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容夫人之外,其他人都認為江亦清做得非常對。
讓江芸思震驚的是他們這麼多人之中竟然沒有一個站出來勸說!
「二叔,你怎麼回事?」江芸思憤怒的看向江二叔,眼神凌厲至極。
江二叔說:「這件事你不明白,你還是聽亦清的話,什麼也不要管,對你沒有好處。」
「你是鐵了心要站在他這一邊?」江芸思憤怒的質問。
江二叔說:「你剛回江城沒多久,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蕭家和我們江家是有聯姻的,我們今天提出的要求也不算過分,是蕭家的人一再挑釁,你是個聰明人,應當分得清楚誰是誰非,你還是離開吧,再說下去大家都會被鬧得不愉快。」
江芸思覺得再這麼說下去也沒有半點用處,江亦清這一次是鐵了心要跟蕭家過不去,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側在身旁的手微微攥緊,江芸思深吸一口氣:「好,你們既然存心要把事情鬧大,可以,我不插手,我也不管,今天就當做我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日後若是江家有個什麼事情,你們也別想我在政方面前為你們說好話。」
無人理會她。
其實,江芸思離開江城這麼多年,在江家早就沒有了地位,她說的話其實也沒幾個人聽,就算她在京都很有分量,人脈很廣,也沒有人會在意她。
這樣的無視是赤裸裸的。
江芸思難免不高興,但她不是那些生氣了就會耍潑賣橫的人,並沒有指著江亦清的鼻子臭罵一頓,而是對容夫人說:「刑天闊就在江城,你可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了,若是不想某人出事,就多勸勸他。」
容夫人何其聰明,怎會不知道江芸思說的人是誰?
她的心情說不出的沉重,欲言又止。
「芸思小姐,你該走了。」謝周方警告她。
江芸思臉色很是難看。
就在她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簫長林叫住了她。
「替我向刑老問聲好。」
江芸思停住腳步,身子緊繃住。
這一句,無疑是在提醒她,今天這事情過不去。
「江亦清這個混蛋,是存心想拉我下水?」江芸思心生不悅,回過頭:「人,我必須帶走。」
「你可以試試。」江亦清都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你這是在連累我們。」江芸思很憤怒。
江亦清說:「我給你安排最近一趟飛機,你可以立刻回京都,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將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說得到是輕鬆,在外人的眼裡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那麼多女人你不要,為什麼唯獨就看上秦薇淺?你知不知道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就那麼缺女人嗎?」江芸思苦口婆心。
「是。」
江亦清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你——」江芸思被氣到了,她還真的就不相信江亦清是真的喜歡秦薇淺,最多就是心裏面不平衡,故意的。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秦薇淺有哪裡好的,為什麼那麼多男人喜歡她,明明都已經生了一個孩子了,至於嗎?
偌大的江城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比秦薇淺白皙的,高挑的,比她年輕貌美的一抓就是一大把。
「好,你既然那麼喜歡秦薇淺,那麼我問你,她喜歡你嗎?」江芸思質問。
江亦清說:「不重要。」
「什麼不重要?你想要娶別人難道不應該問過她的意見嗎?如果她喜歡你,你提出這種要求無可厚非,但現在是人家壓根就不喜歡你,這麼多人都在這裡看著,非要我把話說得那麼清楚嗎?」
「多大一個人了,得不到的東西就放手,這是最簡單的道理了。」
江芸思還想靠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讓江亦清改變主意,可不管她說什麼,江亦清都紋絲不動,冷酷的臉上更是看不出半點動搖之色。
「這是我的事。」江亦清不為所動。
謝周方說:「芸思小姐,該說的您都已經說完了,您該走了。」
就在他們作勢要趕走江芸思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江芸思拿出手機,來電顯示上的備註讓她陷入沉思,她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江亦清的身上。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個電話,齊刷刷朝著江芸思看過來。
「家主,是封九辭的電話。」謝周方提醒。
江芸思問江亦清:「接不接,你自己看著辦。」
「他怎麼會忽然聯繫你?」江亦清明顯不高興。
江芸思說:「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他若是聯繫得上你還用得著給我打電話?」
「掛了。」江亦清不耐煩的命令。
江芸思卻二話不說直接就接通了。
謝周方震驚的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瞪向江芸思。
「你故意的?」江亦清非常生氣。
「江家主,我在江家醫療大廈樓下了。」手機里傳來男人冷酷的聲音。
熟悉又狂妄,囂張至極。
除了封九辭還能有誰?
他可真是陰魂不散。
江亦清微惱,渾身散發著刺骨的寒氣。
「你來錯了地方。」
「人我已經到了,至於我的人,你什麼時候送下來?」封九辭說。
江亦清輕笑:「我這沒有你要的人。」
「是嗎?聽聽是誰的聲音再說話吧。」
手機里傳來古怪的聲響,江亦清皺起眉頭,不知道封九辭在耍什麼花樣,正準備將電話掛斷時卻聽到聶蓉蓉的求救聲。
「亦清,救我。」
「她為什麼會在你手裡?」
江亦清的聲音明顯變了。
「我要的人呢。」封九辭懶得回答他的問題。
「一個聶蓉蓉我還不放在眼裡,你太把她當一回事了。」
江亦清平靜的說。
封九辭倒是無所謂,反正聶蓉蓉如今在他的手上,他大可讓江亦清耗著,他確定秦薇淺可以應付她現在的處境,但這個嬌生慣養的聶蓉蓉就未必了。
手機里傳來的尖銳哭聲在訴說著她的恐懼,她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江亦清的名字,希望江亦清能夠救救她。
說實話,封九辭很討厭女人哭,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聽著聶蓉蓉哭泣的聲音竟有幾分說不出的愉悅。
他在等,也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