻明白對方的心。

  「注意安全,計劃啟動了。」

  他丟下這麼一句。

  這句似魔咒似接頭暗號一般的話夏亦瑤並未感覺詫異。

  計劃,是的確有一個不錯的計劃啊。

  她的記憶回溯,想到了和羅萍話別的那日兩人閒聊的光景。

  那日,她們說了很多。

  透過這些話,她似乎看到了另一個有別於刻板印象的羅萍。

  甚至,她很欣賞對方。

  或許只能用大智若愚來形容這個忍辱負重多年的婦女。

  節目很成功。

  既得到了受眾的喜歡也得到了專業機構的支持和認可,甚至節目會被不少電視台轉播,可以說夏亦瑤已成了綜藝節目的金牌製作人。

  甚至做客當地法制欄目。

  法制欄目讓她做一期嘉賓,宣傳一下正能量。

  「這次需要配合訪談,你可以?」

  助理徐浩梅多少有點擔心。

  但對目下的夏亦瑤來說,還有什麼是不能處理的,她已百鍊成鋼。

  「是地區的電視台,還能提高知名度。」

  「但……」

  徐浩梅隱隱約約擔心,「這一次咱們不是拍戲啊,你訪談的對象是真正的囚徒,這些傢伙曾做過不少罪孽,都是社會的殘渣餘孽。」

  對這特殊的族群,夏亦瑤不但充滿好奇,且還感覺他們的歷史耐人尋味。

  「有幹警荷槍實彈在旁邊,我沒什麼可怕的,這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瞧瞧你偉光正的,多高尚啊。」

  徐浩梅忐忑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事會發生。

  這一次的節目組是地方台安排的,總流程和策劃完全有別於自家傳媒,有專業製片人尾隨,告訴她,他們需要去一家農場。

  採訪一位拐賣兒童案的,正在改造中的分子。

  零片酬。

  但她也有自己的要求,訪談節目需要拷貝一份兒給他們,她想要拿了到處宣傳,當然了,不為自己造勢,而是想讓社會明白拐賣兒童案的危害。

  以及……

  如何正確的防備等等。

  「這個人還要改造多久?」

  「十三年。」

  一個警察說。

  「全程你們會確保我的安全?」

  「會。」

  警察言簡意賅。

  化妝完畢,夏亦瑤跟隨攝製組來到農場,一切都各就各位,就等他。看書喇

  對面是一個穿了深藍色衣服的男人,他面上並無玩世不恭的神色。

  年齡不怎麼大,能耐卻不小。

  在監獄時,人送外號「萬金油」。

  萬金油此刻就坐在對面一張特殊的為此次錄製量身定做的板凳上,那板凳是鋼結構的,焊接在一起,萬金油手腕上還有手銬,腳鐐也沉甸甸的。

  這個罪犯,插翅難逃。

  沒來之前,夏亦瑤就看過這人的照片,從那張陽光帥氣的臉上四號看不出邪惡,導播那邊打手勢,示意可以開始錄製。

  夏亦瑤坐在兩米外的位置。

  「我認識你。」

  「你認識我?」

  這開場白讓夏亦瑤多少有點摸不著頭腦,那小寸頭的青年一笑,「農場每個禮拜會讓我們看電視,現在你成社會主義宣傳大使了,你弄了不少錢吧?說白了,咱們不都是為了錢,你明目張胆弄錢,我們卻成了下水道里的癩蛤蟆死蒼蠅。」

  「我不為錢。」

  「那我們無話可說。」

  對方沉默。

  「多大了?」

  那人想不到她會丟出這麼一個問題。

  「我研究生畢業,今年三十五,從業兩年多,賺錢買了樓。」說到這裡,那人唏噓,「樓啊,可不是一層是一棟。」

  他自鳴得意。

  「但你落網了。」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落網的只是極個別。有風險才有回報,風險越大得到的就越多,不是嗎?」

  這傢伙倒將一切都說的頭頭是道。

  他哪裡像一個罪犯?

  那侃侃而談的模樣分明是個了不起的哲學家,一個儒商。

  「高智商犯罪?」

  夏亦瑤繼續問。

  「概率問題,我們有成熟的鏈條,我可不會告訴你一切如何運轉,因為你們在做節目……」那人指了指旁邊的攝像機,那攝像機讓他反感。

  同樣讓他反感的還有夏亦瑤和自己的距離。

  「三年前,我用一塊磚頭製造慘案,我殺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那邊信口開河,指了指她,「那姑娘和你一樣,我看你們都傻了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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