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難得的冬日好天氣，太陽早早露出小臉，但北方的冬天若是信了這太陽，就以為溫暖，那便大錯特錯，所以趙芳兒和章桂芯比試的地點沒有放在戶外，而是在她們自己教室，特意選了中午休息時間。Google搜索
等趙芳兒到的的時候，教室里里外外已經被人群包圓了。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但沒走進教室，就先聽見章桂芯得意的叫囂聲，尤為刺耳。
「這位同學，麻煩借過一下。」
被說的這人正拼命往教室里擠呢，聽見這話，不耐道：「我倒是想讓你，可誰讓我啊！」
說完身體一扭，完全占領方才不小心留出來的縫隙。
趙芳兒微微挑眉，倒也不生氣，臉上帶著些微笑意，「不讓我進去，你們難道就打算看章桂芯的獨角戲？」
「趙芳兒！」
那人回頭一看，驚呼出聲。
趙芳兒盈盈一笑，「嗯哼，是我，可以請大家借個道嗎？」
這次倒沒有被擠開，看熱鬧的眾人臉色有點發紅，好訓練過似的，瞬間讓開一條通道來，可以容納一個人直接過去。
「謝謝大家。」
周圍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相當矚目，不過，她絲毫不怯場，臉上始終帶著盈盈笑意，似乎勝券在握。
方才還得意叫囂的章桂芯瞬間熄了氣焰，臉色沉了下來，「我還以為你不敢來，直接收拾東西滾出學校了！」
趙芳兒眉頭輕挑，嘴角帶著些微笑意，「沒想到章同學還挺幽默，你都沒走，哪輪得到我走？」
左右看了看，看熱鬧的人倒是自覺，都只在門口以及窗戶周圍張望，留下一個偌大的教室，此時只有她和章桂芯兩個人，倒顯得空蕩蕩。
至於周老師和司禮，還沒出現。
正想到這兒，教室門口處再次傳來響動。
「來了來了！司教授他們來了！」
趙芳兒聞聲看過去，正好撞上司禮那張高傲的臉，眯了眯眼，對方滿是不屑的目光，著實叫人生厭，平淡的移開視線沒有再看。
試卷是司禮跟周老師兩個共同擬定，他們一天一夜都沒有休息，眼底帶著青黑，但這兩位老師的神態卻各不相同，司禮是得意中帶著冷酷，而周老師，眼底卻多了幾分擔憂。
趙芳兒心緒百轉千回，最後只是對周老師回以一個安撫的笑，不管司禮哪來的底氣這般自信，這回，她都會贏！
「很好，既然你們兩個都在，那考試就開始吧！」
司禮也不問周老師的意見，逕自下了決定，然後把手上的兩份試捲髮了下來。
輪到趙芳兒的時候，他腳步停留了一瞬。
「敢對我不敬，你就給我滾出學校吧。」
這是他的原話，相當囂張。
趙芳兒只笑笑，沒說話，也就能得意這會兒了，她又何必計較呢？
周遭瞬間安靜下來，只能聽見試卷被翻動的聲音，還有鋼筆落在紙上，發出的沙沙聲。
原來章桂芯已經動筆開始做題了，但趙芳兒卻連筆都沒有拿起，而是率先將所有考題都看一遍，這一看，就發現不對，其中有三道大題，而且都是高分題，完全超出大二學生所學的內容，似乎比她升級考試的題目，還難上幾分。
她抬頭看向司禮，果然看見他得意的表情，一切不言而喻。
這就是他自信所在？
趙芳兒心中嗤笑，如果是這樣，那很可惜，司禮的美好盤算，怕是要落空了。
不再猶豫，她捏起鋼筆，也刷刷寫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考試時間只有兩個小時，終於做到最後三個超綱題，時間已經只剩下最後三十分鐘。
恰在這時，她鬼使神差的往章桂芯那邊看了一眼，這一眼，她瞬間發現有點不太對勁。
從落筆的地方大概估計，章桂芯此時也正在寫超綱題，但令人驚訝的是，她下筆幾乎毫不猶豫，成竹於胸，不僅如此，就連神色也是輕鬆寫意的模樣。
不是趙芳兒自大瞧不起人，說實話，她所以有自信能做出來，一是因為她有以前良好的底子在，二嘛，在於她有林老師在，私底下沒少開小灶，那章桂芯是如何能這麼自信呢？
心底冷笑，看來司禮的爪牙還真多啊，總有法子做到周老師做不到的事。
既然這樣，那就看看，最後到底鹿死誰手！
收回目光，沒有再關注那邊，全身心沉入題海中。
時針滴答滴答轉動著，氣氛好像凝結了一樣。
「時間到！」
直到周老師的聲音響起，氣氛才驀然一松，分明是冬天，眾人卻覺得身上有些發熱，目光灼灼。
趙芳兒早在周老師說話前五分鐘，就已經放下筆，神色從容，相反，章桂芯這會兒還拿著筆在刷刷寫著，神色緊張。
「章同學，時間到了。」
周老師眉頭緊蹙，伸手去收試卷，卻不料被一把打開。
「等會！就一會！」
章桂芯順手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心中焦慮無比，這道題怎麼答來著？越著急，卻越想不起來，心中慌亂無比，這可關係到她一輩子的前程，怎麼偏偏這會就想不起來呢！
「章同學！」
周老師臉色微沉，不顧她的大呼小叫，直接把試卷收了，「時間到了！」
「我...」
章桂芯還想再搶，卻對上司禮凌厲警告的目光，心一抖，瞬間焉了，訕訕的收回手。
司禮暗罵一句，沒用的東西，丟人現眼！
不過...
他想到待會將要發生的事，心情又好起來，也罷，反正這個垃圾跟他也扯不上什麼關係，最多就算自己善心大發，做回好人罷了。
為了公平起見，兩份試卷由兩人共同打分，最後取中間值，誰高，誰就贏了。
周老師率先拿起趙芳兒的試卷看起來，這一看，眉頭漸松，眼底閃過滿意之色。
章桂芯一直死死盯著呢，這一發現讓她心裡漸生不安，尤其是想到自己最後那道題完全是亂寫一通，這份不安便在心底蔓延。
不！不會的，司教授說過，縱然趙芳兒再厲害，也那三道題也不可能拿到分數！頂了天去，也就能給個五六分罷了，而三道題加起來，足足有四十五分！滿分才一百！她贏定了！
「趙芳兒，敢跟我斗？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才是班上最聰明最厲害的學生！」
「哦。」
趙芳兒不置可否，目光輕飄飄的落在她猙獰的面孔上，突然笑了，「且看著吧。」
試卷已經擺在桌上，勝負盡在其中，放狠話就能贏？
呵，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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