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思是非常看不起秦薇淺的,因為在江芸思看來,秦薇淺就是仗著有一個厲害的舅舅,若是沒有江珏的存在,江芸思就連跨入隆和莊園大門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是坐在如今這個位置上了。
若說江芸思是在和江珏較勁,倒不如說江芸思是在和秦薇淺較勁。
離開江家這麼多年,之所以會再次和江亦清合作,一切的原因都出在秦薇淺的身上。
在秦薇淺的面前,江芸思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好在,她來之前給江風打了電話,全力阻止江風來隆和莊園,否則今日遭到羞辱的就不是江芸思一人了,就江風那脾氣,非要跟江珏打起來不可。
江芸思的冷嘲熱諷傳遍每一個角落,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直接把在場的人嚇壞了。
吳揚聽了都覺得好笑:「江小姐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你怎麼樣跟我們少東家沒有半點關係,沒有人會關注你的這點破事,能入我們少東家眼的人也沒幾個,很不巧,你沒有資格。」
「什麼京都第一名媛,也就你自己認為自己高貴,在我們看來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穿著一身不入流的名牌開著豪車四處賣弄風騷罷了。」
吳揚面帶微笑。
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就連一向嘴賤的江元桑都差點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因為吳揚說的這些話侮辱性太強了!其實江芸思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年紀輕輕就能在京都憑藉一己之力混到這個位置上,可不是個超級有本事的人?可這樣的人從吳揚嘴裡說出來,實在是讓人高看不了,甚至感覺江芸思就是那些不入流的女人。
此時此刻,四周都安靜得過分,仿若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眾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江家這邊,不敢貿然得罪江珏,又不想看著江芸思受到欺辱,畢竟他們和江芸思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吳揚先生可能不知道,芸思其實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人,她和外邊那些鶯鶯燕燕不一樣,所以脾氣和性子會高傲很多,在京都也非常有人脈,很多人都很尊敬她。」
江勛這是第一次站出來維護江芸思,但是他也不敢把話說得太過直白,也不敢針對江珏,所以這些話表面上看起來都是在對跟吳揚說的。
吳揚卻不以為然:「她有沒有本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在這裡,她只是一個下屬,該閉嘴的時候就讓她老老實實把嘴巴閉上。若是江家的人還不懂得規矩,那就拖出去好好吹著冷風好好背一背規矩,在少東家面前,你們旁支二房的人,沒有得到允許,是沒有資格開口說話的,更沒有資格坐在主人才能坐的位置上。」
而現如今,能夠有資格在這裡坐著而不是站著的人,都是一些長輩,年紀都和江淮是同一輩的,而且只有身份相當尊貴的那些人才能坐在這裡。
至於年輕的一輩里,有資格坐著的人也只有江亦清!
江芸思入門就能坐著,還是一個二房的身份,確實不合適!
「我弟弟是京都的一把手,在座的各位,不管是自己還是家裡人,三代以內沒有一個人能坐上江風這麼高的位置,我有權利坐著,不服氣的話有本事自己爬上這個位置,但是我看你們也未必有本事能坐上這個位置吧?」江芸思冷哼。
吳揚說:「可我聽說江風最近要接受調查,他這個位置才剛坐上去不久,屁股都沒坐穩,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個運氣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若是被人趁機拉下馬,江小姐沒有了依靠,不知道到時候站在我們面前還有沒有這個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很顯然,大家都知道江風現在的處境並不好,吳揚這完全就是往江芸思的傷口上撒鹽。
果不其然,江芸思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她周身的氣息都變了,絕美漂亮的臉上,神色越來越冷,仿佛有一道無形的殺氣縈繞在江芸思的周身。
江芸思強壓著怒火,說:「我弟弟為什麼會落得今天這局面,難道不是你們少東家做的?都是一家人,我們旁支的人對少東家也算是尊敬,有求必應,但凡是他江珏要求的,江勛都會盡力滿足,就算這樣他都還不滿意,反倒是使用下作的手段去針對我弟弟,這樣的事情,可真不像是本家的人能做出來的。」
