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E國那邊...」
趙芳兒有點猶豫，「我也不想放棄，去年我們在那邊售賣的冬裝很受歡迎，應該有不少人對擷芳沅這個品牌還有印象。Google搜索」
「你想怎麼做，就去做。」
顧沅笑容溫柔，「有我在呢。」
他是芳兒最堅實的後盾，成或不成，他要的只是芳兒高興罷了。
趙芳兒甜甜一笑，星眸璀璨，「嗯！」
其實她心中已有計較，只不過顧沅的認同，讓她更加堅定決心。
搖了搖顧沅的手臂，撒嬌道：「我不會說E語，這件事還要拜託阿沅你啦。」
她想了想，問道：「阿沅，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學一些常用的E語呀？」
阿沅也忙得很，她不想總占用阿沅的時間。
「不用。」
顧沅知道她對E語不感興趣，也不想勉強她，「有我在，你不用學。」
趙芳兒心中甜蜜，但還是說出自己心裡的擔憂，「這樣你會不會太累？」
累倒是不累的，不過顧沅覺得還是得做兩手準備。
「李乾的E語學的不錯，我要忙不過來的話，我就安排他去幫你。」
和西密夫交涉生意上的事，還是得找個信得過的人，李乾能力強，也可靠。
趙芳兒笑著點頭，眉眼彎彎，「謝謝阿沅！」
顧沅點了點她的鼻尖兒，笑道：「你的謝我先留著，等下班...」
下班幹什麼？趙芳兒臉頰一熱，微微發紅，嗔了他一眼，有時候正經的很，有時候卻尤特別壞。
不過...
趙芳兒勾唇，她都很喜歡就是了。
結完帳，顧沅沒有回工地，而是開車載著趙芳兒來到大使館。
他們兩個都不是E國人，所以廢了一番功夫，才順利聯繫上遠在E國的西密夫。
過程雖然麻煩了點，但結果是好的，西密夫去年嘗到甜頭，對這件事很感興趣，不過他也有個要求，想過來廠里看看貨。
他要確定趙芳兒真的有能力供給他那麼多貨，還有服裝的款式和質量，都的親眼瞧過才行。
有達勒貼牌的例子在先，趙芳兒也有要求，西密夫不得隨意更改服裝品牌，也就是說，西密夫相當於擷芳園在E國的一個代理點，賺取差價。
當然了，具體細節還要等西密夫來看過之後，才會白紙黑字的定下。
離開大使館，趙芳兒精緻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絲激動，「西密夫這麼鄭重的對待這件事，成功合作的機率很大。」
如果西密夫二話不說就同意，她還覺得不靠譜呢。
從E國到這邊，最快也需要十天半個月，時間非常緊張。
又問顧沅，「阿沅，西密夫有沒有確定生什麼時候過來？」
「三天內他就會安排。」
顧沅能理解芳兒的激動，這件事一旦談妥，擷芳園在E國的銷路，就算妥了。
「如今他在E國一家獨大，就連大使館這邊的人也得給他幾分面子，等他確定好時間，會讓大使館通知我。」
趙芳兒點頭，思考後說道：「我倒希望他能遲幾天過來。」
顧沅猜到她的想法，沉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製衣廠現在的規模也不小，不過如果等把第一批學員順利安排進廠，擷芳園的員工數量就超過一千，哪怕是跟最大的國營廠比，也不差什麼，在西密夫面前也能更加有底氣。」
「正是這樣。」
不僅如此，趙芳兒還有另外的想法，西密夫不是個善者，一旦她短上一頭，後面合作就失了先機，既然如此，她何不主動出擊，給西密夫一個下馬威，讓他老實點。
距離第一批學員畢業，只有二十來天了。
顧沅粗略估算片刻，「時間上應該還來得及。」
提了個建議，「入職資料可以讓行政那邊先填寫好，節省時間。」
趙芳兒眼睛一亮，「啊，阿沅你真是提醒我了。」
又自顧自的念叨：「還有相應的宿舍安排、食堂那邊也得多增加幾個窗口，車間也得安排起來。」
說著說著，覺得這次時間著實緊湊了些，苦著臉道：「其他都還好說，就是縫紉機只能提供市面上普通的型號。」
像之前林予深幫忙從香江運過來的那一百多台，如今是製衣廠里的寶貝，普通員工摸都摸不著，現在一下增加幾百人，相應的縫紉機也得增加，這個很容易解決，就是質量差了許多。
要想再弄個幾百台自動縫紉機回來，那是不太現實的，趙芳兒也只是隨口念叨一下罷了。
種種事情都要安排起來，趙芳兒恨不得自己多長一張嘴才好，雖然大部分事情只需要她安排分配下去，饒是如此，喉嚨也快冒煙兒了。
只是這天，何鳴卻特意過來找趙芳兒。
「何廠長？」
趙芳兒臉上難掩訝異，「坐，怎麼過來了？」
布料廠那邊她沒管什麼事兒，也就看看帳本和報表，全權交給何鳴打理，偶爾才會過去轉轉，布料廠在何鳴的管理下，發展的很好，所以她花在那邊的心思，就更少了。
「老闆，我記得晨琢第一批學員，是快畢業了？」
何鳴這麼一問，趙芳兒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臉上帶著一抹打趣的笑意，「是這樣沒錯，難道何廠長也對這批學員有興趣？」
「有！」
何鳴回答的很乾脆，「我就是為了這件才來找您的。」
「這批學員我想為布料廠申請一百個，希望您能同意。」
都是自己的工廠，給誰都行，不過有些事得說明白。
「這第一批學員大部分學的都是縫紉課，如果安排到布料廠的話，可能是新手差不了太多。」
想了想，趙芳兒建議道：「要不然等第二批新增『材料課』之後，再給布料廠安排人？」
何鳴眉頭緊皺，顯然是不接受的，布料廠那邊員工招聘不歸江小月負責，趙芳兒眸底閃過一絲懷疑。
「何叔，布料廠的行政是怎麼回事？」
原本她只是簡單一問，她是相信何鳴的能力的，但何鳴的表情，去讓她覺得不對勁，而這個不對勁的源頭，就在那位行政身上。
想到這兒，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何叔，我也很久沒去布料廠看看了，走吧，你陪我走走。」
「老闆...」
何鳴神色猶豫，看起來好像又蒼老了幾歲，長長嘆了口氣。
趙芳兒以為他會據實相告，但最終他還是沉默了，這種沉默更像是對那位行政的包庇，趙芳兒心裡突然來了氣，這是什麼意思，她都這麼放權了，難道還有什麼需要對她遮遮掩掩的！那是她的工廠！
眸色沉沉，何鳴，你可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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