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直接進去屋內,附在厲成英耳側小聲說,「師父,陸決來了。」
厲成英聞言,眉眼一垂不動聲色的「嗯」了聲。
門口的服務員想要攔著陸決,白念念厲聲喝了一句,「你知道你眼前站著的人是誰嗎?睜大你的狗眼看看!」
陸決沒有以勢壓人的習慣,聽見白念念這麼說,眉頭一鎖,剛要開口。
便聽見裡頭傳來了一聲沉穩的聲音,有人從晚宴現場走了出來。
白念念看清楚來人,立馬轉變了臉色,乖巧又溫柔的喊了聲,「厲師父……」
厲成英手裡拿著一串佛珠,往外走一步,臉色就冷一寸。
他壓根沒看白念念,眼神始終落在陸決的身上,走近後,偏頭對一旁的服務員溫和說,"你先下去。"
服務員瑟瑟發抖,哄著點眼睛退下。
厲成英見服務員離開後,才重新將眼神落回陸決的身上,「陸總,只不過是一個下頭辦事的人,拿身份壓人未免貽笑大方。」
陸決也覺得丟臉,可人是他帶來的,他解釋再多,也不過都是辯解。
陸決對著身後抬手,王秘書往前一步,陸決淡淡吩咐,「給剛剛的服務員轉十萬塊錢,當做今天的壓驚費。」
白念念倒吸一口涼氣,剛要說話,陸決一個冷厲的眼神落下,她嘟起嘴,不敢說話了。
厲成英站在一邊淡淡冷笑,「陸總真是出手闊綽,張口就是十萬,原來,在陸總眼裡,一個人的人格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
陸決感受到了來至於厲成英的敵意。
陸決看著厲成英。
厲成英冷冷一笑,「不過也是,按照陸總如今的身價,自然是最會用錢說話了,殊不知,這天底下,也不是什麼都能夠用錢買的到。」
厲成英說著,視線掃向一旁的白念念,笑意越發諷刺了。
「也是,能夠買到的,大多原本廉價。」
「厲師父,您什麼意思啊?」白念念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我又沒得罪您,」白念念壓著火,氣得要命,可沒辦法啊,眼前的是厲成英,這次旗袍大賽的重量級評委的,她得罪厲成英,日後珠寶聯名就沒戲了。
業內誰都知道,這個厲成英,脾氣可大的很!
「厲師父,我沒得罪您吧?」白念念眼淚汪汪,可委屈了,「我對您一向是最敬重的,您何必這樣針對我一個小姑娘。」
話落,白娘娘的眼淚也跟著落下。
一般男人都吃的一套,在厲成應這裡可沒效,厲成英冷眼旁觀,陸決也覺得厭倦。
「厲師父,」陸決直接開門見山,「今天知道你這裡召集了業內的人來參加宴會,我們聞名而來,您……」
陸決的話還沒說完,厲成英直接甩臉,「不好意思,不方便。」
白念念的臉立即垮下去。
厲成英:「這是我個人宴請的私人宴會,外人不方便。」
白念念噘嘴,陸決這裡還沒開口,厲成英轉頭就走了。
白念念嘆為觀止,在a城,可沒人敢對厲成英這樣。
「陸決,怎麼辦啊?」白念念不願意了,今晚裡面的都是業內大咖,她想進去的緊,「你說,我們是不是得罪厲老師了?要不,我們進去道個歉?」
陸決頭痛擺手,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交際圈裡就是個圍城,不給這個面子,難免不給另外的人面子,陸決知道,a城有個老師跟厲成英交好,十分給他面子,陸決就是給這個人打的電話。
一會兒,那邊來電話,說厲成英同意他們進去了。
白念念頓時喜上眉梢,「陸決,還是你厲害!」
陸決動用這個關係,並不是對白念念多偏愛,主要是想把白念念儘快交出去,若是真的拜了厲成英的名下,按照厲成英的嚴厲程度,想必白念念就沒空來叨擾自己了。
他也就有更多時間花在跟許知意的相處上。
……
許知意沒料到會在老師的宴會上看見陸決。
白念念是挽著陸決的手臂出現的,周圍有些場面人,稱讚兩人郎才女貌。
許知意端著水杯喝水,心想,幸好她快要脫離陸決了,否則的話,得是多麼尷尬的一個場景。
這場宴會其實是厲成英為許知意舉辦的,為的就是多認識業內的人。
如今陸決來,為著許知意能夠順利跟陸決離婚,這場宴會變成了一場純聊天吃飯的局了。
白念念覺得索然無味,也沒人理她,她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下後,在厲成英跟許知意的互動中頓了一下。
而後,她曖昧的偏頭對陸決說,「阿時,你發現了麼?這個厲成英還挺年輕的,我看著頂多三十多的樣子,肯定不到四十,你i看見了麼?他對許知意格外照顧。」
「我是水貨我承認,我是不懂旗袍,但是你看許知意那樣又能有多懂?可厲成英對許知意多好啊,你看你看,還給許知意倒水了,這種場合,人手一杯酒,怎麼,許知意就特別矜貴?!」
陸決坐在位置上,目光落在正對面。
許知意今天穿著一身很淡雅的連衣裙,偏旗袍的款式,貼合的設計將原本就勻稱美好的身材勾勒的原發誘人。
厲成英跟多人旁人交談,可最終的視線落腳處都會落在許知意的方向。
許知意話不多,但是對厲成英很尊重,小心翼翼的舉止上能夠看得出來。
「阿時,你說,如果厲成英真的對許知意有意思,那我之後拜入厲成英門下,那還還得喊許知意師母了?」
白念念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發現,陸決的眼神一點點的冷下去。
「不過也好,許知意跟了你那麼多年,若日後有個好去處,對她來說,也是好事。許知意長得好,去哪裡都受歡迎,」白念念口吻酸溜溜的,「真是讓人羨慕啊!」
陸決冷冷看著對面的許知意。
後者渾然未覺。
這叫陸決很火大!
他非常,非常的不喜歡許知意的眼神落在除了他以外的人身上!
許知意就應該跟從前一樣,無論在什麼場合,什麼時間,只要他出現,她的眼神永遠準確無誤的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