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媽咪。」
車子還沒停靠好,顧小星就急急忙忙追了過來。
助理唯恐出現交通狀況,跟在背後著急的呵斥,但小傢伙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
兩人從車子上下來了。
夏亦瑤將小傢伙抱了起來,丟起老高,「站在這裡做什麼?冷颼颼的。」
已經是早秋了,外面的確有點冷。
小傢伙一本正經道:「這不是在等你,等你們,聽說你們回老宅去了。」
起初,顧煜琛是想要帶他一道兒去的,但這一次不愉快的體驗讓他明白,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沒帶他才更好。
「祖祖開心不開心?」所謂的「祖祖」,是本地人對祖奶奶一種尊敬的稱呼。
聞言,夏亦瑤頓時露出一臉「一言難盡」的況味,其實不消說也能看出這一次是不愉快的出行,顧小星人小鬼大,從眼神都看出端倪了。
「我想要吃黑胡椒牛排,洋蔥圈,媽咪做的那種。」
小傢伙跟在媽咪背後「點餐」。
自開公司以後,夏亦瑤日日忙碌的腳不沾塵,已經許久靜下心來抽時間給小傢伙做料理吃了,這訴求是簡單的。
助理那邊早將食材都準備好了。
顧煜琛倒車完畢,讓助理過去將禮物盒都拿出來。
顧二叔那邊準備的禮物價值不菲。
只可惜在他們眼裡一定見錢眼開的女明星夏亦瑤對這些禮物卻置之不理,不屑一顧,助理還是將東西陸陸續續搬出來放在了庫房之內。
這既是一種禮貌,也是為了騰空車子的空間。
顧小星也沒一點興趣。
兩人手牽手到廚房去了。
顧煜琛坐在客廳的壁爐面前,看著裡頭燃燒的熊熊烈焰一言不發,廚房內,兩人忙碌起來。
似乎,今早不愉快的一切真的被夏亦瑤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廚房內,她手把手傳授,並不時地提醒小傢伙要怎麼做,才能做出外焦里嫩最好吃的牛排。
「小心高溫,手動作要快,這樣……」
她一面靈活的給牛排翻面,一面介紹,第一張做好了,小傢伙大快朵頤,夏亦瑤看外面悶悶無聲,這才眺望一下,「你呢,吃幾成熟的?」
「我自己來。」
顧煜琛起身,笑著加入「戰爭」。
三人其樂融融,很快簡易的食物就做好了,吃了以後,小傢伙非出去玩兒,夏亦瑤只能作陪,很快顧煜琛帶了兩人的厚衣服追逐到了院子裡。
說真的,這一幕真是太溫馨了,他喜歡這一切。
顧小星也喜歡,因為每一天都是不可複製的,因為,多過一天,距離他離開也就更進一步。
送了衣服給兩人,夏亦瑤早累的氣喘吁吁,指了指那犬只。
顧小星丟飛盤給犬只,那比熊犬很喜歡玩兒遊戲,看飛盤出手,就樂此不疲的送回來,周而復始。
助理打了電話過來,顧煜琛到僻靜的地方去接。
「夏林回到了熱力公司,最近不出么蛾子了,我調查過,他和楊穎有過往來,甚至於和二叔那邊也有密切的聯繫。」
這麼說來,也難怪夏林想要將這女人弄個聲名狼藉了,不過得虧她出手的快,得虧阿園仗義執言。
「夏亦清讓我感謝感謝您,還準備和您見個面好好道謝。」
「大可不必,讓她們母女做好分內的事就好,不要來找我。」
說真的,他一點不喜歡這倆唯利是圖的傢伙,聞言,助理點點頭:「聯絡了傑夫,說奶奶狀態還不錯。」
顧煜琛並沒有特意去問後者,但助理還是一吐為快。
那以後,奶奶居然將阮檸安排到了他的公司,這一度讓他感覺匪夷所思,眾人更是竊竊私議。
「奶奶的意思,」恬不知恥的阮檸已經進入了辦公室,「要我做你的私人營養師,從今以後我會提醒你注意營養均衡,保證碳水化合物的吸收以及膳食纖維和蛋白質的攝入。」
顧煜琛明白,人家有備而來。
更明白,一旦將她趕走,她勢必會捲土重來,索性刺激道:「我兒子顧小星你看到了?」
「顧小星?」阮檸詫異。
之前恍恍惚惚有那麼幾次她看到過那個小不點,小傢伙追前追後叫顧煜琛「爹地」。
當初,阮檸還以為這是個無聊的惡作劇。
「他果真是你兒子?」
她嘴角抽搐,面容扭曲,多年不見,換來的不是他含情脈脈的靠近、破鏡重圓。
而是……他成家立業了,甚至於有了一個半大不小的小萌娃。
「我覺得,」顧煜琛看著桌上的東西,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你真應該提醒他諸如此類的東西,我完全不需要。」
說曹操曹操到,顧小星在助理的帶領下大搖大擺的進入辦公室。
從小傢伙這輕車熟路的狀態就能看出來,他習慣往來於這裡,而顧煜琛呢,向來有潔癖的他對這突如其來的小傢伙很是縱容。
阮檸只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顧小星從外面進來就注意到了桌上的食物。
「爹地,這個奶油蛋糕看著好好吃的樣子……」她饞涎欲滴,就這麼好奇的眨巴著求知慾的大眼睛。
顧煜琛小心翼翼將刀叉和勺子送了過去,「快吃。」
並愛憐的撫摸一下小傢伙的腦袋。
顧小星狼吞虎咽,「藍莓有點酸,不過釋迦果和菠蘿片很好吃,美滋滋的呢。」
他就好像天外來客,故意破壞兩人的關係。
每當阮檸滿心歡喜送食物給他或邂逅相逢的時候,小傢伙總能恰當的從天而降,她做的東西,十有八九都被顧小星吃了。
但對方一點不領情。
阮檸忍無可忍,指了指小傢伙,「他不可能是你的孩子,你才多大啊,他已經五歲了。」
時間回溯,五年前的他的確不可能和孩子的母親夏亦瑤在一起,作為從業醫生,這些東西哄騙不過她的眼睛。
她甚至專門研究過五年前夏亦瑤的日程,發覺就按懷孕時間和周期來看也是有衝突的。
「未來來的,」顧煜琛從文山會海中抬起頭來,菲薄的嘴唇翕動一下,「你可以理解為他是個穿越者。」
「穿越者?」
這都是什麼風馬牛不相及的謊言啊,作為一個唯物主義的無神論者,真是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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