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夫人無視江元桑,說:「沒別的事還請各位離開這裡,我的兒子還需要靜養,不宜叨擾。」
「老東西,我跟你說的話你還沒有回答,秦豆豆不是在醫院嗎,讓他出來,或者讓你的主治醫生出來,我倒是要好好問問他,秦豆豆是不是真的瘸了,值得柳京科那個老王八蛋千里迢迢跑到京都去告狀。」江元桑威脅她交人。
蕭老夫人斜眼,只不在意的瞥了一眼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傢伙,說:「讓你大哥來,你還不配跟我說話。」
「我大哥日理萬機,哪是你想見就見的?我今日既然過來,就是代表江家找你們問個清楚,你若不答應,那我就只有讓人親自把簫長林的主治醫生拖出來問個清楚,到時候萬一弄傷了他耽誤了簫長林的治療,你可怪不了我。」江元桑將欺軟怕硬發揮到了極致,他是不敢在封九辭面前囂張,但蕭老夫人這個風燭殘年的老東西,他壓根就不放在眼裡。
蕭老夫人凝著臉,聲音嚴厲:「既然四少爺想來硬的,那請自便,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有什麼花樣,難不成還能把醫生踩在地上逼問病患的病例結果嗎?」
「不然?你還以為本少爺會求他?」以暴制暴才是江元桑的本性。
蕭老夫人攤手:「請自便。」
江元桑得到了允許,心中正暗暗得意,誰知轉身就聽到蕭老夫人對屋內的人說:「金雲啊,咱們雲城那邊的媒體都到了吧,電腦都帶了嗎,現成的素材,好好寫,另外通知頭條的老總,我要買下他們最大最貴的新聞橫幅,熱搜也給準備上。」
「奶奶,這可要花不少錢。」病房裡傳來蕭金雲的笑聲。
蕭老夫人說:「跟江家蒸發掉的那上百個億比,不算什麼。」
病房的門直接被關上了。
已經走出幾米遠的江元桑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他惡狠狠的跺腳:「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四少爺,秦豆豆的主治醫生已經被我抓來了,怎麼辦?」一個下屬拖著被打腫了臉的醫生跑上來。
江元桑罵道:「誰讓你打人的?」
「四少爺剛才吩咐的啊。」那個下屬還很無辜。
江元桑讓他趕緊把人送回去,給了一筆錢封口,但醫生是簫長林的人,並沒有維護江元桑,他挨的這一頓打反倒是給蕭金雲提供便利。
江家的醜聞滿天飛,股票大跌,市值在不停的蒸發,損失難以估計。
與此同時,自帶流量的大影后孟日晚也順勢進行了秦薇淺給她精心準備的宣傳,在這個節骨眼上狠狠的踩了一腳江家,瞬間把江家推到了輿論的中心,謾罵聲,詛咒聲,遍地都是,不過是一天的時間,江家名聲盡毀,江亦清這三個字也成為無數人討伐的對象。
什麼虐待兒童,毆打醫生,調戲婦女,虐待殘疾人……
江家的公關部忙得頭髮都白了,花了大幾千萬做公關,效果甚微,這直接影響到江家所有人的聲譽。
更讓人生氣的是,藝星珠寶還在這一天宣布了一款「打小孩必戴」的項鍊,非常滑稽不說還上了熱搜,至於下面的評論,全都是討伐江亦清的。
整個江家都亂了套。
他們尊敬愛戴的家主竟被人這般構陷,他們很生氣!
「家主,看來那把大火,燒不死某些人。」謝周方說:「不如,用別的手段吧。」
「蕭金雲一人不可能將輿論推到這種地步。」江亦清說。
謝周方說:「直播間那邊的視頻已經全部刪除掉了,這件事本來是能壓下去的,但秦薇淺找來了孟日晚,這個孟日晚,粉絲就有上億人,若不是她在煽風點火,公關部的人早就把這件事給壓下去了。」
「秦薇淺——」江亦清的眼中閃爍著熟悉的倩影。
謝周方說:「家主,這次是否要直接對她動手?」
「元桑呢?」江亦清轉身走出辦公室。
秘書匆匆忙忙跑上來:「家主,四少爺去醫院了。」
「他不是剛從醫生那回來?傷勢加重了?」江亦清蹙眉。
秘書咬緊下唇,顫顫巍巍的說:「四、四少爺其實是去中心醫院,找秦薇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個笨蛋,盡給我惹事。」江亦清不悅。
謝周方說:「家主息怒,四少爺這也是心疼您,看不過眼才找秦薇淺說理去,不會有事的。」
「他這個腦子不拖我後腿就已經不錯了。」江亦清冷斥。
謝周方低著頭,不敢作聲。
等江元桑回來一問,還真的是鬧出了不少事情,江亦清生氣歸生氣,卻沒有懲罰他,讓江元桑留在公司坐鎮,自己親自去了一趟龍門。
龍清河剛從地下基地出來,第一時間迎接了江亦清,說:「你今天這麼著急來找我,出大事了?」
「新聞都看了?」江亦清問他。
龍清河點頭:「那個秦薇淺很擅長操縱輿論,在媒體這方面,你的確很吃虧。」
「這份名單,上面的報社和媒體,一個不落,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明天,我不想再看到他們活躍在公眾視野。」江亦清直接給了他一份名單。
龍清河接過,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點頭:「可以。」
「走了。」江亦清轉身就走。
龍清河叫住了他:「這才剛來,坐下來喝杯茶。」
「喝不下。」男人面容清冷。
龍清河哈哈大笑:「你也有這個時候啊,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做事不能太張揚,這下好了,被一個女人給算計了。說起來這個秦薇淺還真有點本事,你說,當初若是被送來江城跟你訂婚的人是她而不是蕭金雲,你是不是就同意了?」
「我會要一個生過孩子的二手貨?」江亦清生氣了。
龍清河拿起球桿打了一桿子高爾夫球,遠遠看著球飛出幾十米,也懶得看進沒進,回頭說:「秦薇淺能救你,她對於你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江亦清很不喜歡龍清河的形容,眼神在一瞬間變得銳利:「我可以讓她死。」
龍清河搖頭:「也不必,想辦法把這個女人拿下,一切就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