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說的話太毒了,把莫千都給說緊張了,一時口快說了出來,可這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秦薇淺疑惑的問:「真的?」
莫千磕磕巴巴的不敢承認。
徐嫣說:「一看就是假的,這些禮物也是蕭金雲讓送過來的,淺淺,我告訴你,他們蕭家也就蕭金雲這麼一個有感恩的心。」
「不是的,這些真的都是老夫人吩咐我送的,和大小姐沒有一點關係。」莫千急忙否認徐嫣的話。
徐嫣說:「蕭金雲還真是聰明,比那群大人們更懂得人情世故多了,這送禮都知道用別人的名義了,不過都是自己人,不用搞那麼多彎彎繞繞,淺淺幫蕭金雲並不是為了錢。」
「這真的不是大小姐的意思。」莫千努力解釋。
秦薇淺倒也沒為難莫千,說:「禮品我就收下了,你回去告訴金雲,謝謝她。」
「這……」莫千還想解釋。
秦薇淺又說道:「如果這些都是蕭老夫人的好意,那我是不會收的,因為我幫的是蕭金雲這個人,而不是她,我只收蕭金雲的禮。」
莫千也是個聰明人,秦薇淺把話說的都這麼明白了,她也不好意思再給蕭老夫人說什麼好話了,畢竟蕭老夫人以前是真的對秦薇淺不怎麼樣,現在秦薇淺幫了蕭家的忙,她這禮品就跟流水一樣送進來,讓人看了多少有些攀附的嫌疑。
人走了之後,好似一隻酸雞的徐嫣說:「淺淺,這些都是好東西,還有這個潤膚膏我聽說效果特別好!」
「你喜歡就送你吧。」秦薇淺發現莫千送來的禮單中除了給豆豆吃的滋補燕窩和營養品之外還有一盒潤乳膏和面膜,想必是送給她的,但秦薇淺根本就用不上。
徐嫣也不好意思拿,說:「這都是蕭家送給你的,我怎麼好意思拿,況且剛才我對莫千還挺凶的。」
「既然送給了我那就是我的東西了,我剛好用不上,封九辭上次去商場幫豆豆買衣服的時候一次性給我買了兩套護膚品,都放到角落裡積灰了。」秦薇淺這段時間特別忙,根本就沒有心思做美容護膚。
徐嫣詫異:「這麼一說封九辭對你其實還挺好的。」
「差不多吧。」秦薇淺對封九辭的感覺就很奇怪,有些時候感覺封九辭對自己挺好的,但有些時候又覺得他非常討人厭。
豆豆要做手術的事情她已經和封九辭說了,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秦薇淺想想就生氣。
「不提他了。」
徐嫣挑眉:「生氣了?」
「沒有,我讓你過來是幫忙的,洗衣機里還有衣服沒有曬,你去幫忙曬了,我去寫策劃案,明早還要交給武總經理看。」秦薇淺抱著電腦就進了房間。
徐嫣打開洗衣機發現裡面一件衣服也沒有,走到門口說:「淺淺,你騙我?」
「我忙呢。」女孩隔著門說。
徐嫣鍥而不捨的問:「封九辭到底回不回來啊?他該不會真的和別人逍遙快活去了吧,你趕緊給他打電話,不對,給封老夫人打電話,讓她管管自己的兒子。」
「你話怎麼這麼多?」秦薇淺感覺耳邊嗡嗡嗡的響,她叫徐嫣過來是幫忙的,不是讓徐嫣來她耳邊呱呱叫的,煩死人了。
房門的鎖又落上了一重……
徐嫣聽到反鎖的聲音不樂意了:「你還跟我生氣了,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啊,我這都是為了你好,豆豆都要做手術了封九辭還不回來,這都二十幾個小時了吧?他就是在國外也夠他坐飛機飛回來了。」
秦薇淺打開房門,清澈動人的大眼睛閃閃發亮:「你要是真的閒得慌就去和對面廣場的大媽跳一跳廣場舞。」
「我才不去。」徐嫣立刻拒絕。
秦薇淺說:「我要工作了,你小聲點。」
「好,我閉嘴,行了吧,你就是心大。」徐嫣也沒脾氣了,覺得不管自己說什麼秦薇淺也不會放在心上,就她一個人瞎著急,算了,秦薇淺這麼縱容封九辭下去早晚有一天她會後悔的。
徐嫣嗑著瓜子抱著抱枕看電視,時不時還給左澤宇發消息吐槽封九辭有多渣多可惡。
左澤宇好奇的說:「封九辭不是去豐城跟進新項目了嗎,我聽說他那個項目出了問題,的確趕不回來。」
「什麼問題能比豆豆還重要?」徐嫣反問。
左澤宇說:「聽說鬧出了人命,封九辭作為項目的負責人肯定是要留下來的。」
「這麼嚴重?」徐嫣的怒火消了幾分。
左澤宇其實也只是聽說到了一點風聲,具體怎麼樣他也不清楚,也不好和徐嫣多說,讓她好好安撫安撫秦薇淺。
徐嫣回頭看房間緊閉著的門和裡面傳來的鍵盤聲,心想秦薇淺忙著工作壓根就沒打算管封九辭的死活好嗎?男人只會影響秦薇淺賺錢的速度……
和左澤宇閒聊了兩句徐嫣就把電話掛斷了,提前把豆豆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部打包好,還專門給秦薇淺調了鬧鐘,到點了催秦薇淺早點睡。
秦薇淺也沒熬夜,檢查完最後一個方案就關燈休息了,只睡了五個小時就起床收拾東西去醫院。
天還灰濛濛的,醫生也沒來,只有值班的護士在。
也不知道為什麼,秦薇淺發現今天醫院值班的保安挺多的,人數是之前的幾倍,這讓她挺詫異的,倒是沒有想到江家的人會那麼重視豆豆。
但陳琦一眼就看出了江家的心思,他說:「豆豆手術,江家肯定要把動靜搞大,指不定還會請一大群記者來現場直播呢,這傳出去多有面子啊,江家的家主仁義慈善,免費救助重病兒童,你信不信,這消息傳到網上江家的市值立馬蹭蹭蹭的往上漲,都是生意人的營銷手段,你專門做這一行的難道不懂?」
秦薇淺說:「江亦清沒這麼閒吧。」
「他不閒誰閒?」陳琦反問。
秦薇淺想想也是,她之前就是仗著自己幫助過江亦清,在江城混的風生水起,業界很多人都知道她是江亦清的救命恩人,對她十分敬重,但也正是如此,江亦清在江城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