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鎖鏈終於斷裂開了。【Google搜索】
顧煜琛一把將開心抱了起來,三人朝外面沖了出去,地面滑溜溜,他一個踉蹌身體就飛了出去,懷裡的開心也被丟到了遠處的枯枝殘葉之中。
此刻,龐大的爆炸衝擊波震動的地面晃動了起來,緊跟著那背後的建築被夷為平地。
在這瞬間,滾燙的溫度撲面而來,讓兩人只感覺肌膚似乎都被燃燒了。
夏亦瑤失聰了,什麼都聽不到了。
那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將硝煙瀰漫了過來,她用力張大嘴巴,卻什麼都不能表達。
至於顧煜琛,他也難受極了。
「走,走啊。」
他上前去抓夏亦瑤的手,終於握住了。
爆炸點的火焰順著四面的染料蔓延了過來,兩人不敢怠慢,朝開心的位置而去,那是個陡坡。
兩人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就感覺腳下一空,緊跟著急速墜落。
嘭嘭兩聲,著陸了。
等夏亦瑤睜開眼睛,發現身邊都是參天大樹,間或能聽到農田內有農人在耕田的聲音,她活動一下肩膀,轉過身才發現,他們兩人是從峭壁上滾落了下來。
就這么半死不活的懸落在了一棵歪脖子樹上。
這可比小說里一切詭異的劇情都驚心動魄。
她頓時嚇壞了,用力抱住這棵樹,身體也開始瑟瑟發抖。
「顧煜琛?顧總?」
顧煜琛落在自己身邊。
他面上受傷了,如動物抓撓的痕跡一般,夏亦瑤也感覺面頰火辣辣的疼,但此刻姓名危在旦夕,誰會理睬這個啊?
她急忙伸手落在男人鼻樑下,發現顧煜琛並沒有死,這才鬆口氣。
「顧煜琛?」
完全叫不醒。
小女人抓了一根荊棘刺在了男人的手臂上,他才悶哼一聲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啊,這裡是?」
「這是懸崖。」
他幾乎在做夢。
但席捲而來的冷風,周邊的風景等卻證明這不是夢。
「那邊有個岩洞,咱們進去休息休息。」
兩人被困在了懸崖峭壁上。
儘管可以看到遠處有鉛灰色的道路,甚至能聽到不少聲音,但想要從這裡跳下去卻難上加難,唯一能休息的地方就是不遠處那個岩洞了。
兩人耗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進入岩洞。
夏亦瑤筋疲力盡,才剛剛進入就四仰八叉倒在了裡頭。
「我快不成了。」
「什麼話,咱們都活得好好的。」
就是……遍體鱗傷。
但傷也都是皮外傷。
「放心好了。」顧煜琛湊近,加油打氣。
兩人休息了會兒,顧煜琛朝岩洞內走去,原來這是多年之前一個曾開掘過礦藏的洞,大約是殘暴的人類挖光了裡頭的資源所以離開了,岩洞內坍塌,不知道另一邊是哪裡。
根據他的判斷,他們的入口可能是當年出料口。
兩人休息了半個小時,夏亦瑤終於坐直了身體。
此刻,夕陽西下,西邊那瑰麗的光暈就這麼輕柔的普照在岩洞內,塗抹在了她那瑩潤的象牙白肌膚上,讓她看上去猶如生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絨毛。
「哪裡不舒服?」
「我是哪裡都不舒服,腦瓜子嗡嗡的。」夏亦瑤搖搖頭。
顧煜琛湊近,伸手摸了摸她額頭,「糟糕,你發燒了。」
「現在還有更糟糕的嗎?」夏亦瑤的確發燒了。
起初是低燒,但很快溫度就居高不下,這可嚇壞了男人。
顧煜琛缺少護理常識,將自己的衣服一股腦兒都覆在了女人身上,此刻夏亦瑤已燒的昏天黑地。
在他看來,發燒後只需要捂出一身汗就好了,但他哪裡知道那是風寒感冒後退燒的基本方式,此刻夏亦瑤的狀態特殊,需要特殊對待。
但她就不同了,小時候奶奶的頭痛腦熱小毛病都是她在照顧,久而久之倒學了不少醫護常識。
此刻迷迷糊糊的她伸手就掀開了男人的衣服,顧煜琛著急,一把將她的手壓住了。
顧煜琛呼救,但並沒有人聽到。
這裡有農莊,但最近的農莊距這裡也有很遠,所以倆人再怎麼吶喊都無濟於事。
而今,兩人手機都不翼而飛了,此刻真是彈盡援絕。
「水,冷敷就好了。」
「水?冷敷?你確定?」
如聽夏亦瑤嘀咕了一句,顧煜琛急忙撕碎了自己衣服。
好在這岩洞內就有天然的水在滲透,那誰涼颼颼的,他將破衣服的布料當做了毛巾,沾了冷水給夏亦瑤降溫。
很快的,夏亦瑤就舒服了不少。
看女人狀態好了一點,顧煜琛來來回回不住的往返,就這七八米的距離,她走了好幾百次。
「我舒服多了,你休息休息,你也休息……」
夏亦瑤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顧煜琛盯著她看,只感覺她楚楚可憐,這更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不要擔心,咱們總能離開這裡。」
「又是天災又是人禍,我這八字不夠硬啊。」小女人渾渾噩噩的咕噥。
「什麼啊,」顧煜琛少見的溫柔,將她抱著,讓她大半個身體都靠在自己身上,這才慢吞吞道:「你要是八字不夠硬,咱們早死了,否極泰來啊。」
夏亦瑤的肚子咕咕叫。
聽她五臟廟在唱空城計,男人的肚子也開始叫了。
夏亦瑤頓時苦笑。
「我好餓啊,我想吃缽缽雞,想吃佛跳牆,蝴蝶酥…」
在她的記憶力,童年的記憶是灰色的。
她什麼都想吃,但什麼都沒有。
倒是夏亦清,想要什麼就信手拈來。
顧煜琛和她聊天,唯恐她睡著會加重病情。
天亮以後,兩人商量著如何離開。
呼救試過了,無濟於事。
冒險上下,兩人都嘗試過了,險乎跌落下去。
此刻夏亦瑤恍惚想到了什麼辦法。
「我看過一個探險小說,你有錢嗎?」顧煜琛也明白了過來,急忙去尋找,好在兩人都有錢,固然沒有筆,但好在這礦洞內有不少煤塊,打磨一下就能寫字了。
面額一百的人民幣上能表達的東西少之又少,男人組織許久才寫了一行字。
夏亦瑤將兩人的錢都拿了出來,一張一張遞了過去。
顧煜琛寫好就丟出,等錢全部都消失,小女人這才迷信的禱告……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