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是老交情了。【記住本站域名】」助理笑著看看蔡坤,「這才幾天沒見面,你怎麼還弄的『塵滿面、鬢如霜』的呢?』」
之前在公司,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不敢說關係匪淺,但卻好過了泛泛之交。
蔡軍欣賞他長袖善舞的能耐,底蘊、才學、膽魄,以及那種不屈不撓的戰鬥精神。
當初蔡坤到公司,業務水平並不好,也確乎是一個從底層一點一點爬起來的人兒。
那種艱難竭蹶依舊穩步前行的節奏持續了許久,期間,他的努力也得到了顧煜琛的認可。
但就在他工作至如日中天的時候卻忽而提出了辭職。
這讓人百思不解。
在他們這巨大的上市公司,人員調動的幅度本身就大,所以一切都上綱上線。
辭職申請光審批都需要好幾天。
公司明文規定,在離職之前必須完成手頭負責的事,第二要素是自己的崗位必須有人接替。
這樣一來,蔡坤一時半會也走不成了。
等他終於等到可以順遂離開,人卻日日奔波尋找工作,這讓助理感覺匪夷所思。
他以為獵頭公司找了他,或者毋寧說他至少謀求到了比如今更高薪的職業。
但後者呢,依舊在疲於奔命的找工作。
蔡坤今年四十三歲了,找工作難上加難,他不是在碰壁就是在去碰壁的路上,最近既吃了閉門羹也吃了軟釘子。
「顧總人醒過來了嗎?還好吧?」蔡坤嘴唇蠕動了一下,緩慢抬頭看向對面的助理。
顧煜琛的助理付之一笑,「他福大命大,早醒過來了。」
他沉默班上,嘴角終於漾出笑。
畢竟在公司多年,他也的確不想聽到關於顧煜琛的噩耗,「那、那就好,吉人自有天相。」看書溂
抓了面前熱飲喝一口,才又磕磕巴巴道:「你,你找我啊?」
「路過這裡,看到了你就過來聊一聊。」助理雲淡風輕的解釋。
蔡坤沉痛的點點頭,喉音沙啞,「老了,現在找工作的確不容易。」
「那你當初?」助理只感覺奇怪,好端端的,這傢伙為什麼忽而提出辭職?
辭職之前又為什麼忽然安排了一個實習生進來,這一系列非常規操作背後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此一時彼一時也,哎,還聊這個做什麼?你呢,現在可還順利?」
「你也知道,公司就這些事,來來回回老三樣。現在顧總人也恢復了,我也可以休息休息。」助理伸手掐一下眉心,「前幾天是的確忙壞了。」
「那……」
蔡坤起身,「咱們以後聊,我這……」
他將公文包拿起來,眼神惆悵的看了看外面,「就先走一步了。」
助理點點頭。
這一刻,他的眼神複雜極了。
真是奇哉怪也,是什麼讓一個四十多的男人放棄了條件優渥的工作呢?
這一切都有悖於常理。
那蔡坤和他交情僅止於此,大約人家不會將更多的秘密說給自己了,好在,剛剛交流的時候他將一個特殊的傳感器貼在了蔡坤的外衣上。
這傳感器其實也是定位器,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用這種黑科技。
畢竟,這是不道德的。
但只要掀開關於蔡軍莫名辭職的秘密,後面的問題也會迎刃而解。
蔡坤的確沒閒著,一口氣到了不少家企業。
但習慣了吹毛求疵的面試官對蔡坤都不滿意,固然他是大企業出來的,但如今是年輕人的天下。
所以,蔡坤面試的這段時間,最多得到的不是接納與溫和的鼓勵,而是尖銳辛辣的諷刺以及冷若冰霜的嘲諷。
蔡坤心頭堵得慌。
他依舊將自己的日程安排的滿滿當當,從手機軟體可以看到蔡軍是搭乘地鐵一口氣到了郊外。
這個遙遠的距離,只怕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了,助理急忙驅車到了蔡坤家。
其實在來之前他就調取了蔡坤的檔案,這是一個九十年代前後開發的小區,裡頭設施不怎麼完善,甚至於頭頂瀰漫著隨處可見的電線,凌亂駁雜,觸目驚心。
按單元樓找,終於到了三樓。來應門的是一個面容和善的三十來歲女子,這女子已發福,作為兩個孩子的母親,她眼神憔悴,面頰時常浮腫。
這是睡眠不足的後遺症,肚子上的「游泳圈」明顯極了。
「你是?」女人百思不解的看著等滿拜訪的人。
助理唯恐被拒之門外,半個身體已經進入,「我是……」
他自我介紹,聽完以後,女人這才鬆口氣,「我以為你是做保險的,來,進來吧。」
屋子裡就兩人,孩子上學去了,這女子給助理沏茶以後就自顧自忙碌起來,她尷尬的笑著,「我這是隨便接了一點手工藝品,賺錢!閒著也是閒著。」
但這笑,卻透露出一個婦女對生活的不滿與埋怨。
「是這樣,公司聽說他許久沒找到工作,顧總讓我過來送溫暖,這是我們一點兒小意思,不成敬意。」
又道:「之前是準備給到他手頭的,奈何蔡哥不要,我們也沒辦法只能登門拜訪您了,嫂子,你拿著不要嫌少。」
錢大概有一千多,那女子聽到這裡,將信封拿過來。
助理唯恐露餡,又道:「就不要說我來了吧,他知道了又要還錢給咱們,你忙碌。」
他看出了這家庭的困難與窘迫,就更感覺奇怪了。
日子本不好且如此具有壓迫感的一家人為什麼忽而要提出辭職呢?
可想而知,蔡坤一定是謀求更高薪水的職業去了。
但為何他沒有順利上班反而還是在東奔西走呢?
看助理準備離開,那女子站了起來,「我不會告訴他你來過,小老弟,有句話我倒是想要求求你。」
「您說就好了,用「求」這不是折煞我了,之前在公司我和蔡哥稱兄道弟的,這慰問金也是我代替他申請來的。」
助理明白,這家庭主婦不可能知曉自己和蔡坤的關係,因此故意這麼說,聞言,女子的表情變了多變。
「那麼,你在顧總面前總是能說上話的?是不是?」
她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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