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站長,劉副站長,這是怎們回事?」
為首的一個公安,和這片兒的人都是十分熟悉,自然認識朱、劉兩位站長,雖然來的時候那名辦事員已經將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了一下,只不過那辦事員了解的也不多。記住本站域名
探尋的目光在眾人身上轉了轉,最後落在顧沅身上,這人看起來年輕,但莫名的,給他一種壓力。
朱站長先是狠狠瞪了一眼那名辦事員,這才勉強提起一抹笑容,「是方隊長啊,沒什麼大事,也就是小吳一驚一乍,給你們的工作添麻煩了,這樣吧,改天我做東,再給你和弟兄們好好賠罪。」
這話里的意思,是不想公安插手進來,事情爛在託運站,他還能兜住,至於這位方隊長...朱站長臉色微沉,可向來不是好相與的,這個小吳看似在老劉身邊悶不吭聲,卻是個有城府的。
先不說方隊長人都已經來了,在問題沒有弄清楚之前,自然不會輕易離開,要不然他成什麼人了,「朱站長客氣,既然有人報案,事情還是要弄清楚的。」
臉上神情似笑非笑,「要不然我方東成什麼人了,又怎們給新來的小崽子們帶好榜樣。」
他嘴裡說的小崽子就是跟在他身後那幾個年輕公安,看著面龐都稚嫩的很,但同時也有老油條們不再有的浩然正氣,和無知無畏。
朱站長心中微沉,涼涼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只是姓方的不給他面子,他也沒辦法,只能冷哼一聲,代表自己的不滿。
「老朱,方隊長向來是個負責的,還是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給這兩位同志一個交待。」
劉副站長面色平淡,看不出他心裡的真實想法,但說話時已經把調查的事情落實下來。
顧沅和趙芳兒之前沒說話,是因為要弄清楚這幾個人之間的勢力情況,如今短短几句對話,也能大概看出這位帶隊來的方公安,和姓朱的並不屬一條船,這對他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方隊長你好,我是貨物的存放人,我姓顧,這件事牽涉到十幾噸布料,我相信方隊長一定能讓託運站給我們一個交代。」
顧沅說話時雖然是笑著的,但話里透露出來的信息,卻叫方隊長暗暗心驚,十幾噸的布料無緣無故消失不見,這可不是小事兒!
瞥了眼在一旁裝鵪鶉的朱主任,他記得這是朱站長的兒子,以前乾的那些事,他也沒少聽說,這回...眸光微閃,看來是踢到鐵板了。
不論心裡怎們想,面上嚴肅點頭,「顧同志請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調查的水落石出!」
顧沅笑了笑,話說的滿,不過他只看結果,微微頷首,「那就多謝方隊長了。」
一旁姓朱的兩個臉色已經變得格外難看,劉副站長卻喜聞樂見,還主動說道:「我記得顧同志有一批貨如今已經搬到開往京洲的火車上去了,方隊長,我看查清楚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啊。」
不得不說,有個聰明的隊友,還是有好處的,顧沅和趙芳兒雖然想給姓朱的一個教訓,卻並不想耽誤很多時間。
而且劉副站長這麼主動配合公安,也在一定程度上洗脫自己的嫌疑,不過要想徹底摘掉嫌疑,還得調查。
方隊長也正有此意,點點頭,「要勞煩顧同志配合,把這件事的經過跟我說一下。」
頓了頓,看了眼顧沅,又道:「如果手頭上有證據,最好也能提供給我們,也好加快調查的進度。」
顧沅自然配合,不急不緩的把事情經過娓娓道來,條理清楚,而且也沒有半分添油加醋,最後把存貨單遞給方隊長,笑了笑,「這是朱主任當時親手開的存貨單。」
存貨單上沒有蓋提貨章,這證明存放的貨物一直沒有被提取過,而且上面還清楚寫明了物品內容和數量,朱主任臉色一白,手腳抖了抖,求救的目光投向朱站長,這副樣子在其他人看來,無異於不打自招,是惹事之後的心虛。
朱站長差點沒被這個蠢貨給氣死!甚至就連他都開始懷疑是他自己兒子把這批貨貪下的,生氣歸生氣,可誰讓一大把年紀了也只得了這麼個種,總不能讓老朱家的根在他這代斷了!
目光在方隊長手上那張存貨單上轉了轉,眸中精光一閃,端的是老謀深算,「這位小顧同志,我看這件事一定有誤會,那可是十幾噸的布料,這諾大的託運站誰有這本事不聲不響把這麼大一批貨運出去?」
摸了摸鬍子,淡淡道:「託運站從來沒出過這種事,這裡上班的同志也沒有這個本事。」
朱主任聞言眼睛一亮,立馬叫囂著道:「是啊,我看一定是你們早就把貨物給運走了,又偽造了這張存貨單,想訛人!」
說起來他自從進了這個託運站之後,貪的油水確實多的,相當於雁過拔毛的那種,但這件事他真覺得冤枉,之前是怕被查出收受好處的事,如今有他爸強硬撐腰,好歹膽子又大起來。
顧沅不與姓朱的兩個做無謂爭吵,直接又從口袋裡掏出四張火車票,上面有清晰的時間和地點。
「方隊長,此次我十幾噸的布料正是用來換取紡織機的,如今紡織機我帶回來了,這批布料可還等著我給對方發過去,還請儘快查明。」
說著臉上的笑淡了下來,連一個冷淡的目光都沒給姓朱的一個,但語氣卻凌厲,「我必須在明天前就把布料發出去,否則,產生的違約金,我個人是承擔不起的。」
方隊長暗覺頭大,他真沒想到,這件事還牽扯到E國那邊的事,也發現自己小看了這件事,更小看了面前這個人,他是N市土生土長的居民,自然知道近幾年想要從E國弄機器回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現在這個年輕人卻做到了,至於顧沅所說的用布料換取紡織機這件事,他也是信任的,其他地方的人可能感受不到,但N市這兒,卻知道今年E國那邊有多冷...
這些念頭都只在一瞬間,實際上在顧沅話音落下的時候,他已經肅著臉點點頭,「顧同志放心,我會立馬安排人調查!」
言談間,無形中多了些慎重。
朱站長眸光發冷,狠狠瞪了自家那蠢貨一眼,這才回過頭跟站在身後的助理低聲囑咐幾句。
陰狠的目光從顧沅身上滑過,想要在這兒弄垮他朱家,你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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