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走廊盡頭的小護士卻和人吵了起來。【記住本站域名】
她似乎很著急,「你不能去,老太太才從死亡線上搶救回來,你不能去。」
「我不能去?那是我媽我不能去?為什麼我不能去?」
一個力大無窮的男人掄起來臂膀推了一把小護士。
那小護士一個趔趄栽倒,老半天站不起來。
但她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來後依舊窮追不捨,「你不能去,老人家還沒好呢。」
「滾開!」
直衝病房的是夏林。
夏亦瑤已兩個多月沒見他了。
他似乎有備而來,「瑤瑤,你回來了?好!真好啊。」
男人似乎瘦削了不少,顴骨高聳,一雙深邃的眼陷入了流沙一般的眼眶裡,他痛苦的伸手,卻好像地獄爬出來的阿修羅一般。
「你回來就好,」他湊近,「回來就好啊。」
夏亦瑤還沒說話,雯雯已阻擋在了兩人之間。
「是你拿走了奶奶的救命錢?」
這些錢是夏亦瑤千辛萬苦積攢下來的,自從奶奶住院以後醫藥費猶如流水一般,換言之,如今的奶奶需要各種高尖端的儀器來維持生命。
呼吸和心跳乃至於脈搏都需要用器材維護,想要徹底康復,卻難上加難。
「你從來沒有贍養過她一天,現在她病了,這仨瓜倆棗也是你看得上眼的,你非要氣死奶奶你才罷休,是不是?」
她對他怒目而視。
哪裡知道,對方的牛脾氣上來了,「夏亦瑤!你是我女兒啊!你一個大明星你隨便拍個戲不都是上千萬,我問你要過錢沒有?我之所以拿她的醫療費是想要賺錢,我現在捉襟見肘,真的維持不下去了。」
自搬到本地後,阿園如魚入海嘯,恰逢其會。
但夏林就不同了。
他本就是好高騖遠的人,看工友某打麻將飛黃騰達了,居然信以為賭博可以賺錢。
實際上,這三缺一的牌局裡,其餘三個人都在作弊。
「他老婆在站櫃檯,一個月少說也是萬兒八千。」
一個剛剛習慣了用牙籤剔牙齒的人嘿嘿一笑,「咱們只需要吸納他加入,再滿滿的折騰他,不出半年,」那人摸一摸肥嘟嘟的肚子,「咱們就剮到足夠油水了。」
「咱們三個打他一個?」旁邊一個人皺眉,「這要被識破了可怎麼辦呢?」
「識破?笑話,這怎麼可能識破呢?想要賺錢,就瞅准他,哥兒幾個,我可打聽過了,第一手消息,他女兒是個大明星,叫什麼瑤。」
「夏亦瑤?怕不可能?」
……
那以後,三人合作起來。
看似和尋常牌局毫無二致,實際上卻是陰謀陽謀。
他們這手段玩兒的高級,並沒有讓夏林一把一把都蝕本。
也會讓他贏幾次,不過和輸掉的錢比起來,贏的錢真是微不足道。
夏林總以為自己可以通過賭博賺的盆滿缽滿,人家鼓勵他「再接再厲」,他隔三差五就來。
一開始只用自己的私房錢,緊跟著動了阿園孩子的學雜費和生活費,兩人為此事已吵了三五次。
這還不夠,當他獲悉夏亦瑤最近大紅大紫並且賺了不少錢以後,直接聯繫她,只可惜聯絡了多次都是助理。
雯雯並未安排兩人見面。
她認為他是個人渣,所以即便是有電話來,也從來不會說給夏亦瑤。
所以,他直接到醫院拿走了醫療費。
「誰的錢不是辛苦賺來的,你憑什麼就要拿奶奶的醫藥費,這是救命錢啊。」
「我也在賺錢啊,瑤瑤,我求求你了,真的求你了,你給我本錢,我很快就賺到了,我賺了錢我會還你,瑤瑤。」
「休想!出去。」
顧煜琛只感覺眼不見心不煩,揮了揮手。
助理和保安一口氣將夏林轟走了。
然後他這才靠近,「他可能在賭博。」
「猜到了。」
她總以為父親心頭還是有那麼一方柔軟的地方是留給自己的,但現在……
信念坍塌,猶如多米諾骨牌一般稀里嘩啦全部都跌了下去。
萬劫不復……
「我會處理,你最近累壞了,休息休息?」是徵詢,但卻是陳述句的口吻。
說到這裡,他湊近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了她額頭。
雯雯看到這裡,急忙捂住了小傢伙眼睛。
「走,出去玩。」
夏亦瑤定定看向對面的男子,見他眼內蘊出寵溺與關切,頓時心生感動。
當初她對他敬而遠之。
但如今……時光是最好的老師。
她學會了和當年那個自己握手言和,也在想方設法接納這一份從天而降的愛。
「謝……」
說謝謝嗎?
這兩個字未免太生疏了。
他抿唇一笑,輕輕抱住了她肩膀。
晚上,她和雯雯商量,「我現在帳面上還有多少錢?」
「您自己個兒的只有七八萬,之前那個節目還沒拿到利潤,」她看看電子帳單,「但事情還不算糟糕,顧總那邊預存了八十三萬多。」
「你幫我聯絡一下阿園……」
半小時後,專車接了阿園到恆星。
她想不到短短一段時間不見對方,她搖身一變成了恆星的總裁。
「我……」
未語淚先流,「我以為我這一次選擇正確了,但我卻……我一敗塗地啊我,我們就這麼一點家底兒,現在……」
女子哭的哀傷極了,淚珠子滾落了下來。
看到這裡,夏亦瑤也心疼,「你是堅強的人,你要往前看。」
又道:「家裡事他從沒跟你說過?」
「怎麼會跟我說啊,我只知道他和原配感情不和,感情啊,不都是藕絲難殺,你說誰對呢?瑤瑤?」
這可憐的女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埋怨起來,「向來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不對,我看他真心實意喜歡我,我……你看看我,我是個有孩子的,帶一個拖油瓶我到哪裡去都遭人嫌棄,他喜歡我……」
聽到這裡,夏亦瑤哭笑不得。
喜歡?
她太了解他了。
他的喜歡是那樣縹緲,「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誰啊?」
按理說她是很聰明的女孩,但現如今呢?
似乎這破碎生活的撕扯讓她變得愚蠢了不少。
「到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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