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同志!」
單人病房單獨設立在三樓,除非病情非常嚴重的,否則一般人真捨不得花這個錢,所以這一層樓就顯得特別安靜,顧沅剛給范之瑞擦了身上,倦意也上來了,正準備眯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在喊他,不免也驚了一下,不過面上沒表露出來。記住本站域名
虛掩著的房門也被人推開,當看清來人的面孔,顧沅臉色立馬冷了下來,「這位同志,請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王珍珠咬了咬唇,委屈不已,「顧同志,我是碰巧看見你,想關心你一下。」
踮著腳往病床上看了眼,說道:「是你親戚病了嗎?我現在在這家醫院上班,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和我說,我一定幫你!」
其實她更想喊阿沅的,但她心裡其實也清楚,顧沅對她好像...並不像其他男人那樣捧著,可越是這樣,她越想看看顧沅眼中只有她一人的模樣。
顧沅可不知道她腦海里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揉了揉眉心,又遇見王珍珠,他半點都不覺得開心,更不覺得自己需要這人幫忙,「我們不熟,我也沒有讓陌生人幫忙的習慣。」
「阿沅,是誰啊?」
范之瑞打了吊針本來帶著安眠效果,正要睡過去,耳邊聽到女同志的聲音,整個人都精神不少,他可記得芳兒已經回去了,這女娃娃還認識阿沅,又聽見這些曖昧不清的話,當即沒了睡意。
他倒要看看,是誰想要挖芳兒的牆腳。
「走錯房間的一聲,沒事,老師您快休息吧。」
見老師被吵醒,顧沅對王珍珠半點耐心都沒有,「這是病房,不相干的人請馬上離開!」
語氣已經嚴厲起來,神色也冷冰冰的。
王珍珠怔住,她何曾被男同志這般對待過,既委屈又覺得難堪,眼眶都紅了,「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跺了跺腳,竟不敢去看顧沅的臉色,捂著嘴轉身跑了出去。
顧沅皺了皺眉,簡直覺得莫名其妙,也懶得去想,直接把門光緊了,「老師,你快睡吧,我看著呢,不會再讓不相干的人進來打擾您休息。」
范之瑞眯了眯眼,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嗯,我覺沉,晚上不用起來,待會拔了針,你也早點睡。」
他是擔心阿沅會顧忌晚上會起夜,所以先說了這些,好歹也能睡個囫圇覺。
「好,您放心吧,累不著我。」
原本有些睡意,被王珍珠這麼一鬧騰,瞌睡全無,樓道里還有點燈光,乾脆拿了本書到門口看起來。
至於王珍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個陌生人的出現和消失,重要嗎??
醫院的早晨是熙熙攘攘的,雖然醫院食堂不需要糧票,但價格也不便宜,為了節省錢,很多都親自送飯,走廊上來往人很多,就是這個點兒,趙芳兒也拎著飯盒來了。
本來王秀梅他們也想來探望一下的,但被趙芳兒勸住了,說明天再來,畢竟醫生叮囑要靜養,等出了院在家裡好好照顧便是,病房本來不算很大,這麼多人過去,空氣都不好了,還鬧得很,如此才作罷,而林若雲那邊趙芳兒也是用相同的理由,林永敘也想來,但臨時有個會議等著他主持,沒得空,就這他還苦笑道,「我今兒沒去,指不定你范老師在心裡把我罵了個遍。」
趙芳兒只笑著安慰,「您也是沒法子,范老師一定會理解的。」
林永敘是搖頭不語,老范是什麼性子,他可明明白白的,心裡打算晚上抽空怎麼著也得再去一趟,否則只怕喝水都不安生,怕被嗆著!
「老師,您今天有沒有好點呀?身上還難受不難受了?」
趙芳兒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X光,把人的五臟六腑都看個清楚。
早餐是香噴噴的小餛飩,用昨天剩下的雞湯做底子,皮薄肉嫩,鮮美多汁,再點綴上蔥花,撒上些許雞肉絲,真叫人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范之瑞吃的噴香,只覺得人生都圓滿了,哪裡都不難受!
「好,不難受!」
只想著嘴裡的美食,回答都簡單的很。
趙芳兒忍俊不禁,也不再多說話,只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兩個吃的噴香。
她是吃了兩碗餛飩才來的,肚子都圓了,只是這會兒聞見這香味,饞蟲又勾了起來,吞了吞口水,她心裡暗道,幸好這是單人間病房,若是四六人間,只怕把別人都給饞死了,白白拉上很多仇恨!
「再吃點。」
一顆晶瑩可愛的餛飩被餵到嘴邊,原來是顧沅發現她咽口水的動作。
趙芳兒臉蛋紅紅的,「我吃飽了的,本來帶的不算多,你吃吧。」
顧沅只挑眉一笑,手卻沒有挪開,「吃。」
固執的很。
趙芳兒如此想著,便低頭吃了,只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以至於餛飩的味道都沒吃出來,她細細品了品,好似比在家吃的,多加了些蜜糖,甜的很。
晚上的時候換了顧行溪來守夜,本來顧沅不同意的,最後被全服了,醫生看了情況之後說還得住四五天院呢,一兩天還行,這麼久他還真有點頂不住。
也是巧了,偏這幾天趙維安他們都排了課,晚上熬不得夜。
而原本籌建商品樓的計劃,也因為范之瑞這一病,不得不暫停下來。
趙芳兒和顧沅的畢業論文已經由林永敘交上去,學校那邊倒是不用管,只等六月份的時候再參加畢業考試就成,布料廠也有何鳴管理著,製衣廠如今已經上了軌道,更不用時常看著,這一日三餐送飯的活,就由趙芳兒一個人給包了。
送了午飯從醫院出來,顧沅留在病房照應著,她正準備上車,一個人卻冒出來擋住她的去路。
「趙芳兒是吧,我有話跟你說!」
語氣很是傲慢,抬著下巴,根本沒用眼睛看人。
趙芳兒探究的目光在面前這人臉上轉了轉,瞬間失了興趣,又是個心裡沒數的人。
「不好意思,我不認為跟你會有什麼話說,請讓讓。」
她自認為這話沒啥毛病,不可能冒出一個人攔著她,要跟她說話,她就得乖乖答應,這人哪裡來的那麼大臉?
而且...
摸了摸下巴,她陷入沉思中,要不要告訴這人,鼻毛該剪了??很不美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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