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聞言，怔愣了兩下，她有些迷茫地看向突然出現在她身側的宋啟明。
「老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早餐錢。」宋啟明從皮夾里掏出一張紅色的毛爺爺給早餐攤子的老闆，垂眸看向身側呆愣的林珊，笑了笑，「怎麼，不認識我了？」
這樣的林珊特別萌，萌得宋啟明特別想揉她的頭髮，他也的確這樣做了。
林珊發覺他的意圖，頭一偏，躲開了宋啟明的觸碰。
「沒有。」林珊抿了抿唇，面無表情地收回自己的視線，從口袋拿出自己準備好的零錢給宋啟明，「早餐錢。」
宋啟明把她的手推了回去。
「跟我不用這麼見外。」
「還是算清楚比較好。」林珊執拗地把錢遞到宋啟明面前，淡淡地開口，「我不喜歡欠人情。」
宋啟明的眼眸中閃過受傷，「一頓早餐在你這裡也變成人情了嗎？」
「對！」
如果換做以前，林珊很享受別人請自己吃飯。
但是現在，她只會覺得這是一種施捨，對她而言也是一份人情。
她誰的人情也不想欠。
唯獨欠了夏懿皓數不清的人情。
見她堅持，宋啟明只好把錢接了過來。
林珊這才端著早餐找了個位置坐下，宋啟明也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林珊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拿出來手機刷微博，無視宋啟明的存在。
宋啟明不介意林珊的冷淡，溫柔的視線一直緊隨著林珊。
林珊現在的變化真的很大。
大到他好像從來都不認識林珊，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林珊很迷人。
她褪去了千金小姐的粗魯和囂張跋扈，全身都被女神的光環籠罩著。
宋啟明有些失神地攪著面前的豆漿，不知道怎麼就脫口問道：「珊珊，你不是在外地出差嗎？」
林珊手上的動作一頓，她知道，宋啟明知道昨晚的那通電話，是她騙了他。
很快，林珊就恢復了一副淡然的樣子。
「臨時決定，不用出差了。」
「是嗎？」
宋啟明口中的懷疑成分很重，林珊懶得搭理他。
他不是她的誰，她也沒有必要把自己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宋啟明。
林珊的早餐很快就吃完了，她抬眼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對面，宋啟明面前的早餐還沒有動。
她知道，宋啟明身上帶著嚴重的少爺病，是瞧不起小攤上賣的東西的。
林珊不屑地擦了擦嘴巴，起身離開，宋啟明也起身跟她一起離開。
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林珊知道，宋啟明跟在她的身後。
走出早餐鋪子有一段距離之後，林珊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尾隨在她身後的宋啟明。
「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了？」
宋啟明真誠地望著林珊俏麗的容顏，「今天中午，我想請你吃飯。」
「抱歉，我沒時間。」
宋啟明急急地追問：「為什麼，難道你有約定了嗎？」
「沒有約定。」
林珊搶在宋啟明說下一句話之前，搶先道：「不用再問為什麼了，因為我討厭你，所以不想跟你在一起吃飯。」