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生病時候阮檸全心全意照顧他,現在兩人再一次見面,阮檸有千言萬語,聊過去,聊曾經,聊年少時不離不棄的愛以及未來的期許。【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儘管……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不喜歡的。
「咱們是不是扯遠了?」
坐在瑞幸,顧煜琛煩躁的整理一下領帶,「我以為你今天找我過來是有事情的。」
地點是他挑選的,之所以選擇這裡,不外乎讓對方明白,這裡是短暫的休息區,坐一會兒就要分開。
還有,這裡距離他公司比較近。
就這兩個便利。
其實聰明一如阮檸怎麼可能不明白呢。
「我那時候不是不告而別,」阮檸的手輕輕攪動咖啡,一股濃郁的香味瀰漫開來,透過那淡淡的水霧,她似乎看到了當年的少男少女,「我們那時候最喜歡在塑膠跑道上走路。」
「聊天,聊未來。」
「高中生啊,知道什麼是未來?」
顧煜琛呷一口咖啡,拒絕繼續深入聊這個話題。
在他看來,他們兩人的緣分早在多年之前就斷絕。
亦或者說,他們之間僅僅是模模糊糊的友情。
她到哥倫比亞去以後鮮少有信回來。
起初他也曾經為了她魂不守舍過,茶飯無心過,但很快那種思念就煙消雲散了。
到大學,兩人徹底斷絕聯繫,關於阮檸在國外的事還是幾個朋友傳給他的,說阮檸有了外籍的男朋友,兩人如膠似漆之類。
還說阮檸拜師蜚聲國際的西醫學教授,未來一定大有作為。
他在心頭默默地祝福,但也僅此而已。
想不到阮檸會回來,更想不到阮檸似乎還喜歡自己。
「有一年,我那個來了,」阮檸對於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模模糊糊,但對於救援的歷史卻一清二楚,「我尷尬極了,是你用衣服為我遮擋,我記憶猶新。」
顧煜琛幾乎在懷疑阮檸胡說八道了。
「有這檔子事?」
「我記得清楚,當然有了,」看顧煜琛的手放在桌上,她下意識的伸手一把握住了,「咱們繼續,怎麼樣?在國外多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所以我還是毅然決然選擇回國發展了。」
他忍俊不禁,「為我你才回國?」
那邊不假思索的點頭,「當然是為你了,不然我還是要在外面發展的。」
可真是一頂不折不扣的鐵帽子。
這鐵帽子壓的他幾乎要喘不過來氣兒了,明明知道是謊言,明明戳破了,但對方卻厚臉皮不不肯承認。
「今天我時間有限,既然你是憶苦思甜來的,」男人看看手錶,察覺到時間差不多了,彬彬有禮的站了起來,「咱們就到此為止了,我還有事。」
從他那有點不厭煩的眼神和動作來看,阮檸明白,其實自己和他任何一個討厭的客戶沒什麼區別。
「下次聊。」
男人起身準備離開。
阮檸再也忍不住了,「顧煜琛,咱們就這麼一刀兩斷了嗎?」
從未開始,談什麼一刀兩斷,她從後面抱住了他,這一下不少人都看向了兩人。
男人回頭,用力掙扎了一下,「好了,我要回去了,你別鬧。」
「我沒有鬧,你……」
阮檸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顧煜琛撇下自己就這麼揚長而去。
那種挫敗感讓她萌生出一種被拋棄的錯覺,而很快的,阮檸想到了夏亦瑤。
似乎,這男人的溫柔和甜蜜都給了夏亦瑤了,正因如此,自己才沒了用武之地。
「你留步,顧煜琛,你等等我。」
阮檸快速從裡頭追了出來,但對方早不見了蹤影。
其實他是躲了起來,他眼睜睜看著阮檸就這麼狼狽周章到遠處去了,就這麼消失,此刻助理才從背後走出來,「顧總,咱們果真這麼絕情啊?」
「不給她留希望才是最好的!怎麼,你心疼了?」
關於他們之間的過去,亦或說兩人之間有過什麼,夏亦瑤不得而知。
她也沒興趣知道。
眼看周末到了,她只感覺緊張。
「你別擔心,咱們回去就吃頓飯,很快的。」
「你很久沒回去了,我倒是希望你多陪陪他們。」夏亦瑤貼心的說。
這小半年來,她從未聽顧煜琛說過回家。看書溂
儘管他家就在本市。
「太壓抑了,你到了就知道了,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客隨主便,既然如此,她只能聽之任之。
男人仔細看了看夏亦瑤挑選的禮物,倒莫名心疼,看他視線停留在禮物上,她的心忐忑極了,不安明顯的寫在了臉上。
「怎麼?」這些禮物看似簡約,但卻是夏亦瑤苦心孤詣的安排。
她從沒有給自己買過這麼昂貴的營養品和奢侈品,固然他們家是名符其實的財閥,但似乎這些東西也很是拿得出手了。
「這些盡善盡美了,要你破費。」
「這有什麼啊,你沒給我的東西更值錢。」
車子很快到了他家別墅。
之前顧煜琛也曾送過她一個別墅,那時她就感覺房子大到不可思議,但直到她人到了他家祖宅,這時才對「大」有了重新的定義。
關宅院外面一望無際的草坪就足夠讓人嘆為觀止的了,幾個黑皮膚的姑娘在忙碌著,剪草機那軋軋的機械聲此起彼伏,有風吹來淡淡的辛烈香味。
是鬆軟的泥土混合了麥冬草的香味,有雪橇犬和兩隻細腿狗在玩兒飛盤,這裡猶如天上人間。
在草坪中央有噴泉,一尊中世紀風格的雕塑袒露著萬種風情矗立在裡頭,夏亦瑤多情的含笑,迎接往來之人。
「你沒說你家有菲傭。」
她被有錢人的奢侈震到了,倒是顧煜琛,「你沒問啊。」
「好像、好像也是哦。」她嫣然一笑,車子進入車庫。
夏亦瑤看到不計其數的車,從車的品牌到車的牌照無一不宣誓主人家不俗的品位和獨特的身份。
這些車不少都是她在畫報上看到的,實體還是活久見。
「你劉姥姥進大觀園呢,好了,平常心對待就好。」夏亦瑤倒不是沒見過世面,而是來到這裡以後那揮之不去的壓迫感以及緊張感就攫住了她。
車子才停好,一個老管家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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