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你回來啦~」
月上柳梢頭,房門才被人從外面推開。Google搜索
趙芳兒已經睡得迷迷糊糊的,感受到熟悉的腳步慢慢走近,她想也不想就伸出手,卻不料撲了個空。
「乖,我先去洗個澡,待會兒再抱好不好?」
顧沅聲音溫柔,卻一直保持站在離床邊兩三米遠的位置,沒有走近,他沒有開燈,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唔、好,你快去洗吧~」
趙芳兒也沒有在意,還當他是在宴會上喝了些酒,以前要是喝了酒,也怕會有酒氣,都是洗了澡,才過來休息。
屋裡她清淺的呼吸聲又平緩下來,想來人又繼續睡著了。
顧沅輕步走了出去,目光落在院子裡專門用來放置垃圾的一個桶里,清冷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厭惡,收回目光,沒有再看。
眉頭微皺,可惜了今兒穿的那件風衣,那是芳兒剛給他做的新衣服,只怪自己動作慢了一步,以至於讓那個女人不小心碰了一下,沾染上噁心的味道。
溫熱的水從發間,然後墜落在地上,帶走所有令人厭惡的東西,再次從沐浴間出來,身上只充盈著和芳兒身上一樣的味道,清香甘甜。
他輕呼了口氣,整個人總算都舒服了。
「唔、阿沅...」
他剛掀開被子,一個溫暖柔軟的身子就貼了過來,自發滾進他懷裡,熟門熟路的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睡得噴香,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般自然。
「呵。」
顧沅輕笑,偶爾傾瀉進來的月光,落在他身上,映襯出他眉眼裡的溫柔,如同一塊暖玉,處處透著溫和。
他摟住芳兒溫軟的身子,滿足的喟嘆出聲,仿佛擁住的是全世界。
想用利益來逼迫他離開芳兒?呵,有些人啊,總是太過自以為是...
這本該是祥和寧靜的一夜,然而當暗浪湧來的時候,總叫人猝不及防的。
「叮鈴鈴~叮鈴鈴~」
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正睡得香甜,客廳里,急促的鈴聲卻猛然響起,將人從睡夢中驚醒。
「阿沅,是電話在響嗎?」
顧沅攔住她起身的動作,溫聲道:「嗯,我去接,你接著睡吧。」
「嗯...」
趙芳兒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沒在意,反正有阿沅在,她也不用那麼操心,當即又躺了下去。
正要睡著的時候,顧沅的腳步聲就傳了過來,聽著比往日的步伐要急一些。
「芳兒、芳兒,看來不能再睡了,店裡出事兒了,祝嬸受了傷,現在和靖容兩個在醫院,咱們過去看看情況。」
趙芳兒的瞌睡瞬間被驚飛了,抹了把臉,飛快清醒過來,「是靖容打過來的嗎?有沒有說人傷的怎麼樣?」
她飛快的思索起來,事情發生在這個點兒,若是說沒有預謀,她怎麼都不信,而且,一定是尋仇而來,至於店裡的情況她現在也來不及想,靖容兩母子住在店裡,要是出了大事...
她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些,「阿沅你先去啟動車,我馬上就來!」
「好,對了,記得拿些錢,電話里一兩句也說不清楚,不知道情況嚴不嚴重。」
「嗯!」
趙芳兒一邊應下,一邊從抽屜里拿了幾百塊錢,一把塞進書包里,提著就走,剛出房門,就碰上同樣被電話鈴聲吵醒的顧行溪他們。
「芳兒,剛才我們好像聽見電話響,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林若雲見她急匆匆的樣子,心也提了起來。
趙芳兒現在也沒有時間解釋,又不想讓他們擔心,當即飛快道:「爸、媽,是一個朋友出了點事兒,我和阿沅去看看,你們接著休息吧,沒事兒的!」
「好、你和阿沅兩個也小心點,忙完了打個電話回來!」
「哎!好!」
這句話落下,趙芳兒人已經跑到大門口了。
這個點兒馬路上連半個人影也沒有,顧沅的車開的比較快。
醫院很快就到了,偌大的醫院,只有幾個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同志。
由於彭靖容她們來的時間並不久,所以趙芳兒一問,護士就知道她說的是誰,很快就找到了人。
「靖容、祝嬸,怎麼樣?你們傷著哪兒了?嚴不嚴重?」
趙芳兒將兩人左左右右的打量一番,彭靖容還好,身上只是有點狼狽,倒是祝潔的手臂上被劃拉了一條十幾厘米的口子,現在繃了紗布,可還是有血絲滲透出來,可以推斷的出,傷口很深。
「老闆,我們沒什麼事,嗚嗚...就是店被砸了,還被砸的稀巴爛,我們沒能攔住那些人,對不起芳兒姐姐...」
彭靖容剛開始還能繃著,一看到趙芳兒,眼淚唰的一下就出來了,既氣憤、又害怕,再加上擔心她媽媽,還有店裡被人毀成那個樣子,一直都只是強忍著的罷了。
「沒事沒事,祝嬸的傷口上過藥了嗎?店裡怎麼樣先放到一邊,你們兩個沒出大事就好!」
趙芳兒溫聲安撫道,眼裡卻滿是冷意,她幾乎不用多想,都能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
「老闆,顧先生,我這胳膊醫生已經上過藥了,沒啥事,你們別擔心。」
祝潔微笑說道,只是從她蒼白的唇色來看,她手臂上的傷可沒有說的那麼輕鬆。
顧沅眉頭微皺,點點頭,「你們先在這兒,我去問問醫生。」
他心裡清楚,她們母子心裡一直記掛著芳兒當初的恩情,就是傷的嚴重,也不會說實話。
祝潔眉頭微蹙,心裡既感動,又愧疚,「老闆,我和靖容真是沒用,他們不僅把衣服都搶走了,還把能砸的,都用鐵錘給砸爛了,現在什麼能用的都沒有!」
她一想到那個場景,就恨的牙根痒痒,她們平時已經很小心了,睡眠也淺,誰知道竟然有人出這種陰招,專挑沒人的時候來做這樣下三濫的事兒!她們兩個女流之輩,就是拼了命,也攔不住那些人!
「你們兩個沒出事就好,也怪我想的不周到,明天我給你們另外租個院兒,店裡住著不安全。」
她當初也的確沒想到這一層,畢竟現在不比後世,就是起了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兒,而現在,現實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無論什麼時代,有錢能使鬼推磨,從來都是至理名言!
砸了她的店,傷了她的人,這件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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