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折服
這讓他們一個個臉上都火辣辣的,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
見台下的員工都差不多安靜下來了,林琛直視著劉海偉,依舊沒有放棄要敲打這個華騰老總的心思。
「黃啟東跟我斗,被我送進了監獄裡,這輩子還能不能活著出來還是兩說,你的老東家黃仁堂跟我斗,黃氏集團垮了,連這麼重要的華騰都賣了出去,現在在我夫人手上。」
「劉海偉,你要是識趣,我不妨讓你做個副總,華騰畢竟是你一輩子的心血,有你在,華騰肯定會不一樣,但是你要是想背地裡跟我耍陰招,呵呵。」
林琛停頓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劉海偉,一字一句。
「你覺得你斗得過我?」
劉海偉不是個蠢人,他本來就是在黃仁堂手底下當老總的,樹倒猢猻散,按道理本該將華騰內部全部梳理一遍,首當其衝就是他了!
不過現在聽林琛的意思是,能夠留下來當個副總,這讓已經徹底絕望的劉海偉,一下子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激動,華騰等於他半個兒子,放棄談何容易?
「林……不,老闆,我聽您的。」
劉海偉一咬牙,還是低下了頭。
林琛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先打一大棒,再給一顆蜜棗,劉海偉要是識趣就好,要是不識趣,林琛把他開了也不在話下。
「你老闆是她,搞清楚。」
林琛拉了拉許初雪的白皙手指,惹來許初雪的溫柔一笑。
「是是是,許老闆好。」
劉海偉立刻點頭,已經快冬天了,可是額頭上的冷汗還是密密麻麻。
林琛讓許初雪留下來講幾句話,以後她才是老闆,林琛適當鎮壓一下就好,主要的事情還是要交給許初雪來。
或許是天生容貌極美,生來就能夠博得別人好感,許初雪上台說了幾句話,居然沒有引起員工的反對,而且還贏得了陣陣掌聲,讓林琛不由自主地白眼起來。
許初雪留在公司,華騰剛剛易主,需要管理的事情多了去了,莉莉接觸到了新環境也是滿肚子興奮,林琛就索性讓他們自己弄去了,反正劉海偉也被敲打的差不多了。
林琛留下秦兵以防萬一,不過特地囑咐了不准隨便勾搭妹子,但是看秦兵的臉色,好像還真是沒聽進去。
他跟阿三自己回去。
「阿三,我留下野狼在身邊,你會不會不舒服?」
阿三沉默了片刻,笑道:「不會,此人武功很高,不過也是個可憐人,這點小恩怨就算了。」
林琛哈哈大笑,阿三這個人的面冷心熱,實在是對他胃口。
……
一家私人醫院頂級病房內。
黃仁堂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身邊有幾個護士在守著,他的臉色跟身體狀況其實要比剛剛昏迷的時候,好了相當不少,但是黃仁堂的心情卻越發的糟糕。
因為他一手經營的黃氏集團,倒了!
這幾天他看著手底下人送來的公司財務報表,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怒火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高科技的華騰公司,利潤最大的貿易,最吃香的房地產,全部被人瓜分殆盡,就連自己看準了將來前景而投資組建的「金童」動畫公司,居然也被人搶走了,現在的黃氏集團,實力簡直是一落千丈!
看著畢生心血付之東流,又想起唯一的兒子黃啟東現在還在監獄裡,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全部都是林琛。
「林琛……」
黃仁堂的眼神怨毒無比,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恨一個人過,林琛是頭一個,半生家業崩塌,唯一血脈身處牢籠,也就等於說,這輩子,他白忙活了!
他恨不得生生咬死林琛啊!
這個時候病房門開了,走進來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赫然是被林琛教訓過的秦白蓮。
秦白蓮一走進來,眉頭一皺,就呵斥那些正在整理東西的護士。
「你們這些人在幹嘛,打擾了黃董休息了你們賠得起嗎,趕緊滾出去!」
兩個護士臉色一變,一看秦白蓮氣勢洶洶跟母老虎一樣,也就嚇得不敢說什麼,直接走出門外。
秦白蓮一看黃仁堂躺在病床上,臉上驀然就換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坐在黃仁堂的旁邊抽泣。
黃仁堂現在心情相當不好,看都沒有去看流淚的秦白蓮,反而是一臉的厭惡。
「有事說事,哭哭啼啼的幹什麼?」
秦白蓮一下子趴在了黃仁堂的身上,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語氣委屈極了。
「林琛去華騰公司接手了,他還打了我一頓,黃董,嗚嗚嗚,人家真是受了太大的委屈了,他還把我開除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林琛接手華騰了?
這麼快?
黃仁堂一時間氣上心頭,牽動心肺,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像是要把氣管都咳掉才罷休,秦白蓮連連撫摸著黃仁堂的胸口,黃仁堂這才冷靜下來。
只不過還是壓抑不住心頭滴血的那種痛苦。
「林琛……畜生啊……」
他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做夢都想要報復林琛,林琛就是毀了他一輩子的罪人!怎麼報復都不為過!
可惜野狼只答應幫他三次,現在人也失蹤了,可是林琛還活的好好的,這讓他一口氣怎麼出的出去?
秦白蓮一想到自己被林琛扇的那個耳光,還有被秦兵踢的那一腳,心中的怨恨立刻就爆發了,她眼中狠毒之色一閃,立刻有了主意。
「黃董,我們不能再被林琛欺負下去了,我們要報復他們!」
黃仁堂擺了擺手,一臉的心如死灰,心底滿是不甘。
「我手底下的一個高手去,都沒能拿他怎麼樣,我還能幹嘛?」
秦白蓮咬牙切齒,頓時計上心頭,臉色漲紅,帶著莫名的亢奮。
「強攻不行,我們智取!」
黃仁堂眉頭一皺,很不耐煩道:「有話就趕緊說,不要磨磨唧唧的。」
秦白蓮趴在了黃仁堂的身上,低聲說著一些什麼,黃仁堂的臉上的陰沉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