「說白了,江風也沒招惹到你們,如今最想把江風拉下台的卻是你們,作為本家的人難道連最基本的容人肚量都沒有嗎?」
她言語犀利,每一個字都充滿針對性。
江珏卻笑了。
他的笑聲讓人覺得恐怖至極。
容夫人感覺到情況不妙,當即走出來,對江芸思說;「芸思小姐一定是誤會了,江風的事情是因龍清河而起,跟少東家沒有任何關係。龍門這些年的確做了很多不光明的事情,樹敵也多,被人查出來會牽連到是旁人也是情理之中,這件事,恐怕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少東家是一個非常深明大義的人,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當然,他也不會因為這些誤會跟你計較,所以芸思小姐還是不要再提江風的事了。」
話音落下之後,容夫人畢恭畢敬地朝著江珏說:「對不起少東家,這中間是有誤會的,所以芸思小姐才會誤會到您的身上,只要解釋清楚就沒事了,還請少東家大人有大量,不要和芸思小姐一般計較,她也只是因為江風受難,著急過了頭。」
吳揚說:「容夫人說這些話是想堵住我們的嘴嗎?出言不遜的人是你們,強行要求我們少東家大人有大量的人也是你們,敢情這江家還是你說得算,我們少東家連追究其責任的資格都沒有了,若是說你們兩句,是不是就要被扣上小肚雞腸的帽子?容夫人不愧是在江啟身邊多年的人,說起心計來,怕是沒人能跟你相比。」
容夫人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讓少東家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煩心,畢竟現在的江家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很多重要的事情還等著少東家出面解決,若是為了這一點小事,而影響到企業的前程,那就不好了。」
江淮連忙補了一句:「容夫人說的沒有錯。江家的醫療企業在國內外一直是領先的佼佼者,最近出了這種事情,已經有很多企業有終止合作的想法,另外還有些企業指名道姓了需要少東家出面主持大局,若是少東家不能出面的話,江家的醫療企業將會面臨前所未有的寒潮,很有可能跌下醫療企業的神壇。」
「這樣一來,江家百年的基業很有可能會毀於一旦,少東家也是江家的人,今日來,應該也是不希望江家會就此沒落吧?」
「少東家如此深明大義,就不要為了一個小小的江芸思而影響到少東家的心情。」
江淮說完這句話時還不忘看了江芸思一眼,這一個眼神很明顯是在警告江芸思不要輕舉妄動!
作為被警告的當事人,江芸思在心中不屑的嘲諷。看他們對江珏那卑躬屈膝的模樣,江芸思覺得相當好笑,他們可都是眼高於頂的人,素日裡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如今卻對江珏百般討好!
江芸思一聲不吭,一大口將杯中的茶水飲盡。
周圍的人都齊刷刷看了一眼江芸思那明顯冒犯的動作,不敢吱聲。
唯一一個敢訓斥江芸思的人也只有江亦清,他面色陰沉;「你若是不喜歡待在這裡,就去後院。」
「謝謝,不用了,江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作為江家的一份子也想知道這件事最後少東家會如何解決。」江芸思屁股都不挪一下,更別說是走人了。
江亦清;「那就閉上你的嘴巴,不關你的事,就不要插嘴。」
「好。」江芸思很爽快地答應了。
江亦清開口之後江芸思果真不再說話了,至於其他人都安靜得像一個孫子。
沒有人再敢多說一個字!
江珏冷冷掃了一眼四周,將眾人安靜的模樣盡收眼底。
江勛確定大家都老實之後,對江珏說:「不知道少東家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你想我有什麼看法?」江珏反問。
「如今江家發生如此大的變故,少東家又是外界公認的主人,一些比較大的合作商只願意承認少東家的身份,合作也只願意和少東家談,為了大局著想,還請少東家能夠出面穩住這些合作商。」江勛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但是江勛也知道,江珏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如今江家所遭遇的一切應該跟江珏脫不了關係,讓江珏親自出門解決他造成的麻煩,卻什麼好處也不給江珏,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們也都商議好了,秦小姐自小離家,小時候日子過得也艱苦,就算如今自己創業開公司,珠寶生意也不是長久之計,也未必能夠讓她錦衣玉食,所以決定把江家名下兩家醫院轉到秦小姐名下。」
「少東家可別小看這兩家醫院,他們一家是雲城最好的私人醫院,另一家是江城三甲醫院,醫療設備齊全,且都是私立,每年收益頗豐,是江家名下收益最好的醫院之二。豆豆小少爺身體不好,就算進行了專業的手術,江家的遺傳病是在這裡的,難保十年後二十年後不會復發,我們還會把科研部最優秀的一批專家,轉到醫院內,專門為了豆豆小少爺服務,少東家您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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