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漸漸散去,而隨著一同消失的,還有六角形神秘物體,如果不是眼睛還有點刺痛,剛才發生的事更像是一場幻覺。Google搜索
可趙芳兒知道,這並不是。
「那東西...」
顧沅神色驚疑不定,「到底是什麼...」
要不是已經有趙芳兒之前說的奇遇在前,他定然覺得今天發生這些都是錯覺,畢竟一個好端端的物體,怎麼會憑空在眼皮子底下消失呢,縱然如此,他一貫的三觀也受到衝擊。
這個問題趙芳兒沒法解釋,只能默然,兩人面面相覷,難得有些呆呆的模樣。
而趙芳兒心裡還有另外一層擔憂,那個白光不知道會不會對身體不好,比如說...輻射?
「阿沅,我給你把把脈。」
有范之瑞這麼好的老師認真教導,趙芳兒不說精通,但把脈還是會的,如果真有輻射,見效會很快。
顧沅不知道她這的擔憂,不過見她面色凝重,自然不會不配合。
白皙的手指按在手腕上,脈搏很正常,搏動強而有力十分平穩,趙芳兒提著的心放下一半,不過還是叮囑道:「我擔心那白光會對身體不好,你要是覺得哪裡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說。」
對上趙芳兒認真的眸子,顧沅不覺得她在危言聳聽,點點頭,「好。」
目光又仔細在趙芳兒身上逡巡,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之外,倒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應該是被驚著了。
「我被你護的好好的,沒事。」
趙芳兒哪能沒發覺顧沅的打量,含笑安慰,不過她說的也對,在白光散發出來的一瞬間,顧沅最先想到的就是把她攬在懷裡。
這件事就變成一個小插曲,雖然發生了,但並沒有留下多少痕跡,至少在顧沅身上時這樣,尤其是之後好幾天都一切很正常以後,便被直接拋到腦後。
哈依市的動亂在事發的第四天終於全部平息,這座E國最繁華的城市重回安定,唯有原本流浪在各大街頭的那些流浪者,好像幾天之內銷聲匿跡,從此再也沒在出現過,不,應該說,就算再出現,也不再是那群人。
當然,這些人在西裝革履的其他人看來,最多算城市垃圾,活著是礙眼甚至影響市容,消失了更好,沒有人會去追究原因。
雪從未停過,地上黑了一層,雪又覆上一層,依舊是潔白的模樣。
形勢一穩定,趙芳兒和顧沅就重新回到斯雅酒店住下,至於租賃的車子之前停放在酒店內的空地上,倒沒被砸損,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鋪可能是被嚇到,還處於觀望狀態,並沒有重新開店,那家租車行也包括在其中。
想了想,趙芳兒說道:「皮卡車再租兩天也不妨事兒,萬一還有需要用到的地方,重新租也麻煩。」
明天就是和伊萬約好的日子,之後事情具體怎麼安排,還得看伊萬帶來的消息。
顧沅點頭應下,他也是同樣顧慮。
對他們來說,這幾天過的雖然稍顯危險,但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害,只是心中思慮多了些,但對他們的合作者---伊萬先生來說,可謂驚心動魄。
伊萬所謂能兌換C國幣的『朋友』,其實只是交易過兩次而已,這人專做地下買賣,只認錢不認人。
這是一棟三層大樓,但這個時候都聚集在一樓的大廳里,諾大的廳堂內竟然只擺放了一把椅子,上面坐著的是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雙陰鷙的眼此時滿是嘲諷。
和男人身邊手下圍繞的情況不同,伊萬隻身一人,不過氣勢上並未輸半分,在沒發生那場暗殺前,這個男人哪兒敢這麼對他,縱然不是客客氣氣,也得禮讓三分。
不過就是沉寂想貶損他罷了,伊萬心中冷哼,面上倒是不顯,還帶著幾分篤定的笑意,「羅卡杜,十萬E國幣購買十把A國新貨足夠了。」
「十把?!」
唯一坐在位置上的男人也就是羅卡杜微微吃驚,不過很快他就回過味來,現在伊萬可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三清幫幫主,說是喪家之犬也不為過,新來這批貨質量一把頂上一批的三把,伊萬不需要過多的買,因為就算買很多,也找不到那麼多手下,這樣一來,還不如要質量。
只是...
他眼中陰鷙之色更濃,這批貨也就這兩天才到,他把消息蓋的很嚴實,伊萬又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心中微凜,再次將伊萬上下打量一番,最後定在他微笑的面龐上,忽然笑了,「哈哈,都是合作的老朋友,沒什麼不行的。」
微微偏頭,道:「去把伊萬先生要的貨拿來。」
「是!」
還當伊萬真如傳言那樣要完蛋了,沒想到...
羅卡杜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這筆生意他也不虧,又能趁機賣個好,倒也無妨。
東西很快拿過來,只用一個小提箱裝著,伊萬檢查一番,臉上露出滿意的笑來,「羅卡杜,你的貨果然是E國最好的!」
羅卡杜嗤笑一聲,神態是驕傲的,「這是當然!」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顧沅交給伊萬的小皮箱還沒捂熱,直接變成十把最好的槍枝。
從樓里出來,伊萬臉上笑意立馬沉了下去,眼中陰鷙充滿狠意,「三清幫的幫主只能是我伊萬!」
儘管他被幫派里的老二和老三弄的差點丟了小命,心腹小弟為了救他也差不多都掛了,但到底根深蒂固,幾十年的經營不是說假的,十萬塊比較難弄,但十個人卻不算難。
在他還沒從顧沅那裡拿到定金之前,伊萬已經聯繫好幾個人,如今只需要直接通知匯合地點,這也是他敢主動提出五天就解決問題的原因,那枚三清戒可不能丟。
黑暗帝國將起洶湧,對立於陽光底下的人來說可能沒什麼影響,但對有些人來說,身臨深淵而不自知...
轟隆一聲,深冬驚雷,咋響天邊。
趙芳兒站在窗前,紫白色閃電像是巨人的鞭子,凌厲生威,「這雪,不知會下到什麼時候。」
顧沅從身後抱住她的腰,深邃的目光中唯映著一人,微微一笑,「既已深冬,初春將至。」
趙芳兒回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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