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6章 無一人敢插手!

  江元桑一提起江風,江芸思就坐不住。

  兩人直接在門口吵起來,至於其他人,看熱鬧的看熱鬧,添油加醋的添油加醋,都沒閒著。

  門衛瞧這情況都壓不住了,連忙跑進去匯報。

  江淮一聽江元桑和江芸思急紅了眼幾乎要打起來了,二話不說,連忙趕出去,果真瞧見兩人面紅耳赤,怒氣滔天的樣子。

  「都幹什麼?」江淮怒問。

  江元桑說:「你好好問問江芸思,她如今成了京都的第一名媛,眼睛都長在天上去了,竟然說我們一家子都是江珏的奴隸,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我也不知道她那優越感是哪裡來的!」

  果不其然,江淮聽了這些話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凝著臉,問江芸思:「今日找你過來不是為了讓你和元桑吵架的,既然來了,就老老實實進去,不要把事情鬧大。」

  江芸思說:「二叔,您覺得這樣合適嗎?都是江家的人,都是一家人,大冬天的讓這麼多人站在門外就為了等一個江珏,您不覺得這麼做太給江珏面子了嗎?你們就是對江珏的態度太好了所以江珏才會有恃無恐到這種地步。」

  「你不懂。」江淮低聲訓斥。

  江芸思說:「我自然不懂,不懂你們為什麼要對一個外人這麼卑躬屈膝,就算他是本家的血脈又如何?就算他名下有江家醫療大廈的股份又如何?江亦清這麼有本事,難道轉移財產很困難?」

  「哪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容易?」江淮反問。

  若是真的這麼容易的話他們早就做了,就是因為很多事情他們做不了,沒法做,所以才要對江珏這麼好。

  「你來了京都十幾年,很多事情你不懂,所以這件事,你只管在一旁聽著,不要插手,我們會處理好。」江淮好聲好氣叮囑江芸思。

  江芸思卻做不到:「那你們找我來做什麼?我根本就不想摻和你們家裡的事情。」

  「這次來的人除了江珏之外還有秦薇淺,江珏為什麼忽然對我們江家發起致命的攻擊,全都是因為你,所以我覺得你還是有在場的必要。」江淮說明緣由。

  江芸思面無表情:「那你們就更加沒有聯繫我的必要了,這婚事,是我和封九辭的婚約,跟秦薇淺沒有半毛錢關係,難道就因為江珏是江家的少東家,就能左右別人的婚約嗎?」

  「你的婚約怎麼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就不多說了,但是你確確實實惹怒了江珏,還是有必要當面解釋一下,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我都會維護你。如今亦清有可能會失去所有外援,我們也很需要你能維持住這一門婚事。」江淮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另外向江芸思保證:「不管今天江珏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護著你。」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我不想見到江珏更不想見到秦薇淺,這兩人我都不喜歡,除非你能讓他們從我的眼前消失。」江芸思來了脾氣。

  這樣的要求,江淮答應不了。

  「芸思小姐,茶水已經準備好了,您進來用茶吧。」

  就在這時容夫人出現了,滿臉微笑地朝著江芸思招呼。

  江芸思看了江淮一眼,什麼也沒說,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走掉了。

  江元桑瞧見這一幕,很不甘心:「二叔,為什麼江芸思可以進去坐著,我不行?她和我一樣的出生,她的出生還不如我呢。」

  「人家的弟弟是江風,你是什麼?」江淮反問。

  江元桑黑著臉:「我哥哥是江家的家主。」

  「所以你在門外給我站著!」江淮留下一句話後,對著在場的眾人說:「芸思剛才說的話大家都別放在心上,她畢竟在京都有一定的地位,弟弟又是江風,大家都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言外之意就是江芸思有個厲害的弟弟,就是罵了你們,也不要跟她置氣,因為她弟弟厲害。

  眾人是敢怒不敢言,可又沒什麼辦法,畢竟江淮說的沒錯,江芸思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他們這些人還是老老實實聽從安排,在門口當門神吧。

  時間一點流逝,眼看著十點鐘已經到了,江珏還沒有出現。

  人群中響起不少抱怨聲。

  容夫人也忍不住走到門外四處張望,卻久久不見有車子靠近。

  江淮也有些著急了,一個勁地看牆上的時鐘。

  「怎麼還沒來?」江勛滿面愁容:「是因為路上出了事嗎?」

  江芸思說:「怎麼可能,全天底下所有人都有可能出事,唯獨江珏不可能,來你們江家的時候他什麼時候準時過?哪一次不是故意折騰你們?江家讓他不爽,他自然要讓江家所有人不爽,這是江珏一貫的做法,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江勛說:「這些話,你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

