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雲低著頭,怔怔然的看著自己手上的腳印,她冷笑一聲,抓起桌上的茶杯直接砸過去!
砰!
一聲悶響!
偌大的江家內外瞬間衝出一群黑衣人,齊刷刷的拿著槍口對著蕭金雲,但,卻沒有一人敢開槍!
蕭金雲冷笑:「怎麼不動了?有本事開槍啊?」
江元桑憤怒的走過去,生氣的說:「蕭金雲,你想死嗎?居然敢砸我大哥,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雙手打斷!」
「呵,你覺得我會在乎?你們江家這群光做不做的飯桶,也只會動動嘴皮子吧。��蕭金雲冷笑。
江元桑被氣到了,這個瘋女人是真的腦子進水了,要不是看在她病了的份上,江元桑早就把她手給卸下來了,不動她僅僅是看在她是個病人還要坐在輪椅上,若是連這雙手也廢掉的話,她還真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招惹我大哥,就是想我們江家對你用刑,你放心,在盛世集團被拿下之前,我們不會傷你一根毫毛,但你父親和封九辭聯起手來害我大哥的事,我們會加倍奉還!」江元桑雖然年紀輕輕,但最基本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江家若是想要一次性吞併盛世集團和帝業集團兩大公司,手中必須有籌碼。
秦薇淺那個女人被封九辭保護的好好的,他們動不了,只能靠蕭金雲來制約簫長林。
蕭金雲這麼做,就是想惹怒江亦清,按照江亦清的脾性,心情不好的確會直接把她給做了,可那樣做的後果就是,簫長林會不惜一切代價和江家拼命,那時候就給了封九辭可乘之機。
他們江家可不會這麼傻!
江元桑說:「你就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吧,來人,給我看好蕭金雲,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給她東西吃,餓她個三天三夜,我倒要看看她還有沒有力氣跟我們作對!」
「遵命。」傭人立刻將桌上的食物和水全部撤掉。
還有幾個女傭匆匆忙忙走上前,為江亦清脫掉被茶水浸濕的外衣。
「大哥,你別生氣,這個賤人就是沒有教養,咱們不跟她一般見識。」江元桑在一旁安撫。
江亦清冷哼一聲,倒也沒有生氣,瀟灑利落的將外衣脫下,隨手一扔,砸在了蕭金雲的頭上,邁開修長的雙腿,離開。
「大哥……」江元桑追出去,頂著男人那一身駭人的寒氣,罵罵咧咧的說:「大哥,對不起,都怪我剛才沒有把蕭金雲那個瘋子攔住,你別生氣了,為了這麼一個廢物女人生氣,豈不是會氣壞了身體。」
「你閉嘴。」江亦清很不耐煩的說。
江元桑說:「大哥,你衣服濕了,不換一件嗎?」小心翼翼的指著江亦清白色的襯衣,蕭金雲那個瘋子,剛才是拿著盛滿了茶的茶杯往江亦清身上砸的,不僅弄濕了他的外套,裡面的襯衫也濕了。
江亦清掃了一眼衣服,說:「不礙事,你去查一下簫長林近日的動向,順便把秦薇淺請過來。」
「好。」江元桑立刻帶著人出去了。
蕭金雲剛好能聽到兩人的對話,她說:「江亦清,你這個人渣。」
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蕭金雲的江亦清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說:「這句話,等你收到禮物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你這個惡毒的男人,禽獸不如!」蕭金雲雙眼血紅,她知道江亦清要做什麼,她很憤怒,但更讓她憤怒的是她攔不住,她沒法阻攔江亦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簫長林一點點鑽入他的圈套里。
連續幾天,江亦清都沒有回過江家。
蕭金雲也不出去,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她好幾次想要聯繫封九辭都沒有成功。
第三天,簫長林收到江家發來的威脅簡訊,他第一時間去找了封九辭。
簡訊里就只有一張照片,封九辭看到的時候眼神很冷。
「總裁,不好了。」忽然,門外傳來陳琦著急的聲音。
「什麼事。」封九辭不悅。
陳琦慌慌張張跑進會議室:「豆豆失蹤了。」
男人臉色大變:「他不是一直在酒店嗎?秦薇淺呢?」
陳琦說:「豆豆趁著秦薇淺上衛生間的時候跑出去買蛋糕吃,我們的人追也追不上,才剛出到街上就被一輛黑色的車子擄走了。」
「廢物!」封九辭怒罵一句,一怒之下將簫長林的手機拍在桌案上,起身就朝門外走。
簫長林尋思著他過來找封九辭是有正事要他幫忙,這秦豆豆忽然失蹤,那他的事該怎麼辦?
簫長林正準備叫住封九辭,卻聽到男人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就見封九辭拿出手機,收到的是一條彩信,簫長林說:「好了,現在不用談了。」
那彩信是一張豆豆的照片,毫無疑問的是,他們兩人收到的威脅彩信都是江家發來的。
簫長林坐在沙發上,對封九辭說:「這下,該怎麼辦?」
封九辭沒有回話,直接給江亦清打了一個電話,對方倒是很會擺架子,居然讓江元桑來接,主人家面都不出,這倒是有點羞辱人了。
「京都那批貨,封總看著辦吧。」電話里,江元桑說。
封九辭凝著臉問:「我兒子呢?」
「秦豆豆?他這會兒在我們江家,吃好喝好,家主說了,封總如果實在想見他,要強行登門拜訪,我們不妨讓他和蕭大小姐一樣。」江元桑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和和氣氣的,但是個人都知道這是在威脅他們。
封九辭周身的氣息幾乎臨近冰點,說:「我兒子若是受了半點委屈,你們所有人都別想活。」
「封總手眼通天,我江家是見識過了,但封總可不要忘了這裡是江城,在我江家的地界,少一兩個孩子再正常不過,你若是敢有任何非分的舉動,那我們也會採取相應的措施,畢竟,那一個生香園,買十個小男孩,也夠了。」江元桑冷笑。
赤裸裸的威脅!
封九辭眼中的殺氣散去,握著手機的五指一點點收緊。
簫長林問:「這下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