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思看到江亦清慘白的臉,張了張嘴,想要安慰,可是到嘴的話剛剛要說出口,江芸思又不得不咽回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因為江芸思心裏面很清楚,如果自己早一點安排人去救江元桑,或許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事情已經變成現在這樣了,她就算懊惱又能如何?
江芸思也不可能把這些事情告訴江亦清,更不會讓江亦清憎恨上自己。
「我今天來只是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至於元桑之後該怎麼處理,還是得等你來做決定。」江芸思說道。
江亦清強壓著悲憤,詢問:「父親呢?他沒有安排嗎?」
「江啟得知元桑不治身亡之後病倒了,一直躺在醫院裡,江澤遠不想再讓他難過,就讓我先將元桑的遺體運回江城,我畢竟跟你們不是一胞所出,江元桑該怎麼處理,我也決定不了,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讓你來做決定吧。」江芸思非常認真地說。
江亦清說:「這件事,是江珏乾的,對不對?」
「也可以這麼說,但也不全是江珏的責任,畢竟開槍的人是江啟,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江珏都沒有出手,他只是拖延了時間耽誤了元桑救援,讓他錯過最佳的救援時間。」江芸思回答。
江亦清冷哼:「這不就是他害得元桑丟了一條命?你還在為江珏說什麼好話?」
江芸思說:「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總之,事情就是現在這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江亦清一拳頭憤怒地砸在桌面上,說:「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會殺了他,為元桑報仇雪恨!」
此話一出,江亦清身後的幾個看護人員目光微微一沉。
江芸思說:「你現在最好別說這些話,你還在關押期間,千萬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江亦清說:「我知道,但是我,絕對不會在這裡待太久。」
「你若是能早點出來,對江家旁支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江芸思語重心長。
雖然江芸思不喜歡江亦清,但是看到整個家族最後淪落成這步田地,江芸思心裡也很難受,他們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江亦清倒下了,看不起江芸思的人也多了。
他們這個家族,算是要徹底完蛋了。
江芸思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後半輩子,心裡十分難受。
她說:「我該走了,你趕緊做決定,元桑該怎麼處理。」
江亦清說:「先封存著遺體,等我出去了,會給他報仇。」
「好。」江芸思也沒再說什麼,匆匆離開了。
江亦清看著江芸思離開的背影,雙眼血紅,他非常憤怒,恨不得將江珏碎屍萬段,他在想,怎麼才能早一點離開監獄離開這裡,除掉江珏,為江元桑報仇。
陷入沉思的江亦清並未注意到在江芸思走之後,有人走了進來,就在江亦清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眼前多了一抹熟悉的影子,他定睛一看,眼前的人不是江珏又是誰?
江亦清瞳孔驟然放大,整個人激動得要衝破阻攔。
兩個看護人員立刻把江亦清按了回去,不允許他觸碰江珏半分。
江亦清怒不可遏:「是你,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你這個渾蛋!」
江珏倒是毫無情緒,漫不經心地坐在江亦清對面,慵懶地翹著二郎腿,緩緩開口:「好久不見。」
「呵。」江亦清整個人都被氣笑了。
江珏說:「我能來看你,你應該高興。」
「你把我弟弟害死了,我還高興?」江亦清破口大罵。
江珏說:「害死江元桑的人是你父親,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芸思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你以為撇清一切就沒關係了嗎?若不是你耽誤了救援,若不是因為你,元桑根本就不會出事,都怪你!都是因為你!」江亦清目眥欲裂,恨得幾乎要將江珏整個人五馬分屍。
但江珏卻安靜得出奇,一雙深邃迷人的眸子,沒有任何溫度:「你若真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不過,就算跟我有關係又如何?你現在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你能做什麼?」=
江亦清氣得朝江珏衝過去。
兩個看護立刻按住江亦清,不准他靠近江珏半分。
江珏微微一笑:「看來你這麼久了還是沒有學會做人,竟然天真地以為憑藉你的那點伎倆就能跟我較勁。」
「你不要太囂張了,我就不相信你能得勢一輩子,早晚有一天我會出來,我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江亦清咬牙切齒。
江珏說:「那也要你有命出來才行,至於我會不會得勢一輩子,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再不濟,下半輩子也能衣食無憂,至於你和江家的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江亦清冷冷一笑:「你以為出掉了我就沒事了嗎?我們旁支所有人加起來,兩三百人的大家族,你做的這些事情,他們都會記得,早晚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
「呵,一群螻蟻,能奈我何?這群趨炎附勢的東西,若是現在還不知道跟我的差距主動上前找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他們,至於你說的那些人……放心,只要是你父親這一脈的,我保證不會留一個活口。」江珏面帶微笑。
江亦清渾然一震,他怒不可遏:「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更不想髒了我的手,但我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我說讓旁支所有人死,他們就得死,除了江風之外,你也就這兩個弟弟,江元桑既然已經死了,下一個就是江澤遠了。」
江珏的聲音一頓,繼續說道:「我差點忘了,你母親的娘家似乎挺有勢力的,我會一併處理掉,我保證如果有一天你能活著出獄,迎接你的將空無一人。」
江珏的聲音淡淡的,冷酷無情的一番話,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被他蓋過去了,這一群人在這一刻都被江珏扣上了死刑的標誌。
江亦清渾身惡寒,他知道,江珏沒有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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