  「怎麼,還怕被人說?難道我說的有錯?」江芸思反問。

  江勛回答;「你是沒有受到過多少江家的恩惠,但是有一點你要清楚,只要你姓江,就一輩子會和江家榮辱與共,江風現在的處境也不好,你如果不想讓江風被人拉下台,你就老實一點。我記得刑天闊和江珏的關係不錯,而且刑天闊很有人脈,老是老了點,但也完全可以取代你弟弟的位置,就算他自己不願意坐在那個位置上也能讓別人來坐。」

  這一句話讓江芸思很不高興,很顯然,江芸思也明白這一點,但是江芸思心中就是不服氣。

  「我只是看不慣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江芸思說出心中的想法。

  江勛說:「本家的人是最注重禮數的,江家的禮數和階級相當分明,這是江珏應該有的排場。之前我們如此怠慢他,對他來說已經是冒犯他了,如今做這些也只是亡羊補牢,他就算遲到又如何?主人遲到,難道下屬還敢有意見?」

  「你想一輩子給江珏當下屬別拉著我們,我可不想給江珏當下屬,其他人心中也肯定不想,若不是您仗著自己年紀大輩分高,要求眾人這麼做,我想他們也不會腦子壞到大冬天在門外站著。」江芸思說。

  江勛輕輕一笑:「受了本家的恩惠,在門外吹吹冷風怎麼了?只要江珏還活著,江家的一切都是屬於江珏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他們都花著江家的錢,做著江家的生意,難道表面上不該對江珏感恩戴德?芸思,你自己都知道對昔日幫助過江風的那些人客客氣氣的,為什麼到了江珏這裡脾氣卻這麼大?是不是因為秦薇淺?」

  當秦薇淺的名字說出口時,江芸思的臉色不太好看。她一聲不吭,就這麼冷冰冰地板著臉,不說話。

  江勛何其聰明,又怎會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呀?

  「秦薇淺是秦薇淺,江珏是江珏,你可以對秦薇淺不尊敬但卻不能對江珏不尊敬,他才是江家真正的主人,就連亦清也要讓著他,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家著想,也是為了你著想。」

  江勛語重心長。

  這些話,江芸思半句都不想聽。

  江芸思黑著臉說:「你別和我說這些,我不想聽。」

  從門外走進來的江淮剛好聽到兩人的對話,毫不客氣地對江芸思說:「你不想聽也得聽,你弟弟是厲害,但你弟弟不可能一輩子坐在那個位置上。江珏就不一樣了,他坐擁的資產足夠他花上幾輩子,他和你們是不一樣的,一旦他拿走了江家的一切,所有江家的人都會被掃地出門,至於那個讓江珏顏面掃地的你,和江風,會有好下場?」

  「芸思,你是個聰明人,什麼時候該忍著,你心裡應當清楚。」

  江淮也不希望江芸思這麼氣呼呼的,跟吃了炸藥沒什麼兩樣,這麼做非但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還會壞了他們的計劃,萬一惹怒了江珏,他們還不知道要再花多大的力氣才能把江珏哄好!

  幾個江家的長輩們其實都已經無計可施了,他們對江珏真的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按照江珏的要求去做,再想辦法止損。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直到樓上的江亦清面色沉沉走下來。

  「處理完了?」江淮詢問。

  江亦清鐵青著臉不說話。

  江淮轉而將目光投向謝周方:「你來說。」

  謝周方恨恨地咬著牙:「沒有,家主剛才親自給江城的人打電話,但那柳京科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咱們江家,直接就去抄了龍門的分舵,抓了不少人,這件事情鬧得很大,那些和江家合作的商人們,現在都已經考慮終止合作了,家主聯繫了上頭的人,他們卻不願意出面,還有人已經成立了專案組,準備查江家的底兒。」

  「這可如何是好!」江淮臉色都變了。

  江勛一把年紀也徹底坐不住了:「政方的人呢?」

  「無一人敢插手。」謝周方回答。

  江勛氣得直剁拐杖:「這種時候竟然沒有人出來維護局面!這怎麼可以!」

  「這應該是江珏乾的,否則那些平日裡和我們家主關係很好的人,這種時候怎麼可能裝死,還有些人更加過分,電話都不接。」謝周方越說越氣。

  江勛被氣得一口氣險些上不去,拐杖掉在地上,他說:「這些人是想眼睜睜地看著咱們江家完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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