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芳兒、芳兒,你等等!」
正要關上的車門被人攔住,趙芳兒臉上雖然還帶著微笑,但這個笑容卻並沒有溫度,「廠長,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作為一個生意人,我不可能答應他們要求的條件,所以今天您就當我只是來看看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倒是沒有生氣,畢竟剛才那種情況,就算何鳴是廠長,也沒辦法壓下幾十號人,甚至是全廠員工反對的聲音,不過,和布料廠的生意算是徹底黃了。
何鳴拉著車門的手指因用力而變得有些發白,苦笑道:「芳兒,今天這事是我對不住你,我也沒想到劉慶會給我們整這麼一出,那些工人同志都是被劉慶的花言巧語給騙了,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方才那事,他心裡也惱怒的很,只是這一路走過來,他心裡的氣也漸漸消了,不管怎麼說,他身為廠長,就得為廠里著想,這筆生意,他還是不想放棄的。
「芳兒,這樣吧,待會兒我回去好好給他們掰扯清楚,做通工作,這些人啊都老實的很,受了劉慶的矇騙,等我給他們說清楚,就不會這麼鬧了,你看這筆生意,要不過兩天我到製衣廠來找你,咱們再詳談?」
對上他滿懷希冀的眼睛,趙芳兒不置可否,微笑道:「如果按照原先我們談妥的那個條件,我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您也知道我工廠里耽誤不得,最多兩天,還請您體諒。」
她心裡卻對何鳴的說法不以為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可不認為那些人是何鳴可以說通的,甚至,她認為,更大的機率是...
在劉慶的引導之下,那些人對她跟何鳴之間的關係很是懷疑,雖然她並不覺得有占便宜,反而是個雙贏的結果,但,很顯然,那些人並不這麼想。
廠長和副廠長之間,可只隔了一個字而已啊,誰,不想更進一步呢?
她腦海里的思緒已經轉了千百回,但實際才過了一瞬而已。
「好、好,這是當然的,不過芳兒呀,你放心,就後天上午,換我登門拜訪啦,哈哈,到時候,你這個大老闆,可不要讓我撲個空啊!」
何鳴倒是非常自信,只要趙芳兒今天沒有把話說死,就還有希望!在別人看來,這公家開的布料廠,好似風光無限,但只有坐在這個位置上,才明白,這裡頭的事情可沒有看起來那麼風光!
可這樣的煩惱,別人是無法理解的,不過他相信,那些同志都是能聽多懂道理的人,知道他做的決定,都是為了廠里好,為了大傢伙兒好!
「您這話可就折煞我啦,您都親自出馬了,我掃榻相迎還來不及,哪還敢叫您老等,後天的時間呀,我就專門給您留著!」
趙芳兒含笑道,話說的十分漂亮,不過,她心裡倒是覺得認為,後天何廠長怕是沒有心情來找她的。
但她應下這件事,就讓何鳴十分高興,臉上也多了些許笑意,「那成,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你工廠那邊還忙著呢吧,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
他放開車門,心裡鬆了口氣,只要還有轉圜的餘地就好,心裡對趙芳兒的好感又深了一層,暗道這趙芳兒雖然小小年紀,但做人做事,都很有一套。
車匯入馬路中,一個帥氣的轉彎,消失在拐角處。
「老闆,您這麼快就回來啦?」
她剛走進車間,劉采芸就迎了上來,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今兒拉了幾車?我馬上就安排人去幫忙卸車。」
「等等!」
趙芳兒拉住她,目光飛快掃過周圍,倒是沒有人注意到這兒,微鬆了口氣,臉上笑意不變,一邊低聲道:「去我辦公室說。」
劉采芸心裡一個咯噔,臉上倒是沒有顯露什麼,跟著她一起往辦公室走。
等她們進了辦公室,門關上,她出忍不住問道:「老闆,布料的事兒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先坐,別急,我慢慢跟你說。」
趙芳兒淡定道,半點緊張著急的情緒也無。
或許是被她的情緒所感染,劉采芸皺起的眉頭漸漸鬆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只是心裡還是有些著急。
趙芳兒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隱瞞,淡淡道:「和布料廠談崩了,我們要想辦法從別的地方調貨。」
「談崩了?!」
劉采芸被這個消息震住,眉頭再次皺的緊緊的,「可是,老闆,其他布料廠也供不了咱們要的那麼多貨,要是從香江調的話,時間上恐怕會有些緊湊。」
她欲言又止,最後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不過,縱然如此,趙芳兒也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香江那邊的布料價格不算貴,但,從上個月開始,就要開始收關稅,還有大筆運費,這樣一來,成本就會高上很多,現在擷芳園成衣的價格,根本就賺不到什麼錢。
她心裡嘆了口氣,正因為這個問題大家都能想到,所以劉慶才能成功煽動布料廠那些員工,他們甚至不知道她還可以從香江調貨,在他們看來,這個虧她只能認了。
可是...
她趙芳兒偏偏不是服輸的人!
「不僅沒談成,布料廠那邊還坐地起價,而且,我相信今天的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出去,員工那邊要是聽著什麼動靜,你先安撫好,至於從周圍其他布料廠調貨...」
她沉吟片刻,「待會兒我去隔壁市看看,要是價格合適的話,咱們那些普通面料就從這些地方進,至於香江那邊...等我了解回來後再說。」
她雖然是這麼安排,但直覺告訴她,下午只怕是白跑一趟。
劉采芸不知她心中所想,沉重的心情倒是明朗了些,也不知道是自我安慰,還是想讓趙芳兒寬心,故作輕鬆道:「老闆您出馬,一定沒有問題的,我想那些小布料廠能接下咱們這麼大一筆的單子,高興還來不及呢!」
趙芳兒輕笑,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但願如此,這些天,廠里你還要多費費心,布料的事情不用著急,辦法總比困難多!」
話說的輕鬆,她心裡卻無比沉重,被人扼住命脈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