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裴靈看著手機若有所思。
林晚晚割脈自殺了?
她是想以死明志。
新聞的事真的和她無關嗎?
她一點都不相信。
這根本就是林晚晚的苦肉計。
如果她真想自殺,溫謙默怎麼就那麼湊巧會知道呢?
還不是做給他看看的?
裴靈輕嗤一聲,想了想,還是把溫謙默的號碼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
他是個耿直的好男人,被林晚晚纏上也不能全怪他。
要怪就只能怪林晚晚的演技太高超。
裴靈輕吁了口氣,翻看著手機里的幾張照片,嘴角勾了勾。
這是爸爸的手下給她發來的照片。
照片裡是文馨和林晚晚出入郊區會所的照片,以及文馨勾引男服務生的照片。
還有林晚晚這段時間的行蹤。
晚上溫謙默做主請吃飯,那麼林晚晚肯定會出現。
她倒是很想知道,林晚晚見到她,會怎麼和她解釋她陪文馨出入會所的事呢?
夜晚來臨。
高檔酒樓。
溫謙默帶著林晚晚坐在包間裡,等著裴靈和林宇的到來。
「溫大哥,靈靈應該不會想見到我,不然我還是走吧。」
林晚晚一臉的局促不安。
溫謙默拍了拍她的手,「不會的,靈靈心地善良,知道你以死明志,肯定就不會對你再有誤會了。」
會這樣嗎?
她覺得懸啊。
林晚晚低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幽光。
又等了半小時,裴靈和林宇姍姍來遲。
「靈靈,林宇,你們終於來了!快請坐。」
溫謙默見兩人終於到了,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裴靈不來。
裴靈睨了他一眼,視線掃過裝得柔弱的林晚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真會裝可憐。
「服務生,上菜吧。」
溫謙默示意服務生上菜。
很快,菜就上了滿滿一桌。
「靈靈,都是你愛吃的,咱們邊吃邊聊。」
溫謙默一臉的討好,給裴靈夾菜。
裴靈制止了他,「別給我招恨,我怕某朵白蓮花回去後氣憤,然後又借刀殺人,什麼時候把我弄死了我都不知道。」
溫謙默手上的動作一頓,聽出了裴靈的弦外之音,頓時一臉的尷尬。
「靈靈,你還生氣呢!新聞的事,也許晚晚……」
「晚晚?叫得可真親熱。」
裴靈打斷了他的話,一臉嘲諷地看向林晚晚。
「林晚晚,聽說你割脈自殺了?沒事嗎?」
林晚晚一臉的怯弱,「還好,我沒事,謝謝關心。」
「哎喲,你誤會了,我可不是關心你。我關心的是你怎麼把握住分寸,沒再切深一點,一命嗚乎呢?」
裴靈盯著林晚晚,一臉的似笑非笑。
三人:「……」
有這麼詛咒別人的嗎?
這也太尖酸刻薄了。
林宇有些無奈,拉了拉裴靈的手,希望她悠著一點。
裴靈朝著他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樣。
對面的溫謙默看了眼眼眶發紅的林晚晚,頭疼地摸了摸鼻子。
「靈靈,你別這樣,新聞的事肯定是誤會……」
「真的是誤會嗎?」
裴靈再次打斷溫謙默,看向林晚晚,「林晚晚,你敢說你沒指使文馨爆料?」
林晚晚咬著唇,柔柔弱弱地搖搖頭,「靈靈,你真的誤會我了。」
她後來接到了文馨的電話,得知裴靈去學校質問過她。
但她守口如瓶,沒有供出她來。
所以,裴靈就算再懷疑,也找不出證據能證明新聞的事跟自己有關。
這個啞巴虧她吃定了!
「別叫得那麼親切,我跟你不熟。」
裴靈冷睨著林晚晚,「林晚晚,那我問你,文馨要爆料,你知不知情?」
「我,我大概是知道一點的。」
林晚晚糾結著,「她說她看不怪你欺壓我,想要替我出口氣,我也勸過她的,別當一回事。可沒想到,她依舊我行我素。」
聽到這話,裴靈冷笑一聲,「是嘛!林晚晚你的魅力好大,才來學校沒幾天,就有了一條走狗。」
林晚晚一噎,咬著唇沒有說話。
裴靈瞥了她一眼,繼續問道:「那我再問你,文馨跟蹤我媽去了賭場,你知不知情?」
林晚晚一愣,眸光一閃,一時無言。
裴靈到底想問什麼?
她該怎麼回答才能不露馬腳?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裴靈看著林晚晚,冷聲問道。
「不是,我剛開始不知道那是賭場,後來文馨才告訴我,那個會所里有個地下賭場。」
林晚晚一咬牙,開口說道。
裴靈定定地看著她,佩服她的鎮定。
果然是心機婊,說話滴水不漏。
只是,她忘了裴家最擅長的就是情報。
裴靈冷笑,將手機打開,找出幾張照片來。
「林晚晚,請你跟我解釋一下,你一直跟著我和林宇做什麼?還有這張,你又跟著我母親做什麼?」
這幾張照片都是林晚晚跟蹤他們的照片。
她很想知道,林晚晚會怎麼解釋她的行為。
林晚晚定睛一看,臉色一陣變幻。
她咬著唇,拼命地想著說詞,臉上裝得怯弱。
溫謙默也看到了那幾張照片。
他擰眉看向林晚晚,「晚晚,你為什麼要跟蹤他們?」
林晚晚抬眸,楚楚可憐道:「我只是無意中看到了他們,就只是好奇,所以一時興起就跟上去了。」
「是這樣啊,也就是說,我媽去賭場,你比文馨更早知道了?」
裴靈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看林晚晚如何自圓其說。
「裴靈,你到底想說什麼?是想說新聞的事與我有關嗎?可文馨什麼時候知道你媽去賭場的我並不知情,這些照片也代表不了什麼啊。」
林晚晚忍不住說道。
「林晚晚,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文馨就是個普通的不要再普通的藝校生,我和她無緣無仇,她追著我不放做什麼?」
裴靈冷睨著林晚晚,「你說新聞的事與你無關,可我查了近一個月的交通視頻,只發現你跟蹤過我媽,而文馨卻從來沒出現過,只除了最後一次和你去會所。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林晚晚的臉色一白,手指拽住。
死女人真是不依不饒。
非要讓她承認新聞的事與她有關嗎?
可她根本沒有直接證據!
想著,林晚晚抬起眸子,繼續示弱,「裴靈,我只能說這是巧合,新聞的事真的和我無關,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